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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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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原是困惑地看著他的,不懂那粗喘的声音所为何来,下一刻她总算明白,因为他那不小心抵住她的某个部位,正在悄悄地膨胀。 他仓皇无措地推开她,一个不小心甚至还狼狈地跌下床,他爬起来没看向她,迳自躲进浴室里还锁上了门。 老实说,他那样的表情真的有些好笑,但她一点也笑不出来。 她明白他何以狼狈,他很想要她,但又知道不能,因为怕会吓著了她。 她突然想起十年前的他们在床上玩黏鼠板,他却突然变了脸的往事。 那时候的他,神情同样狼狈,原来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想要她了。 但他什么也没做,因为他爱她。 因为爱,所以尊重;因为爱,所以呵护;因为爱,所以狼狈怯懦。 她想起了堂叔——那个邪恶的魔鬼——也终于想明白了,那档子事的罪恶与否、肮脏与否、喜乐与否,差别就在于有爱与无爱。 无爱,那只是一种纯兽性的恶意侵犯。 有爱,那便是一种恋人间的亲密互属。 而她,又怎么会傻到看不清楚,竟会将夏天对她的爱与那禽兽的举止画上了等号? 夏天在浴室待了很久,水声始终未歇,看来他应该不只是刷牙洗脸,怕是连冷水澡都冲过好几回了,希望他不要洗破了皮才好。 许久之后门扉轻敞,走出来的夏天下半身围了条白色的大浴巾,他好不容易才恢复的冷静,在看见宁静还在床上时,险些破功。 “你还没走?” “我在楼下煮了大餐……”宁静一双大眼睛傻瞅著他,她从不知道刚洗过澡的他竟然如此好看,好看到……叫人垂涎。 他的湿发上有几颗水珠,脸上也有,却只是让他更好看得叫人心跳加速,下一瞬,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她小腹中慢慢燃生著,她终于想通,有些事情不用担心也不用恐惧,顺应著本能就好。 两人无声,气氛诡异得很不寻常。 他终于启口,“嗯,你的话还没说完。” 她咬咬下唇,“嗯,我煮了大餐,要等你一块下去吃。” 他点点头,先移开了视线,“OK,你先下去,我换个衣服就下去。” “可我刚刚突然想到……”她双颊晕红,吞吐得有些不自然,“楼上……也有大餐,也许我们该先吃了楼上的再去吃楼下的。” 他皱了皱眉头,环顾一圈却什么也没看到,“我不懂你的意思。” 宁静突然做了个深呼吸,勇敢地往他眼前一站,一个伸手扯掉了他围在下半身的大浴巾。 “小静?!”他又是狼狈,又是羞窘地伸手想夺回她手上的浴巾,但她却不允许。“你在做什么?” “我在摊开桌巾……”她把浴巾扔得远远的,一双藕臂缠住他的颈项不许他去捡。“准备享用我的大餐。” 夏天面红耳赤,血液沸腾,生平头一回知道,被人视做了大餐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吻我。”她闭上眼睛,踮高脚尖。 “你……不会后悔?” “你再不吻……”她调皮地笑著,“我真的要开始后悔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已被他整个人抱起,并且强力地吮吻著她了。 夏天从吻里感觉出她的热情与束缚已解的恣然,知道她终于对他卸除了所有防范,于是他的吻不断加深,他的手,很快也加入了行列。 由于他们之间的热情已经累积了长达十年,所以不论是他或她,都早已失去了耐性,他很快就剥尽了她的衣裳,并抱著她一块滚落大床上,他用手和唇不断地取悦著她、说服著她,让她相信,他绝对不会伤害她。 在宁静的泣求声中,他终于挺身进入了她,她吃疼地尖叫,十只雪白皓指先是没入他的黑发里,继而滑到了他背上,带出了一条又一条尖利的血痕,却依旧挡不住他那强势的给予,她的眼前仿佛出现了绚烂琉璃似的画面,而那股由他身上燃至她身上的烈焰,几乎要将她给焚烧殆尽成灰。 在他精健修长的古铜色身躯上,每一寸肌理都充满著似永远攫取不尽的力量,他用他的手、他的唇、他的力量,将她柔软甜美的身躯演奏成了篇天地间最美的乐章,一篇他和她都永远听不腻、爱不释手的乐章。 他们演奏著天籁,一次又一次地带领著彼此进入天堂。 但,到天堂是要付出代价的。 当他们终于能够离开那张大床,到楼下去享用宁静精心制作、恭候已久的大餐时,早已是饭冷汤凉。 第九章 百吋的大萤幕上,画面里先是浪花再是礁岩,镜头缓缓往上移,出现了个身著燕尾服的英挺男子。 他下巴夹著小提琴侧身拉弓,轻颦的眉宇散发著贵族气质,浪花滔天,却掩不住那从男子指问飞泄出的妙音,下一刻镜头再转,在男子身后的浪花间,缓缓升起了个身著薄纱的少女,少女扎著细细发辫,头戴一圈花冠,立体的五官像极了爱神维娜斯。 女孩也是拉著小提琴的,虽然气势远不若男子的磅礴,但她脸上娇美的笑容和活蹦的音阶,却有著另一种韵味。 这是一场双人提琴协奏,相当完美的双人协奏,乐音终了时,萤幕下方出现一排字——专辑名称:舞魅惑音。演出者:夏天及夏绿蒂。 看完音乐MV,“梦幻”PUB里一片掌声,汉克老爹关上电视走过来,藉著抹桌子的动作对宁静比高了大拇指。 “你的男人,是最好的!” 宁静懒懒地将小脸趴在吧台上,回应了不太起劲的微笑。 她当然知道她的男人有多好,却满怀遗憾的是,他身边的女人不是她。 天知道她有多么嫉妒夏绿蒂可以轻松自在地站在夏天身旁,用微笑、用琴音与他沟通,那种默契,不需言语即能意传。 她呀她,还得再学多久才能达到那种境界呢? “在想你的夏天?” 一把男音打断了她的自怜自艾,宁静抬高眼,看见了Winter,开心地跳下高脚椅。 “嘿!Winter,你上哪儿去了?怎么那么久都没看见你?” Winter夸张耸肩一笑,“活在快乐幸福中的人,怎么可能看得见别人的伤?” “别乱说话!”她握起拳头捶他,“我一直都很关心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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