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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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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这一听,红叶又吓了一大跳,原来,言子虚一直知道她把脏东西往他的床底下藏的事! “嘿嘿!”她又干笑了雨声。“爷,你真是个勤劳的主子。” “好说、好说。”言子虚大方地接受红叶的赞美。 他放开红叶,转身去案前找资料。 红叶像一只小母鸡似的跟在他身后,问他道:“爷,你待会要出去吗?”最好是,因为只有等他出去了,她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画偷出去。 言子虚蓦然抬头,回过身子看着红叶。“你想打发我出去?” “没有、没有。”红叶的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我怎么会想打发爷出去呢?我是想爷这么急着在找东西,是不是刚刚出门时,少带了什么,所以又回来拿。”红叶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的。 “哦!”言子虚也不拆穿她,回头又忙他的事,顺便回答她道:“我今天是不会再出去了。” 今天不会再出去了?“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他又回头问她。 红叶连忙收起失望的脸色,陪笑着答道:“没有啦!我是说……说爷你这么忙,怎么不趁今儿个天气好,出去走走呢?” “我今天很忙,所以就不出去了。”言子虚坐回椅子上。 这一看,就是他要长待在房里的模样。 唉!她怎么这么命苦呢? 要是她早一步来偷画,就不会弄到像现在这样,陷入进退两难的困顿局面了。 红叶颓着两肩,没精打采的步向门外。 看她这副模样,言子虚捉弄她的情绪愈演愈越烈,“那个——红叶。”他叫住她。 “干嘛?”红叶要死不活地回过头,没什么精神地现了言子虚一眼。 言子虚推开椅子走出来,双手背负在后,像是若有所思的凝神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问红叶道:“近来有没有什么闲杂人等进我的房里来?” “没有啊!”她没什么气力似的,虚晃了两下头。“爷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觉得这府里有内贼。” “内贼!” 红叶一听到这两个字,吓得眼皮直跳,好像被人逮到了把柄一样。“爷,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因为,我最近老是觉得我房里挂的这些画怪怪的。”言子虚暧昧的说。 “怪怪的?”红叶的声音也跟着怪里怪气起来。 完了!言子虚是不是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个,爷,你说得怪怪的,是什么意思啊?”红叶小心翼翼地问,十分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 “我觉得这些画有些是赝品。” “赝品!嘿嘿:怎么会呢?”完了!言子虚果然发现了。 红叶不断的伸手抹去额前的冷汗。“会不会……是舅老爷看岔了?” “不会,我对书画也略有涉猎,你瞧瞧——”言子虚拉着都快吓摊了的红叶往墙边一站,指着墙上的画随口乱掰道:“这郭熙的书风一向都是清健疏秀,构图新奇,可你看看墙上这一幅笔法古媚华丽、端庄秀雅——” 真的吗?为什么她一点也没瞧出来? 红叶睁大眼,想看清楚自己是哪里画岔了,怎么会露出那么大的破绽,让言子虚一瞧就瞧出那画是仿的? 可——她再怎么看,都觉得自己画的跟原作很像啊!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你再瞧瞧。”言子虚又把红叶拉到另一幅画的旁边。“这吴杉的昼作特色多采定点透视构图,跟传统的敬点透视有别,可你瞧瞧,你瞧瞧这画,根本没有达到渲染的技巧,所以这画铁定是仿的。” 仿的! 言子虚刚刚说了“仿的”这样的字眼了吗?红叶暗暗吞了一口口水,手掌心不停的往裙摆抹,擦掉直冒的汗水。 “所以,我怀疑这府里有内贼。”言子虚下了结论。 那结论轰的一声,在红叶的脑中炸开。 完了!言子虚果然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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