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娃娃 > 帮主千秋 > |
十九 |
|
人未到声先至,骑在马背上的莫不死大吼:“谁都不许为难我家帮主,否则咱们将不惜大开杀戒,血洗你这破烂将军府!” 闻言,章愚忍不住翻个白眼,弄清楚点,看是谁在为难谁,好吗? 身后一团杂乱,安沁楹却没能听到,只是一心一意想要找人出气。 她骑着马在将军府里横冲直撞,一肚子气的一个原因,自是这不去死的药罐子一再挑衅,另一个原因,自然是为了洛伯虎。 很好,她让他如愿了,很好,为了让他一辈子记得她,她也主动开口了,很好很好,一切都应该很好,但为什么她的心情,却是天杀的糟透了? 我踩死你! 我踏死你! 我踹死你! 你这个该死的药罐子! 今日你姑奶奶若没能将你打残,让你再爬回病床上,姑奶奶就跟你姓! 马儿如暴风般快速飙移,有路不走,安沁楹偏爱纵马踩烂美丽的花圃,甚至还抽出背在身后的大刀,一路破坏过去。 见树砍树,见亭毁亭,见栏砸栏,一路行来,花尸残叶伏地喘息,石雕烂木满天飞舞。 她一路快马奔驰、一路破坏,直至终于无路可奔,前头是一大片水才勒住马势。 隔着一泓弯月形的池水,她看见了立于水中央,以曲桥相连的水榭亭阁。 天光正好,粼水漠漠,她是先见着了波光潋影,才接着见着了那正主儿的。 只消一眼,安沁楹就知道那男人是骆云天。 或许是因为他身上那袭迎风翻飞着的儒袍,或许是因为他那股安详自得的神韵,或许是因为他那双紧盯着她不放的俊眸,也或许是因为他那比寻常男人还要俊俏三分的容颜,反正她就是有个直觉,知道他就是“他”,那个骆家该死的药罐子,她情敌的兄长。 可怪的是,他的眼睛为何如此地似曾相识…… 甩甩头,她告诉自己,那只是因为隔着水,她看花眼罢了。 哼!男生女相没好事,明明一个大男人,却生得比女人还要细致精巧,真是让人看了就觉得泛恶心。安沁楹对于眼前男子又多添了几分厌恶。 但真的……他那眼神,那双深邃、看似温柔却又隐含着霸气的琥珀色瞳子,真的看起来好生眼熟,且是那种会让她心跳加速、混杂着兴奋及刺激的熟悉。 他静觑着她,嘴角轻衔着斯文好看的笑容,似是等她已久。 她冷冷回瞪着,想逼他转移目光,但时间一瞬瞬滑过,他依旧文风不动,反倒是她要投降了,算了!同个疯子呕什么气?白白浪费时间罢了。 安沁楹翻身下马,快步穿过曲桥,来到男人面前。 她昂首挺直腰,因为对方太高,她有种矮了一截的感觉,但不用怕,她很清楚,身高不是问题,只要她背后的大刀比他的骨头硬就好了。 “你就是那个药罐子?”她冷冷地开口。 “我叫骆云天。” 就连她这厌恶他到了极点的人都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的声音真是好听,生得好,声音又悦耳,这世上不公平的事还真是不少!不过幸好……她暗自冷笑,他的身体就快要再度不好了。 “我不管你叫什么该死的鬼名字……”她的嗓音若冰,“以后不许再将你的烂名字和我的连在一起了。” 骆云天好玩地审视着她的恼火,虚心开口求教,“为什么?” 为什么? 安沁楹被问傻了,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真是见鬼了,这句话该是由她来问的吧? 她深深吸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闲话少说,就让咱们开诚布公将一切都搞清楚,你究竟是安着什么心思?为什么要到处贴那种恶心的东西?” “会恶心吗?”他温柔问道。 池畔生风,微微扬起她那未被扎入辫中的发丝,骆云天一时忘情的伸出手,似是想为她抚平,却在看见她不善的眼神时,乖乖收了回去。 哼!算他照子够亮,还懂得看人脸色,否则就等着手掌被砍断吧。 “可我听人说……”他细细审视,语带玩味,“一般的女孩子都会满开心看到这种告白的。” “用你的药罐猪脑袋给我记好!”她用手指戳他的胸膛,像头母老虎一般。“你姑奶奶安帮主我……”她豪气地以拇指指着自己,“是个山寨女头子,不是一般女子!” 不是那种看到刀、看到俊男,或是被人来个狗屁示爱就会尖叫晕倒的人,如果他想用这种方法来逼她认输,或是想藉此捣乱白云帮,那他就是在白费心机了。 “我知道!”她的恶形恶状却让骆云天满意地点头微笑,“而这也是我会爱上你的原因,我喜欢你的特殊、喜欢你的真实,甚至连带也喜欢你的凶神恶煞。” 他这么说,似乎是在提醒她,用这种办法是吓不跑他的。 “如果你真觉得我表达爱意的手法过于拙劣……”他神情微憾,“那是因为我从不曾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你要给我多点耐心。” 莫名其妙地,安沁楹让他的话给染红了小脸蛋。 奇怪!她在脸红个什么劲呀?她暗骂自己,管他的言词有多么露骨大胆、无聊荒谬,她根本就不该受这疯子的影响。 疯子?! |
|
海阔故事汇(gsh.yzqz.cn) |
上一页 回目录 回首页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