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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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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高!”她向前挪挪身子,往下方瞧去,然后赶忙又缩了回来,继续说道:“上头好舒服呵,风吹得好凉好凉,暑气全跑了咧!” 浣宁眯起眼,让一头秀发任薰风摆布,让每一个毛细孔张开呼吸夜的温柔气息。“大木头,咱们在这上头坐会儿,好吗?”实在太享受了嘛! “嗯。” 一坐下来,习惯性地去寻找他的胸膛,最近她正慎重考虑为他更名,把“大木头”改做“大枕头”,这样似乎比较符合现状。 嗯……这就叫做“因时制宜”嘛! 他也习惯让她这么靠着,有力的臂膀很自然地将她整个身子圈了起来。 “我在想喔……” “嗯?”一听她拖长了声音又迟迟不见下文,他就知道自己必须哼出声来,所以他很配合地开了口。 “如果你治好了靖平公主的病,搞不好皇帝一高兴就让你做驸马爷咧!”她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不在意,手指还在他胸膛画着小圈。其实这事儿悬在她心里满久了,只是每想到这层就很有罪恶感,明明人家公主还在生死边缘挣扎,自己就已经有一堆揣想,实在是……呃……满气窄的!没办法嘛,谁教话本儿里头都是这么写的! 呵!宁儿居然在操心这事呵?!真是……梅漱寒在她额间打了个爆栗,柔声轻斥道:“小傻瓜!”她再怎么装做轻描淡写,也逃不开他的眼。 三个字,不多,只要三个字,就足以让她涌生无比的安心和信心对他们彼此,这大木头言简意赅的功力实在令人佩服啊!把春秋经微言大义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她揉揉惨遭他手指荼毒的地方,心里甜甜的,嘴上却不是这样,不依地嚷道:“人家是说真的嘛?” “大傻瓜!” 同样的地方受到袭击,她才刚放下的手又回去做揉搓的工作。说真的,她很好奇,如果再继续同样的话题下去,他会怎么说呢?是“大大傻瓜”?那---再接下来呢?呵……猜测不如做试验吧,她顽皮地说:“可是……” 话还卡在喉头里,她就再也无法说下去了,因为,他温热的唇已经封堵住了她的口,用一种霸道的温柔。于是啊,她的所有好玩念头无一幸存,在他梭织的温柔情网里,她--只有彻底的沦陷…… 好个大木头呀!连一句话都不让她说完! 许久许久,梅漱寒才决定放过她这让人又爱又气的小傻瓜,喘着气离开了她的朱色柔软。 应浣宁将羞郝埋进他的怀里,唇间还窜肆着他的阳刚气息,久久不能自已。 “大木头……” “嗯?”她又来了,老爱等着他发出一个问号才肯说出重点。 “你在烦些什么啊?”她说得很小声,一方面是适才的亲密还让她有些娇涩,二方面不想让他有被逼迫的感觉。 事实上,在她得知他一人在屋顶时,就觉得有事鲠在他的心里,只是要是那时劈头就问,以他的死硬个性一定不会讲的啦,所以,还是找到好时机再开口;现在,便宜也给他占去啦,“吃人嘴软”的道理他总该懂吧? 他的脸色果然立刻严肃起来,甚至他自己都发觉到他的眉头已经纠结起一个“愁”字了。 “说出来咱们参详参详嘛!” “你不会是瞧不起我,所以一点都不告诉我吧?” “也许有我这聪明伶俐的宁儿出马,你的问题就马上迎刃而解啦!就算小女子我无力解决,好歹你心里头也会好过一些。对不?” 什么“大木头”、“大枕头”都不够贴切啦!叫“死鸭子”最恰当!浣宁不断地游说他开口,真是所有方法都用上了,可他,偏偏就是不讲。 “是跟疫病有关的,是不是?”她还是不死心,因为她实在是不想看到他烦恼郁结于心的样子,他不晓得吗--这样会让她心疼的! 梅漱寒搂紧了她。其实不说出来,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可以说是基于自私的考量,他实在没有勇气说出来呵! “唔……我猜猜,”她一个劲儿地说着。“你找到解决之道,可偏偏难以实行,所以让你觉得很不甘心,是吧?”否则,之前也在为这件事忧心,却从未见他如此心事重重。 该说她聪明过人吗?要不,怎么瞒她不过?他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面对她锲而不舍的热切关怀,他也不忍心老是浇她冷水呀! “嗯……然后呢?”好不容易这死鸭子有松口的可能,她怎么会放过咧?! 他真的注定一辈子败在她的手里了?梅漱寒以沈稳的口气,条理分明地跟她解释了现下的难处,结果,她的反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啊!我可以去啊!”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告奋勇。 “你以为我为何迟迟不说?”他苦笑地对她说,这--就是他的自私呀! 应浣宁一听到他这样说,原先想去冒险的雀跃之情蓦地烟消云散,她不能不为他的情深情重动容呵! “大木头,我是最好的人选了,不是吗?”她再次这么说,语气却是极端沈静的,她知道他在念着她的安危。 “宁儿……”就是明了她是最佳人选,他才一直愁结于心;让她独自一人去闯死门关,他怎么能……怎么能呵? “就算你不让我去,我还是要去。”她固执地说,一种温柔的坚决。“我想帮你啊!疫病早一日绝迹,大理的百姓才能早一日心安,咱们也才能早一日回大宋,不是吗?”他沈默不语,浣宁说的他不是不明了,只是……他终究是一个凡人,要他冒着失去她的可能来成就别人的性命,他能不愁不忧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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