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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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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月。”她娇嗲地埋怨。“而且我常穿,天知道你怎么会没看过。” 因为他已经很久不曾用“心”注视过她。于立略去这个敏感的问题不答,逃避一向是他的专长,他更卖力地爱抚她,渴望挑起她同等的欲望。 他故意用沙哑、性感的语调在她耳际低响:“这睡衣非常性感,非常适合你,不过,我现在最想做的……是把它从你身上扒掉。” “不。”她笑盈盈地摇头。 “不?”他怀疑地重复,并不把她的拒绝当真,反而霸道地占据了她的唇。他得意地想象——筱帆将会像往常般臣服在他技巧高超的热吻之下,她将会热情如火地渴望着他的占有。 “不要!”他所有的想象全错了,筱帆坚决的挣脱开他,冷漠得像拒绝融化的冰。 “我今晚累坏了。” 累坏了?什么样的晚餐约会竟让她耗损所有力气? 会让她累得无视于他的男性魁力?嫉妒、怀疑一点点渗入他的心中,但却丝毫没有减损他满腔火热的欲望。 他更费心地使出浑身解数,决意要重新证明自己有掌握她的本事。 他轻轻吸吮着她白皙的颈项,以音乐般温柔、性感的嗓音轻诉:“我会让你忘记所有的疲惫,我会带给你既温柔又火热的激情,然后你会在我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哦,不!我已经累得连眼睛都张不开了……”她强调似地打了哈欠,坚决地推开他、背过身,宛如他是一只扰人清梦的癞蛤蟆,根本不值得一顾。 于立彷佛被兜头浇了盆冷水,他满腔的欲望和激情全被浇熄了,取而代之的是受伤的自尊、愤怒,和一股强烈的震惊。 他的筱帆确确实实变了!以往,他根本还来不及挑逗,只稍稍一个眼神示意,她便会像只热情的小野猫似的扑进他怀里。她会以崇拜、爱恋的眼神凝视着他,她会因几乎无法忍受的快乐而呻吟、娇喘,她会以更甚的热情来响应他的爱抚……每每她狂烈的表现,总会彻彻底底激发出他的雄性骄傲;他会自觉像个君临天下、伟大的君王一般,而她则是成千上百的后宫嫔妃之一,正因他的临幸而狂喜不已。 但瞧她现在,却宁愿睡大头党也不屑理会他!如果说她外面没有其它男人,就好象有人说太阳是打从西边升起的一样,他绝对会嗤之以鼻! 他像石头般的僵硬。一股陌生的嫉妒,像成千上万只白蚁,贪婪地啃噬着他的心。 在黑暗中,白筱帆悄悄绽开一脸交杂着得意和遗憾的笑靥。哦!她当然深以自己为傲,但却无法完全挥去藏在心底的渴望。天知道!她是费了多大的劲才强忍着对他的诱惑无动于衷! 只要他再楔而不舍的多挑逗她一秒钟,她知道自己就会将所有的骄傲和所有的计划全抛在脑后!她就会像扑火的飞蛾般投向他的怀抱,心甘情愿让自己因他的热情而燃烧,甚至化为灰烬! 方昱文站在楼空的雕花铁门和栏杆前,以复杂和怀念的眼神端详着小花园里的一切; 韩国草长得和以前一样茂密,修剪得一样整齐,玫瑰盛开得甚至比以前更美、更璀璨。 他没来由的感到几许落寞,这个家少了他这个男主人,似乎一点差别也没有!就好像婉婷,根本完全不需要他! 他鼓起勇气,伸手轻按门铃。大约十秒后,彩绘的玻璃门被打开,他朝思暮想的身影映入眼帘。即使认识她快三十年,他却依然如初识般震慑于她过人的自信和神采之下。 乍然看清站在门外的人影,朱婉婷踌躇了一下,但她终究开了门。 “婉婷,能请我进去吗?能给我机会跟你谈谈吗?” 他以恳求的眼神凝视着她。 “我不以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不过,看在你是我女儿父亲的份上,我可以宽大为怀的给你这个机会。请进吧,‘方先生’。”她刻意以疏离的称谓来强调他们之间已毫无瓜葛。 方昱文忙着打量屋内的一切。壁纸换了,家俱也换了,甚至连摆饰也不再一样……这里不再是他所熟悉的家了!但他不得不承认,这里变得更出色、更具格调。 接着,他的视线凝注在置于门廊上方的幅画中,顿时,他的心似雨后破云而出的阳光般,终于露出一线曙光,温暖了他冰冷的心灵。 “我很高兴你还留着这幅画。”那是他亲手绘制的一幅山水画,是他特意裱了送给她当礼物的。留着它,是否代表了什么? “哦,那……那幅画挺搭配我屋里的布置。”她的慌乱昙花一现,快速地恢复了冷静和高傲。“我正准备找另一幅来取代它。” “就像你会很快找另一个男人来取代我一样?”与其说他是在嘲讽、刺探,倒不如说他是在自怨自哀。 “你一个就够我受了,什么样的男人我都不感兴趣。” 她不悦地驳斥。 “婉婷,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唯一教你失望的,只是我不愿插手政治,只想专研于学术研究。” “你将一个唾手可得的大好机会往外推,那个大官几乎已经承诺我,会尽一切力量为你谋得一官半职,少说也会是秘书长之类的,但你却凭着一个‘不’字,就打碎了我所有的梦想!”她激动得拔高嗓音。 “你的梦想固然重要,但若要我违背自己的意愿,照着你的方向走去,我的梦想和快乐又有何希望可言? 难道那一点也不值得你在乎?”他温和却认真地反问。 朱婉婷一时为之语塞。 他握住她柔细的手,感性十足的说道:“婉婷,我知道你小时候过的日子很苦,所以你比别人更渴望成功成名,但是你却忽略了,平凡也是一种幸福,一个幸福、完整的家也是一种成就。” 朱婉婷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恼怒地瞪着他。“你是在指控我毁了我们的婚姻?毁了这个家?” 他急切地摇头。“我不是在指控什么,更没有责怪任何人,我只是……舍不得你,我对你的爱从不曾稍减过,你一定明白的,对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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