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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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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算她真能和小飞在一块儿,那又怎样? 她是龙,他是人,迟早有一天,他会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到时他们还是得分开,既然如此,还不如就这么算了。 而现在那正候在新房里的女子,比她更适合他。 小飞呀,你要清醒哪! 心念打定后,敖筝将祥云停在离小岛不远的湖面上,然后褪刽隐身斗篷。 月影淡淡,将她姣美的身影映在水面上。 剑影渐缓,之后,剑和酒瓶同时自任剑飞手中掉落。 他瞪大了眼睛。 他果真是醉了,醉得胡里胡涂,醉得看见了他的筝儿伫立在水中央。 “碧海清平呵月似镜,寂寞龙宫呵闻箫声。使君一曲呵凤求凰,妾应伴舞呵到天明。” 那美丽的仙子在月光下婆娑起舞。 旋转、轻跃,她脸上是甜甜的笑靥,那优美的舞姿,柔美的神态,可说世所罕见。 任剑飞突然觉得呼吸急促,因为那仙子的容颜和筝儿完全相同,那软软的嗓音更是一模一样。 一曲舞毕,仙子凌波微步,走向任剑飞。 伸出柔荑,她轻轻地将他紊乱的发丝抚平。她一边笑盈盈地抚着,一边得克制自己不能流露出心疼的眼神。 “你是谁?” “你希望我是谁?” 她的手滑过他瘦削双颊,心一阵阵抽紧。 “你很像我的筝儿,但是我知道,”他突然傻傻地笑了,“筝儿是不会再理我,也不会再对我笑了。” “为什么?” 敖筝的嫩指滑过他脸上的胡碴。 有些疼,但她毫不在意,遗憾的是日后再也没有机会做他的丫鬟,为他剃须理鬓了。 直至此时她才知道,能替心爱的人做些事是多么的幸福! “我伤了她的心,也赶走了她,她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别担心她,你的筝儿很聪明,也很坚强。” 她一直强忍着,不但不能落泪,脸上还得挂着笑容。 “你赶她走是情非得已,她迟早会明白你的用心。你放心,她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倒是你,既已作了决定,就不该再这么委靡不振了。” “我?” 任剑飞冷冷地一笑,索性四肢一摊,仰躺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瞅着天幕。 “我根本无所谓了,若非还惦记着要为父亲报仇,此时的任剑飞,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 “你不该这样的!”她在他身旁坐下,语带训斥。“活着就要活得有意义,爱情并非生命的全部,这世上比你更可怜的人比比皆是啊。” 丢人哪!她竟然端出观音大士平日训人的话来,而且说得挺像回事儿,可是她凭什么这么说他?她自个儿下也是个放不下的痴儿? 虽是训着人,但她那软软的小手却像是哄孩子睡觉般,一下接着一下,柔柔轻抚着他那刚硬的五官曲线。 她的小手好软,摸得他好舒服,他的眼睛不禁缓缓地合上。 “你真的是仙子吗?” “如果我是,你想许愿吗?” “若真能许愿,我只想要再见筝儿一面。”他的声音虚缓又缥缈。 “见了她,你想说什么?” 她不能哭,绝对不能,因为她的眼泪会把他扰醒。 “跟她说对不起,还有,告诉她,我爱她。” 她没了声音,连呼吸声都停了。 任剑飞很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办不到了,因为他已昏沉沉的睁不开眼。 突然,他的掌心里被塞进一颗珠子。 接着,她俯下头在他耳畔低语。 “我是仙子,自然能让你如愿,但你得先听我的。清醒之后,好好过你的日子,当你的任家堡少主,爱你的妻儿,成就你的事业,在多年之后,你的生命终了之前,你若还记得这个曾经爱过的女子,那你就用这颗珠子去找她吧。” 听他鼻息渐渐沉缓,确定他已然入梦,敖筝再也忍不住,她抱紧了任剑飞,在他耳畔哭了起来。 “你听见了吗?小飞!听见了吗?答应我!忘了我,好好地过你该过的日子,和我的这一段,你就当是作了一场梦吧!” 竹叶沙沙,水波浅浅,那悲泣的哭声萦绕了一整夜。 四月初八,浴佛节。 这一日,在水定是个大日子。 在这天之前,那些平日礼佛的人们莫不为了节日的到来而忙碌,哪怕花费巨资,也要将此浴佛盛会办得体面。 他们坚信,唯有如此,方能得到佛祖及众神的庇佑。 到了这天,街上架起了彩楼,装饰得极为华丽,让人叹为观止。 寺庙旁的道路上则搭起了长达数里的天栅,底下陈列着人们祭祀的鲜花、百果及种种食物。 此外,姑娘家们也都把握住这个热闹的日子,将自己打扮得娇艳,结伴来看热闹。 男人们则是穿了各式衣裳参加游行。 有的要大旗,有的耍花枪,有的敲锣打鼓,有的扛着神轿,取悦了神明,也带给人们热闹与欢乐。 这是个令人开心的场面,却还是有人没让半点欢乐的气氛染进眼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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