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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邯中业在心里暗暗叫糟。

  这下子,于知燕真的是害惨他了。

  接下来,售货小姐摆了个晚娘面孔给他看,然后很不情愿地拿了几件他手掌般大小的SIZE给他挑。忙不迭的逃出百货公司。

  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邯中业决定将这笔帐全算在于知燕的身上。

  回去后,他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她听,想看看她有没有忏悔之意;没想到她听了之后,非但没有同情他,反而笑倒在沙发上,乐得跟什么似的。

  “喂喂喂!你节制点。让我出糗,对你而言,真的是那么快乐的一件事吗?”他告诉她这件糗事是要找她算帐,可不是说出来让她开心、让她笑的。

  “你有点良心行不行?我是出去替你买贴身衣裤,才让人当成变态的耶!”要不是她,他至今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好儿郎,走在路上,别人只会当他是个正人君子,绝不会当他是个色情狂。

  邯中业的脸臭得像是颗坏掉的鸡蛋似的。

  于和燕看了,知道他是真的不爱别人这么取笑他,只好深吸一口气,允诺他道:“好吧!不笑就不笑。”

  她真的已经很努力的把笑憋在肚子里,但她那张脸却憋得古里古怪的。

  看到她的怪脸,邯中业算是输给她了。“算了,你要笑就笑吧!”她憋着那张脸,看了更让他难过。

  他的特赦令一下,于知燕便毫不客气地又笑得东倒西歪。

  他是不知道他出糗的事到底有哪里好笑,可以让她笑成这副德行,不过——她总算是捡回笑脸来了,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吧!

  打从于知燕昨天拎着两件行李——一件是她的笔电、一件是她的画册——投奔到他家后,她嘴里虽然没说什么,但他看得出来,在她强颜欢笑的表情下面其实是愁云密布,只是她不愿说的事,他也不打算问。

  他只是无条件的收留她,给她一个住处,希望她能早日从他不懂的难题中走出来。

  “喂!懒女人,你煮饭了没?”吃晚餐的时间到了,邯中业用脚踢踢于知燕。

  于知燕把头向后仰,看了看背后的时钟一眼。“才七点钟。”

  “七点钟吃饭算很晚了。”

  “你中午不是才吃了一个两百八十元的便当?”

  “那是七个钟头前的事了。”

  “可我还不饿。”

  “但我饿了,你快去煮饭。”邯中业又用脚戳她,催她去下厨。他工作了一整天,回家来想吃顿热腾腾的饭菜,这样应该不为过吧?

  而于知燕才不管他什么“为过不为过”哩!总之,她就是赖在沙发上像只猫似的,动都不肯动一下。

  “明天再煮吧!今天我打扫了一整天,很累了耶!”她窝在沙发上,连瞄都不瞄他一眼,更别说是煮饭了。

  算了,遇到这等恶女,邯中业只好叫外送送披萨来——是章鱼烧的口味。

  而此时,那只说她很累、很累的猫,一听到有披萨,当下像是猫儿闻了腥一样,外送人员一按门铃,她马上跳下沙发跑去开门。

  收下外送人员送来热腾腾的披萨,她还不怎么吝啬,回送给外送人员一记迷人的笑,当场把外送人员迷得七荤八素。

  她付了钱,还在门口恭送那人离开。

  “好了,手别挥了,人家不是已经走远了吗?”邯中业气得用力的瞧不起她。“每次看到帅哥就这副德行。”也不想想看那外送人员只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小男生,她却连那么小、那么幼齿的孩子都要染指,这真是太没天良了。

  “什么德行?”她提着两大盒的披萨兜了回来,盘腿坐在沙发上,掀了纸盒,看到令人垂涎三尺的美食。

  “两眼发直、口水直流的德行。”

  “你确定我不是看到章鱼烧披萨才流口水的吗?”于知燕撕了块披萨送进嘴里,大吹美食。

  她那副嘴馋的模样,仿佛此时此刻吃的是什么山珍海味一样,让邯中业看了就有气。“你刚刚不是说不饿的吗?

  “不饿是没错,但我嘴馋呀!”于知燕就是受不了美食的诱惑,她尤其爱章鱼烧口味。

  那天于知燕足足干掉半片江山,当然啦!为了维持她美好的身材,她又去邻近的操场慢跑了半个小时,回来后又摇呼拉圈,又做仰卧起坐。

  邯中业就是不懂她干嘛把自己弄得那么累。

  “这不是累,这是对自己负责。人既要享受,但也不能光享受不付出,想想看,我若是一味的满足我的味蕾跟胃口,却糟蹋了我的身材跟别人的视力,那不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吗?”她说得振振有词。

  邯中业根本懒得听。

  反正她做事总是自有一套歪理,他若真要计较,只怕这一辈子都得跟她唇枪舌战了。

  只是,那天于知燕做的运动还不只如此,他们——还做了爱!

  那是怎么开始的?

  谁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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