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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怎么了?干嘛跑得这么急?后面有人追杀你啊?”于知燕闲闲的端着一盘水果晃出来,嘴里还塞了一片哈密瓜,那副悠闲模样看了真教人吐血。

  也不想想他现在之所以这么狼狈是拜谁所赐!

  要不是她四处招摇兼拈花惹草,那些三姑六婆会急着在他耳根子旁嚼一些有的没有的舌根,外加帮他做媒吗?

  “今天有人来过?”他拆掉挂在脖子上的领带,像是不经心地提起。

  于知燕“哇”的一声,啧啧称奇。“没想到你竟然有特异功能,人不在家,还可以清楚的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你不会是在家里安了电眼或是针孔摄影机什么的吧?”

  她仰着头东张西望地四处找。

  他没好气的回她一句,“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今天屋里来了外人?”于知燕问。

  邯中业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跑去窗户边,掀开窗帘让她看。于知燕走过去,探头一瞧。忽地,外面人影晃动,人群顿做鸟兽散,窜往各家门口。

  原来是那些三姑六婆跟他打小报告!

  “她们都跟你说了什么?”

  “说你带回来一个男人,那男人长得獐头鼠目、小鼻子、小眼睛,一派流里流气,一眼望上去就不像是个好人模样。”他随口胡说,只是,他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厉害,损人功夫不用打草稿,就能这么流利、顺口。

  “他是谁?”他问她。

  “我的前任男朋友。”她没打算瞒他,反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能不提就不提,无奈的是邯中业并不想就此打住。

  他接着问:“他来做什么?”

  “重修旧好。”

  “你的答案呢?”他问她。

  她没给他一个正面的答案,只是说:“你没听过好马不吃回头草吗?”

  换言之,她若要当好马,就得顺从古人之意,不管回头草多香、多甜,她也得忍住欲望,不动邪念。

  只是他不懂,“那我算什么?”

  “你?”她愕然地抬起头。

  她眉是皱的,五官是拧的。“你什么意思?”她的口气变得凝重。

  她不喜欢她已分手的男人用这种口气问她话,那会让她有一种纠缠不清的感觉。

  “你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却又跟我上了床,你当我是什么?坏草、烂草、不好吃的草?”他几乎是用吃味的口吻问她。

  他明知道她一向随性不羁,更讨厌别人牵绊住她。更何况,他算是她的下堂夫,她要跟那个男人胡搞瞎搞都不关他的事。

  他们两个早在三年前就一刀两断,情况虽不至于像恩断义绝那么糟,但他曾告诉过自己,这辈子绝对不再沾染像她这样的女人。

  她不难搞、不烦人,对待爱情的随性比男人还看得开。这样的女人乍看之下很好吧,但……天知道事情绝不是那么一回事,

  尤其是当你投入真感情时,她还一副想玩遍天下男人的随性个性时,男人才会知道,原来她是上天派来惩罚男人天性花心、不忠的恶果。

  他算什么?

  他几乎是气怒的问她。

  于知燕看着他再认真不过的表情,心里清楚的知道她今天是躲不过这一关了,于是她认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

  莫约想了五分钟,她给他一个答案。

  “窝边草。”她想了想,觉得就这个答案最恰当。

  “窝边草!这是什么答案?”他紧张兮兮的追着她问,他完全不明白他怎么会是窝边草?

  但于知燕已关上耳朵,把他青番的问题置之脑后,充耳不闻。

  隔天,于知燕连人都不见了。

  邯中业这才懂得他为什么是窝边草了,兔子是不吃窝边草的,除非那只兔子打算出远门——这是谁说的?他忘了,但很显然的,于知燕那个恶女正打算这么做,因为她一失踪就是三个月。

  这一次,她连她的笔电跟查册都没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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