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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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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药!”不管了,他不开口就由她来说吧,反正人已经在这儿啦,他总不可能赶她回去吧?那满篓子的碧绿,其实情况表示得很清楚了。“这么辛苦啊?” “拿着!”他沈声道,把篓子交给她。 他是开口了没错,但这句话也未免太别出新裁了些吧? “喔,好。”浣宁一头雾水,狐疑地皱起眉头,却还是接了过来,揣抱在怀。 “欸!你……”接下来的动作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让她不自禁轻呼出声。 他--居然连人带篓一把横抱起来,事前没有任何征兆。 “大木头,你……”她头靠倚在他胸前,寻找熟悉的安适感,看来方才费力让自己如常行走的佯装,仍是让他识破了。她,不过是不想给他任何一个理由藉口嫌她是负累嘛--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在一个会武功的大夫面前,所有筋骨伤的掩饰都是没用的。 “回去再说!”他淡淡地放出这句话,要她噤声。 此时此刻哪有不从他的道理,应浣宁像被抓到小辫子般心虚地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多话,也好,她一陷入这么舒服又习惯的胸膛,安心的感觉就让睡意悄悄爬上了眼,嗯……闭起来一定会很好。 很快地,她的耳里就再也听不进他的呼吸声、风声和虫鸣鸟叫声…… 梅漱寒低头看了怀里让自己魂梦牵系的红颜,薄薄的唇是轻扬含笑的,连睡容都如他记忆中一样甜甜的,原先固守的脸庞线条早已不知不觉融化僵硬,满溢着深情款款和温柔无限了。 “宁儿呵--”梅漱寒终于轻唤她的名,内心既喜且忧。他,真的拿她没办法呀! “宁儿,醒醒!” “唔……嗯……”她结结实实打了个大呵欠,犹未满足地眨了眨惺忪睡眼。没办法啊,很久没能这样好好睡上一觉了嘛! “小心!”梅漱寒出声提醒,然后慢慢将她的身子放下。 “这就是天龙寺?”她环上他的腰以为扶持。 “嗯。”他应道,把她带到他暂时栖身的厢房。“坐着,我帮你看看脚。来,手按着我的肩头!”他蹲下身子,准备帮她除去鞋袜,知道这个动作铁定会让她痛楚难当,所以先这么说道。 “好。”浣宁乖乖地照着他的话去做。 他的动作已经极轻极慢了,痛楚却仍是从足上迅速地传遍了每一条神经,浣宁放在他肩头的手下意识地加重了些力道,眼泪在眼眶里转呀转的不敢落下,连一声痛哼都不愿逸出口。 “没关系!痛就喊出声来。”他头没有抬起,却从加在肩头的力量感受得到她的极力压抑,不用瞧她的脸,他的心已经疼了起来。 “不……不痛,真的!”她还是逞强地说。 “嗯。”他随口应道,没打算在这一点上跟她争论,盯着握在掌心细致粉嫩的玲珑玉足,肿得老大,因着疼兀自微颤,梅漱寒不得不狠下心来压压捏捏的。 “唔……”明明是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她还是坚持不肯喊出来,只有喉头发出忍俊不住的模糊声音。 这小妮子还真是硬气!梅漱寒如是称,心却被她揪得牢牢的。 还好没伤到筋骨,不过,里头出血的情况很严重,不能马上推拿,必须等血活瘀化。 他从篓子里取出木芙蓉叶捣烂,敷在红肿部位。“暂时先这样了。” “行了吗?”浣宁问,慌忙地拭去颊上的濡湿。 “还不成,你忍着,接下来会疼。”他必须用布紧紧裹住她的脚,才能固定药材,也才能防止她因为活动而让伤势加剧。 待她的伤处理完毕后,梅漱寒锁着眉头,对她说道:“瞧你,老是不会照顾自己!” 她倒是难得保持沈默,因为现在任她怎么辩解恐怕都没有用了,事实血淋淋地呈现在她的脚踝上。应浣宁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却又忍不住偷偷观察他的神情,见他除了眉头郁结外,没有其他喜怒哀乐的情绪表露于外,许久,才小小声地谨慎开口把心里的疑问化做语言:“大木头,你……是不是不想我来啊?” 这个还要问吗?当然是……不愿她出现在这么危险的地区啊,否则他就不必做一场让自己难受的戏,就为了让她死心回大宋,也不必一个人忍着思念煎熬,好几个夜晚因她而无眠。而她,居然这样问他! “你说呢?” 哇--那语气和表情阴鸷得骇人,看来他火气不小喔! “你别生气嘛--”她还是只敢小小声地说,脸上倒是堆起讨好的笑容,只要一想起他不告而别的原因,心里就甜甜如蜜,无所畏惧了。“我人都已经来啦!不是吗?”“是啊,已经来了,还带着伤一块儿来了。”说真的,看着她的表情已经让他有投降的念头了,只是,不能这么简单就算了,这小妮子难道不知道只身行走很危险吗? 好……好……好尖锐的指控喔!什么时候大木头也学会如何用话剌人啦? “又不是故意的,你以为人家愿意啊?还这样一直骂人家……”委屈得很咧! “不是骂你,”他马上澄清,随即接话下去。“而是我会……”话到嘴边却又立刻打住,不肯再说下去。 对于他要说些什么,她心里已有八九分计较,就是在那村里小僮透露给她的消息喽,娇美的脸上很快浮上一丝狡狯。“会怎样?你说啊!快说啊!”嘿嘿嘿--偏要他亲口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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