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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追着狼犬高喊要煮成一锅香肉?”

  “是啊,现在除了香肉,她啥也不吃!好可怜呐!”

  “如此一来,犬狗的消耗量岂不是很大?”

  胖妹点头:“格格一天要吃一大只,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把扬州附近的大狗、小狗、流浪狗、癞痢狗给吃得精光。”

  太好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格格竟成了噬犬妖女,和原先的计划完全背道而驰。胖妹欲哭无泪。

  雍怡笑着答道:“啊!看来真的病得不轻。”

  冲着他的神情,她就知道他不信。

  “好了——”雍怡霍然起身,“既然水玲表妹在休息,我就不再打扰了。”

  “真的吗?”胖妹登时眼睛发亮。

  雍怡轻轻一笑,冷不防的伸长双臂撑住桌面,并将胖妹困在其中,以令人燥热脸红的邪魅嗓音,低喃说:“当然是真的。等她醒来后,请她到祺东苑来找我,我等她。”

  “你……你想干嘛?”胖妹惊慌失措地回望他。

  雍怡恢复站姿,以正常神色笑道:“紧张什么?只是找她叙叙旧罢了。”

  “是吗?”

  胖妹打死都不信。

  水玲跟着王府婢女,东转西兜总算转进了祺东苑。

  她是来赴雍怡的约的。

  然而一进祺东苑,她立刻被这座三进式的院落给吓呆了。

  祺东苑无庸置疑是座设计新颖的建筑,三进式的布局中,各有小院一座、活水池一座以及假山石子路,除此之外,还有各种花卉植物遍植其中,而建筑一概采用布瓦顶,别致又清新。

  “哇,光一座院落,就有我家前前后后加起来那么大,吓死人了……”

  她神色纯稚地喃喃自语,这里真让她大开了眼界,忙着东张西望地观察四周环境,没注意到婢女穿过一条长廊,已将她引进了祺东苑的箭亭。

  雍怡就站在箭亭前方的开阔平地上,正在为马上鞍。

  “睡醒了?”

  “吓!”

  他突然走到水玲面前,结结实实吓了她一大跳:“表……哥”

  她紧张地喊了他一声表哥,所幸除了有点不习惯外,没有太大的困难。

  “叫我雍怡就行了,表哥、表哥的,听得我很不习惯。”

  “雍怡。”她听话地喊他一句,慢慢地问,“胖妹说你找我,有事呀?”

  雍怡研究她毫无头绪的单纯表情,很快地说道:“她没告诉你,我邀你来是想和你叙旧、重温儿时的记忆?”

  “哦,这个啊,她提了一点点。”

  “还喜欢写字吗?”雍怡问,他再度走回马匹的身旁,调整马鞍的位置。

  “写字?”水玲跟在他后头,经过装有马袜的木桶,顺势弯腰捞起一把秣草,径自喂食马匹,“我以前很喜欢写字吗?”

  “一岁大的时候已经能把笔握得紧紧的了。”

  “是吗?”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过去从没人跟她提过这段过往,“那我大概就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典型例子,教我汉字的师傅说我的字像鬼画符,难登大雅之堂,我现在比较喜欢抚琴奏乐。”

  雍怡骤然敛起双眸,深邃阴冷地凝视她:“这么说来,你大概也忘了自己曾经咬伤我鼻子的事喽?”

  水玲霍然静止,飞快转头看他:“我咬过你?”

  “有,就像这样——”

  水玲杏眼圆睁,发不出声音,惊恐地瞪着一刹那间压上来的俊逸脸颊,她清楚地感觉到雍怡粗厚的大掌紧密地捧住她的双颊,致使他温热的气息亲呢地喷在她脸上,而独属于他的男性气味,同时亦肆无忌惮地侵入她的鼻腔。

  她被吓直了眼,不知作何反应,忽然间——

  “啊——啊!啊!啊!”

  雍怡竟张嘴咬她的鼻梁,疼得水玲蛮横地拼命跳脚拍打他的肩膀。

  但他似乎早已下定了决心,不咬到他高兴绝不放手!还嫌她那两只挥舞的手太碍眼,索性霍地扣住她柔细的手腕,更加拉近她,方便他咬个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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