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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虽穿了衣裳,却比不穿还更惨,因为那整片裸露在外的裸背、颈项,甚至是胸脯上端的大好春光,纤美软腻,白皙柔滑,浑圆饱满,馨香淡淡,反而更增添无限遐想。

  每回被她逼“上床”后,他都会赶紧转开视线。

  他不知道虎会不会脸红,如果会的话,他的脸怕不知早已红到熟烂了多少回。

  他久病在床,长这么大还不曾有过任何亲近女色的机会,没想到刚接触,就是如此香艳的画面!

  这几天他陪着她到处跑时,无时无刻都在计画着逃亡路线,想趁她没发现,来不及喊出那会绑住他的“乖乖咒”时,他就要逃,就要没命地拔足狂奔。

  因为他自己尚有一堆棘手问题等待解决,有关于他的身分及其他费解问题尚待厘清,但几日过去了,他倏然惊觉到,那种“一定得逃”的念头,似乎正在渐渐地变淡……

  为什么?

  他并不是真正的畜生,不是在山里长大的兽族,不该习惯了这种被豢养的生活,也不可能真去相信她所说“只要跟着我,一辈子吃香喝辣、穿戴不尽”的笑话,他有自我意识,也有自己的生活及亲人,怎么可能去当她的吉祥物一辈子?

  那么,到底是什么让他起了转变的?

  除了咒语,究竟是什么更可怕的东西改变了他,且击溃了他逃走的意愿?

  他将视线偏转,利用微弱的天光,一寸寸、一丝丝、一缕缕,仔细地审视着那正趴睡在他背腹之间的小女人。

  放下一头长发的安沁楹,与那日被人敬称为帮主的她,看起来很不一样。

  不同于她在人前的大剌刺放话,行事果断,以及一个不悦便要拿刀动拳头的粗鲁,私底下的她,其实是很孩子气,并有着无人得以领略到的女人味的。

  所以她才会在将他当成了坐骑外,在与他私下独处,没人看见她喜欢笑呵呵地搂紧他的脖颈,往他耳朵呵气、朝他肚皮搔痒、逼他张口让她敲虎牙唱小曲,大喊一声好听回音、将画糖黏在他的舌头上、把虎须扎编成小辫,还有,她还会对着她的宠物大谈心事,毫不隐瞒,让他知晓了她和洛伯虎打小开始的那一段,也知道了她和他的三个月赌约。

  “吼吼呀……”

  她老爱这么蜜黏黏地腻喊着他,喊到他都有些想吐了,却在他还不及有任何反应前又让她给搂紧了,小嘴直在他耳边绵绵叹息。

  “我该上哪儿去,才能找到一个会对我动心并长得好看体面的男人呢?”

  而且……他在心中冷冷为她做下注脚——而且那家伙迟早得认清你不过是在利用他的感情,好让你藉着他去赢得别的男人的赌约工具罢了!

  天底下,会有这样的白痴吗?

  但随着日复一日过去,他似乎愈来愈无法确定了。

  其实在不大声吆暍、不拿刀动拳、不拿脚踹人时候的安沁楹,是很迷人的。

  她很高,很瘦,却瘦得有款有型,且虽说是瘦,但那属于女人的特徵,却是丰满得让人想要假装看不见都办不到。

  有关于这一点,旁人或许不太清楚,因为平时的她多半穿着宽大男装,但他却不同,他是她的心爱宠物,早将她那被遮掩在衣服下的美好身材全都览尽,甚至也因两人之间的互动频繁,曾不小心地碰触了好多次。

  丰胸、柳腰、长腿及结实有弹性的俏臀……他看得脸红耳赤、心跳加速,升高了的罪恶感及不适逼得他赶快将视线移开,停驻在她脸上。

  她有一双经常会燃着火焰的杏瞳,此时闭着,为她添上了一股惹人爱怜的脆弱,她还有张微翘的菱唇,老爱似笑非笑地轻蔑哼气,彷佛一切都是无聊至极,可笑得要命,她还有着……

  发现自己将过多心思放在“主人”身上,心中警钟大响,他逼自己停止再想。

  他闭上眼睛对自己解释,他会摆这么多的注意力在她身上,只是因为她是他第一个接触过的外界女子,一个除了家人以外的女子。

  她也是头一个朝他耳朵呵气、揉他肚子、碰他身躯,甚至还同床共枕数日的女人,仅此罢了……仅此罢了……

  但这样还能够算是“仅此”吗?

  他不得不觉得可笑了。

  如果他不是以一头虎的形貌,而是以一个男人的模样,天知道那已是一对男女之间多么亲昵的接触了,而他,在当了二十三年的男人后,当虎尚不满一个月,他的模样或许肖虎,但心情,却绝绝对对是属于一个男人的。

  但他不能多想,也不该多想,因为她压根就没将他当成个男人看待,仅是将他当成了可以与她分享喜乐哀愁,一块玩的好朋友,她的心思很单纯,胸怀磊落,不像他的,日复一日地变得复杂了。

  也许,他告诉自己,是该要离开的时候了吧,再不走,就怕会走不了了。

  此时,一把无意识的娇嫩嘤咛在他腹背间响起,他的主人半转娇胴,柔荑往他颈上勾下,玉腿往上提跨,整个身子与他毫无间隙地密贴在一起,就像她抱着的是颗枕头一样。

  她毫无所觉,他则双瞳放大,因为他并不是颗枕头,他是个正值血气方刚年纪的男人……

  他闭上眼睛强忍住那过剧的刺激所带来的不适,下半身却在瞬间绷紧,他的脸,又像快要被烧烂掉……就快要被烧烂掉了……

  白云帮的白云厅里。

  难得登寨造访的府衙总捕头展傲撩起官袍下摆,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

  而那脸上笑容僵硬,坐在展傲身旁陪着的是白云帮副帮主莫不死,在他身后,依序站着莫氏几个兄弟。

  热茶刚被端上,莫不死就赶紧倾身,挤出一脸笑地问了:“怎么展捕头今儿个这么有空?”

  展傲先端起杯子,用茶盖切了切杯缘,才抬起头看着他,迳自跳过他的问题,淡然的问:“你家帮主呢?”

  莫不死笑得更热呼了点,“呵呵,展捕头也知道我家帮主是个女人,女人动作总是会慢,反正都得等,不如您先将来意说清楚,或许能有咱们几兄弟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

  “不用了!”展傲将杯子搁回几上,淡扫了眼莫不死,“在下时间还满多的。此外,贵帮帮主虽是个女人,但动作俐落,我这事还是当面请教她好些。”

  一个出招套问,一个不给答案,听得莫家老么莫不走被噬光了耐性,忍不住跳了起来。

  “请教?有啥好请教的?展捕头也知道这些年白云帮早已洗心革面,自给自足了,别说是杀人越货、偷粮抢镖的事不做,就是掳人勒索、绑架无辜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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