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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纪里枫不自觉地凝望着他的双眼,那眼眸中仿佛有着万分深这宽广的宇宙,他轻柔低沉的声音更是一下下地牵引着她的心跳,他们强烈地意识到彼此的存在,却谁也没有移动半分,空气中有着凝集的紧张,好像只要稍一碰触就将引起一场无法估计的变化。

  在一旁“看戏”的贝卡反而已等得不耐烦了,照这种“进度”看来,还不知何时才能更进一步,干脆由它来助上“一臂之力”吧!

  蒙钦奇只感到身后有股力道推了他一下,猝不及防下倒向了纪里枫,总算及时把手撑在她身侧,但两人的距离已缩短许多。

  贝卡揉揉自已的尖鼻子,对自己“制造”出来的情势相当满意,接下来就没它的事了,还是躲远一点好了。

  纪里枫凝视着蒙钦奇在这十余日的“蛮荒”生活后,洗练得更加深刻的轮廓,仿佛脱尽了文明的气息,换来更多男性的粗扩豪迈,他身上的一切都不断地吸引着她,让她忘却了逃离的冲动。

  蒙钦奇已遗忘了方才的“意外”,一手轻柔地拂过她的颊边。纪里枫觉得自己仿佛是受到魔咒的蛊惑,却也是千情百愿地渴望着他的诱惑,痴痴地凝望着她期待了好久、好久的王子,不管他知不知道,但她早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认出他了。她爱他,只有这才是最重要的。

  蒙钦奇看着她的眼眸由最初的惊讶、慌乱,逐渐平静、而恍然、而信任、而承诺、而柔情满溢,他从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睛可以有这么多的情绪,还有着许多他无法辨认的感情。

  “奇。”纪里枫的呼唤像是一声轻叹,诱使蒙钦奇上前准备一亲芳泽。但当他正要靠近她时,却感到有个硬物很不舒服地顶着他的大腿,迫使蒙钦奇不得不转移注意力,移动了一下,发现“祸首”竟是一把银亮的指甲刀。

  蒙钦奇举起“元凶”无力地道:“在你身边真的是得步步为营,才躲得过这些总是教人防不胜防的陷饼。”

  纪里枫原是因他突如其来的举动而感到不解,直到看着他一脸不悦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才不禁笑了开来。

  蒙钦奇瞪着她,“你还敢笑!一点也不觉得惭愧吗?”

  纪里枫仍忍不住笑意地道:“你也知道我就是这个样子,我老哥都因此而离家出走了,大概一辈子都没得救了吧!”

  蒙钦奇将指甲刀放在一旁,转而将纪里枫压倒在床上,“看来,我得好好研究该如何来‘改造’你了。”

  纪里枫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盈着笑意的晶亮双眸闪着动人的光彩,蒙钦奇再也忍不住动心的感觉,低下头吻住了她。

  一个长吻轻易地挑起了两人之间积累了许多天的欲情,一经触发就近乎不可收拾,蒙钦奇的理智在纪里枫柔顺的反应中被踢出了脑海,留存的只有对彼此的饥渴与欲望,以及双方深藏在心底的爱意,都以实际的动作向对方表现出来。

  身上的衣物一一被驱逐出境,他们遗忘了身外的世界,眼中只有彼此的存在。

  纪里枫狂野奔放的本性在此完全表露无遗,让蒙钦奇几乎忘了原打算温柔待她的本意。但她一点也不在意,因为她要的是他,不论是温柔的他,或是粗暴狂野的他。

  他们开放了全部的自己,也得到了全部的对方,同时尝到了极乐狂喜的滋味。

  蒙钦奇呻吟一声,筋疲力竭地躺到纪里枫身边,这张小床躺两个人实在太挤了点,但两个人挤在一起的感觉却更是亲密无间。

  纪里枫从不知激情竟是这种滋味,这么长久的等待还是值得的,只有他能带给她这一切,无论未来如何,她都无怨无悔。

  蒙钦奇也从未感到这么地充实与满足,过去在他的生命中,只有再多的工作也填不满的无尽虚空,但她如今已将他的心完完全全地塞满了,有她蜷缩在怀中,就像拥有了全世界。

  “枫,我本来以为……”

  纪里枫知道他吞回去的话是什么,翻个身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嘴角噙着一抹甜美的微笑,“以为什么?没有性经验的二十七岁老女人很稀奇吗?我对男人可是很挑的。”

  蒙钦奇轻捧她的脸颊,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这么说来,我还应该觉得非常荣幸喽!”

  “那还用说!收到了这么贵重的‘礼物’,却没听你道一声谢,真是有够没教养的!”纪里枫故作不悦。

  蒙钦奇却在此时笑了起来,闪电似的笑声在整间舱房中回荡着,连趴在他胸膛的纪里枫也感觉到一阵特别的震动。

  “什么事这么好笑?”她不解地间。

  蒙钦奇不但没有回答她,反而笑得更大声、更夸张。

  纪里枫瞪着他,埋怨道:“你这人有时候真是很惹人厌!”

  蒙钦奇还是止不住地大笑着,连看着他的纪里枫最后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纪里枫幽幽地自睡梦中回了过来,仿佛能感到蒙钦奇在天将破晓时印在她额上的轻吻。

  但她仍沉睡在美梦中不愿睁开眼睛,却感到有个“东西”一直在她脸上又顶又回的,她含笑挥了挥手,“奇,别吵嘛,让我再多睡一下。”

  直到她听到一个“抗议”的叫声,才真正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后,却只看到贝卡那颗奇怪的尖头,不由皱起眉头:“怎么是你啊!”

  她的话让贝卡气得屁股一翘,飞到一边去,辛辛苦苦地把她“挖”起来,她不但不感激,还对它说这种话,难怪贝卡不高兴了。

  纪里枫发现和自己这在一起的只有那床薄被,心中只有失望两字能够形客。

  他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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