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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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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已拉开,东英忽尔打横抱起她,走向床边。 松羽在他的安排下坐入床铺,他此时又贴上她的唇,下意识让吻落在她的嘴边、脸上、颈上,一点一滴散布开来。 松羽体内掀起了阵阵酥麻的欲火,在他不忌讳的吻上她颈项的根部时,她顺势滑躺在被褥间,导引著他来覆在自己身上。 东英接著吻她的下颚,来到她的耳边,呢哝低语:“我答应你,事情到此为止,我送你回去,送你回去过属于你的生活。” 他在她身边坐起,垂眸看著她,继而褪去身上的衣物,袒露出他充满阳刚之美的胸及腰。 松羽意识到时候到了,在并不害怕的情况下,伸手主动去解衣钮。 松羽一颗心为之震荡,所幸在因她羞涩而变得有些不知所措时,他结实的胸膛及平坦的腹部已熨合在她身上。 松羽难以承受的仰直脖子,娇弱的声音同时从她唇间逸出,情欲彻彻底底被激起。 “啊……” 那带给她的是痛苦的感受,尤其是当他的抚摸不再温柔,那已近乎折磨,但她却不希望它结束,甚至祈求他再多点碰触。 感受,已经超乎她想像的范围,他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情潮快感,但她为什么还开心不起来? “东英……” 喊著他的名字,扶住他的肩膀,两人肌肤相亲的领域像火在烧,她的心却空虚冷凉。 东英欣赏她迷乱的艳容,刹那之间,将长指深入她的深处。 松羽赫然喘气,在她来不及回应时,东英已纵情在她体内移动起来,将她的灵魂往云端推去,为她开启另一种全新的渴望。 她不住呻吟,浑身上下挤满了疯狂的欢愉。 “张开唇,松羽。” 他猛然凑上她的唇,贪婪地以舌头拂弄她,并且加速他的侵犯,炽烈而不由分说的没入她体内,在那秘地中暴烈地席卷。 松羽已无从叹息,试著伸手抓他的手臂,企图阻止他再进入她,终究原始的快感已攫住她的全身,她不知道继续下去,她会变得如何? “你要什么?” 松羽只是摇头。 “你不知道,我知道。” 东英在她耳际低吟道,缩回手除去身上残余的长裤,才让自己完完整整地置身在她的两腿之间。 松羽静待著他,等著那一刻发生。 东英好整以暇抬起她的腿围在自己腰上,终而奋然冲进她体内。 痛楚立刻贯穿松羽全身,她紧蹙眉心,仰头抽息。 她一动也不敢动,东英给了她时间适应,直到她有了略微放松的神情,才再驱策撞进她娇弱的世界。 松羽咬唇,觉得自己在瞬间被他撕成碎片。 “会过去的。”东英道,一面挤压她,一面揉抚她的欲望核心,使她难以压抑地爆出忘情娇吟,重新点燃灼烫的火焰。 松羽双手攀紧他的手臂,随著他的冲刺,身躯在他身下扭动、挪移。 他的占有不再放松,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凶悍奋力地挺进她的温暖里。 欢愉索性随著一波波的攻占逐渐高筑,松羽先前夹著痛楚的惊愕,已在他销魂的节奏中得到纾解,一颗心怦然跳动不停。 东英掐紧她的丰盈,使他们的结合一次比一次紧密。 “东英……东英!” 沙哑的叫著他的名,松羽没办法说出自己的感觉,她体验著前所未有的感官情挑,他的亲吻、他的爱抚、他的占有,无不令她涨满狂野的激情。 她在他怀中痉挛,接纳他的生命。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指腹温柔地抚过她的唇,满足的发出喘息声。 天上的银河渐渐移转著,在门窗紧紧掩著的小小斗室里,有意乱情迷的身影缱绻不分…… 隔天清早,松羽便坐上马车上路。 两名护送的士兵、一名马车夫,简简单单的旅伴,陪她踏上行程。 “你们好了吗?要出发喽。”车夫道。 “行了,走吧!” “驾!” 两名士兵轻踢马腹,缓缓尾随马车启程。 自伊犁出发到疏勒,前前后后两千多里路,泥土小路上到处是甜瓜田,谁都没有回头看,只是静静、慢慢地行走。 甜瓜田过后,是旷野牧场。 牧场过后,是干巴巴的湖盆。 继续走,就是黄土台地。 黄沙滚滚,马脚下扬起的尘土、路边坍方的土墩,塞外江南至此只是一片干旱、风暴无常的沙漠地。 第八章 看著马车外的景致,松羽知道他们已经远离了伊犁的腹地。 天际厚重的云一如她心境,她与东英别离,谁也没给谁留下一句话,他只是一言不发地目送她离开那间房,离开一夜缠绵;而她同样头也不回的踏上长廊。 脚步声在寂寥的廊道中回荡,一声接著一声,她应该可以从此走出他的生命、可以享受这一切,但为什么路走得愈远,她的心就离得越远?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的心牵挂那片土地? 一夜激情? 男女感情的渴求? 感情的事其实不在她的认知领域里,就好比她同意阿卓的提亲,只是基于两家住得近、又从小认识,所以她的同意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和什么感情不感情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感情”二字首度在她脑海盘桓不已,是因为东英的出现,是他令她自然而然的将两人…… 松羽心一惊,脑中倏然闪过的念头霍地令她心头翻搅不休。 难道这就是人家说的爱吗?这就是人家说的情吗? 爱会令人横冲直撞,做事顾前不顾后吗?会只因一夜的肌肤之亲,就填满她的心、温暖了她的人吗?会当他不在身旁时,就特别想念他吗? 松羽难以置信的回顾著一路走来的路途,心情一片错愕与震惊。她知道在路的彼端有器宇轩昂、英姿焕发的他── 究竟,她的每一分思维是受谁牵引?不正是他吗? 她曾为阿卓横冲直撞,顾前不顾后吗?不曾。 阿卓能以一夜的肌肤之亲,就填满她的心、温暖她的人吗?不可能。 离开阿卓的这些日子,她曾经特别想念过他吗?从来没有。 她要回去……她要回去! 突然间,所有的情绪一涌而上。 天空的云层越卷越厚,目之所及一片灰沉沉,风雨的边缘笼罩在他们的上方,风吹起的沙砾打在脸上,令人视线模糊。 远方已然打起无声闪电。 “我们不能再走下去了。”老车夫说。 “为什么不能走下去?”士兵问。 “闪电呐!” “闪电?”士兵彼此皱眉。“你怕闪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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