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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的江牧仿佛离昭瑞好远好远,这样的江牧让昭瑞想起一年前,她还跟他在一起的时候。

  那时候的江牧就像这团迷雾一般让她看不透他内心的想法,反倒是成了朋友之后的江牧好多了,她任性,他虽也包容;但,偶尔会对她说教,不再是一味地忍让。

  或许——她与江牧之间真的比较适合当朋友。

  只是当朋友。

  昭瑞突然甩甩头,不愿再想这些烦恼事;她佯装开朗,笑笑地起身,伸了个大懒腰后宣布:“我今天晚上要睡在这里,可不可以?”她站在远处问他。

  江牧捻敢烟,一扫眉宇间的皱纹,转身、回头,又是那个对周昭瑞极尽包容的好男人。

  “我去拿你的睡衣。”他举步欲往他的房里走去。

  昭瑞摆摆手。“不用了,我知道放在哪儿。”

  以前,她就常常来江牧这过夜;江牧见她常来,所以有一次就备齐了她的衣物与盥洗用具,等她来的时候可以用;那时候,她以为温柔的江牧会是她情感最后的依归;但——他们分手的原因就种在他们恋爱蜜月期的某一个晚上。

  那一天,江牧的前任女友来找他,见到江牧就往他怀里钻,哭哭啼啼地跟江牧哭诉她的抱怨,说她现任的男友是如何地不体贴,是怎么样地伤她的心——那个让江牧搂在怀里哭的女人,完全漠视了昭瑞的存在,当着她的面分享江牧的怀抱。

  那时候,她才明白她受不了江牧对任何人都好的习惯,那样的江牧让她没有安全感,让她……让她觉得自己对江牧而言并没有特别的意义在,她只是他友好的女性朋友之一罢了。

  那种“只是”、那种“罢了”的感觉很恐怖,因为它们渐渐地侵蚀她的自信心,而开始怀疑江牧爱的不是她,怀疑他们俩之所以在一起只是刚巧她需要爱,刚巧两人的感情都空白——

  他们爱情的分裂起因于此,渐渐地,她的脾气变得暴躁、多疑,她每次见到江牧对别的女人笑,她就开始发脾气。

  她对江牧愈来愈坏,愈来愈挑剔;到了最后,别说甜蜜了,有时候她甚至连看江牧一眼都觉得心烦。

  她知道江牧人好,有问题的人是她,知道自己若够聪明的话,该改掉的是她的个性,而不是结束她跟江牧之间的感情。

  但,她不想改,只想要江牧委屈地迁就她;最后两人无法妥协,他们走上分的的路。

  分手的时候,她霸道地要求江牧不许丢掉她的东西。她很自私地只想离开江牧身边、不想跟别的女人分享他的温柔,但却不要江牧将她忘掉。

  一年来,江牧也总顺着她的心意,将她以前的东西留下,而与江牧恢复朋友关系后的她便更嚣张了,只要是受了委屈,他的家便是她顺理成章的避风港。

  昭瑞吐出一口气,移开眼转往江牧,若有所感地问他:“江牧,你觉不觉得我们两个还是当朋友比较好?”

  江牧双手插在口袋,高大的身子倚着墙,闷着没开口。

  在他深邃的眼中,看不见他复杂的情绪。

  昭瑞走近江牧的身边,立在他跟前要求着。“阿牧,我,我们两个会是永远的朋友,好不好?”她知道她的要求过份了些,但,如果江牧会走、会离开她身边,她会心痛得受不了的。

  江牧将头抬起,抿着唇,给昭瑞一抹纵容的笑。

  “好。”他答应了。只是这样的允诺有他的言不由衷与无可奈何,而昭瑞永远不会懂。

  昭瑞伸出小指头,赖着他。“那我们打勾勾。”

  江牧伸出他的小指,勾上昭瑞的。

  昭瑞弯着两眉眼,笑得好开心,又窝进江牧的怀里,昂脸问他。“那……我肚子好饿,你煮什么给我吃?”

  “冰箱里有冷冻水饺,柜子里有泡面。”

  昭瑞边听,眉头拧得更紧。

  “我都不喜欢。”

  江牧单手拍上她的额。“小姐,将就点。”

  “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嘟着嘴跟他耍赖。

  以前,她每次肚子饿,不管多晚,江牧都会特地跑到夜市买她爱吃的东山鸭头给她解馋。

  江牧不看昭瑞眼中的企求,只是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别忘了,我们现在只是朋友。”而这样的朋友关系是她想要的,不是吗?

  “是友好朋友,是最最要她的那一种。”所以江牧可以像以前那样宠溺她,她不会介意的。

  江牧板下脸来。“冷冻水饺、泡面、不吃,你可以三选一。”如果她真要两人只是朋友关系,那昭瑞就不该破坏规则,他们该安安分分地当朋友,逾越的要求不能有。

  “这么神气?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昭瑞扁着嘴巴,扮上委屈模样,圆滚滚的眼珠子转了一圈之后,才将就地开口。“就泡面吧。”

  江牧到柜子里找出一包牛肉面丢给昭瑞。

  “啊——”牛肉泡面从半空中跌到她怀里,昭瑞单手接住泡面后直哇哇叫:“你不帮我煮哦?”

  “你没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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