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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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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人马,我不好脱身,看来得麻烦你了。”他低沉的嗓音平稳地道,毫不客气地抽走她怀里的布疋,再把自己的兵器塞进她怀里,随后对她笑弯了眼。 玉桐一头雾水。 “看着外面。” “看?!” “出去——” “咦——啊!” 一转身,圆臀猛然挨了一记飞踢,玉桐倏地尖叫一声,就这样被他踹出死巷,残忍地送到大批官兵面前。 她脚下一阵踉跄,好不容易站稳步伐,数十双眼睛已然恶狠狠地瞪着她、瞪着她手里的武器,吓得她魂飞魄散。 “云燕子!”为首的人赫地指控。 顺着他的视线一看,玉桐忽然意识到云燕子的长剑正在自己手上,她登时吓得连忙脱手。“不是……不是我的……” 她蓦地回望巷内,却早巳了无人迹。 “物证在手,还敢狡辩?来人。” “是!” “拿下。” “不!我是被陷害的——云燕子,我恨你——” 勒郡王府·偏院 微风吹开池面涟漪,遭到私押的玉桐,一路被勒郡王府的五名护军拖到偏院这直径不大的池塘畔。 带头的护军是个姓冯的家伙,尖嘴猴腮,并非善类。 在幽暗的光线中,他双手环胸,傲视玉桐道:“我家大人尚未回府,让我先来会会你。说吧,你从各户各家盗取的钱财在哪里?” 玉桐挣开分抓在自己两边肩头的大掌,不悦道:“我说过了,我不是云燕子,究竟要我说几次你才懂?!”是耳背,还是脑筋有问题,抑或听不懂人话?! “你若不是云燕子,怎么会刚好出现在田大人府邸附近?又刚好握有云燕子的兵器?”当时他和云燕子正面打过几招,认得这剑。 “剑是云燕子为了脱身栽赃给我的!而且,我也不是刚好出现在田宅附近,我只是去布庄拿我订购的布,不信你可以向布庄的老板求证!”干嘛死咬着她不放? “但你在的地方根本不是布庄。” “我是被云燕子拖进巷子里去的!”她怒气冲冲地吼。已经讲了几百遍,为什么就是不当她的话是一回事?! “这么说来你也是受害者?” “我本来就是受害者!” 他啧啧有声地摇头,耍帅地玩起云燕子的长剑。 “不,你不是受害者,你是在装无辜!你既然能在京城横行多时,自然早有防范。布庄、受害者,以及你这身华丽女装,全是你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事先安排准备好的。我猜如果我现在回暗巷搜查,你换下的黑色衣物,说不定就藏在某个角落。” “我家的马车夫一定还在附近找我,你何不问他我们是不是——”玉桐猛然打住。不行,如此一来,岂不是会泄漏宝穆的藏身之所? “说不下去?词穷了?” 他自以为是的笑讽着,扭曲的嘴脸实在令人作呕。 玉桐甚为反感,神色一凛,不想再对牛弹琴。“听着,就算你怀疑我,但也不能擅自私禁我,我是宋府的二格格,你只是勒郡王府的一名护军。”小小一个角色! 姓冯的听得哈哈大笑,拍着自己胸口道:“你是宋府二格格,我还是勒郡王府的表堂哥呢!聪明的话就快招了,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招什么招?都说我不是云燕子,没盗取任何财物了,你还想怎么样?”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耐性被磨光了,他忽然下令。“来人,把她丢进水里。” 其他护军闻言,对望一眼,觉得不妥。 “你看她身上的装扮,非富即贵,一般人是穿不起的,我们认为还是该等大人回来,由大人定夺比较适切。” 马上就是一阵激动反驳。“你们懂什么引我们当人家下属,本来就该为主子分忧解劳,等他回来才定夺,不是又要烦扰他了吗?审问刁妇这种小事,我来就行,你们照做就对了!” 但谁都知道他是想邀功想疯了。 “你招是不招?”他一回头,立刻恐吓起玉桐。 “我说我不知道,你还想怎么样?” “嘴硬是不是?来人,现在马上把她扔下水!她如果要活命,势必会施展自己的功夫底子,到时候我看她怎么辩白!” 其他护军们虽有意见,但不敢不从,只能遵行命令抓住玉桐的双臂,蛮横地将她拖往池塘。 “住手!你们想干什么?住手I”她极度恐惧地大叫,并且试图挣脱箝制,然而却不敌姓冯的一个凶恶的眼神,倏地被人抛进池中。 她尖叫,但激荡起的池水转瞬间便模糊了她的视线、堵住她的呼喊。她的双手被捆住,四肢不能伸展,整个人就这样在池子里载浮载沉,几乎要灭顶。 好不容易她的头挣出水面,立刻剧烈喘息,不料姓冯的竟然再度将她的头按入水中吃水,疯了似的喝道:“说不说?!说不说?!” 大量的池水濯进她的口鼻,几乎要冲破她的喉咙、肺腔。 再不给她空气她就快死了! “啊……”她想求救,但声音全堵在喉咙。 “不说是不是!好,你叫云燕子,我现在就让你变成死燕子!” 他将她的头再按入水中一寸,完全不给她空隙呼吸。 “你是燕子就飞啊,怎么不飞了?哈哈——” “冯老大,快停手,会出人命的!”旁边的人看得毛骨悚然。 “怕什么?我就是要让她变成死燕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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