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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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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将照片收入皮夹后,再次抬头看到的却是她脸庞上的惊讶与纳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大声惊吓你——只是,这是我们离开蓝岛时,我所带出来的唯一一张照片。我一直小心地保存着,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够留给提斯的孩子。” “我懂你的意思,你毋需道歉。不过——或许你最近就可以回去蓝岛,找其他更多有纪念价值的东西了。”她微笑地说道。 “回蓝岛!”福斯坦睁大了眼望着她,彷佛她嘴里吐出的是一条毒蛇。 “我们可不可以一边吃东西一边慢慢说?”她的精神现在好得不得了! 胡紫芛走到圆型酒吧边,很期待地看着福斯坦——他煮咖啡的手艺一流!清晨闻到咖啡香特别让人精神振奋。 福斯坦低着头走到酒吧里头,打开冰箱拿出一块蛋糕摆到她面前。“先吃块蛋糕吧!” 胡紫芛高高兴与地挖了口蛋糕到口中,体会起士的柔软在口中散开的感觉。她抬头看了福斯坦身后的钟——五点半。她突然起身走到玻璃窗前,拉开了所有的窗市,让早晨的阳光洒进房间。 她留恋地望了眼窗外闪烁的刺眼波光,满足地伸了个懒腰,身后咖啡豆在磨豆机中轰隆隆的搅碎声是这个早晨的第一个声音。 深吸了口咖啡研磨的香味,她转过身走回酒吧。天啊! 她反射动作般握住自己的手,不能置信眼前所看到的景象——低着头的福斯坦正用右手点燃烹煮咖啡的小型瓦斯炉,而当炉火沸腾冒起之时,手仍心不在焉地抹在炉火之上。 事实上——他的拇指正燃着火! 福斯坦一无所觉地收回双手,直到他举起手想拿杯子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灼热发火的手指。 “你要不要紧?”胡紫芛大叫着冲入吧台之内,一把提过他的手放到水龙头底下。 “不要紧的。”福斯坦的脸上出现痛楚的表情,他苦笑地说:“麻烦你从冷冻库里拿些冰块给我。” 她将冰块包里在干净的棉布中,轻轻地敷在他的手背上。“还痛吗?” 怎么有人被火烧到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这支手早就没有痛觉了?”福斯坦看出她脸上的疑惑,长叹了口气,“二十年前为了救那个即将滑下悬崖的吉尔斯,死命地拉住他的手,没想到却因为施力过度而伤害了痛觉神经。就算有人拿刀砍我的手,我可能也要看到手流血才知道自己受了伤。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要不要再去检查一下?”她恍然大悟的眼中有着尊敬与佩服。 “不需要了。”他摇摇头后,突然说道:“你别告诉提斯啊!我不想让他再内疚一次。” “有你在他身旁,他是幸运的。”她感动地给了他一个拥抱——即使他全身僵直。 福斯坦退后了一步,点点头表示接受她的关心。“对了,你刚才说最近可以回去蓝岛是怎么一回事?” “他想回去看看当时那些意外发生的现场,同时寻找一些证据。他和蓝钦若认为那一切意外有可能是罗特事件的重演。”这些事情全是蓝提斯在耳鬓厮磨过后,对她说的。 “不可以回去。”他低吼了声,眼神慌乱起来。 “为什么?我觉得这是突破他心理障碍的好时机,唯有真正面对阴影,才能找出心理的恐惧从何而来。”胡紫芛不解地看着他的不悦。为什么? “是蓝钦若要你们去的,对不对?”福斯坦的口气着急且明显不安,“是他对不对?” “是不是蓝钦若说的,有什么关系吗?”她也变了脸色,脑中一闪而过福斯坦曾告诉过她的那些话——他说蓝钦若会对提斯不利。 “当然有关系。他从小就不喜欢他弟弟!他希望所有他弟弟喜欢的人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克莉丝汀——就是蓝提斯的家庭老师,她死去的隔天,我在半夜看到他鬼鬼祟祟地蹲在那附近,那孩子当时也不过十五岁,却像恶魔一样在月光中潜伏在凶案现场。”福斯坦几乎歇斯底里地说道。 “不会的——”她抱住自己的双臂,福斯坦描绘的情景让她毛骨悚然。 “我一直怀疑那个孩子。你瞧,我们离开他二十年,提斯都好端端的没事。奇怪的是——蓝提斯才一和他见面,你就受了伤!”福斯坦的眼光迫切地要求她的认同。 “不可能!是中东那边派来的杀手,不是吗?”蓝钦若那天看见她坐向靠窗的位置时,目光的确是有些异样。 胡紫芛用力地摇着头,彷佛如此可挥去心头的恐惧。不可能!不可能!他和蓝提斯拥抱的模样是那样令人感动。 “未免太巧了。从提斯下船到他们两人约定的地点,并不是很长的时间,中东方面真能动员如此快速?我认为他们一定是几天前就知道了!胡小姐,我拜托你千万不要让他们一块回蓝岛。否则悲剧会再次产生的!”福斯坦将双手交握在胸前,神情顿时衰老了许多。“我爱提斯那个孩子,我不希望他再度失去心爱的人。” “你的意思是——”不敢说出口的疑问鲠在喉头。 “你要保重,你现在是提斯最在乎的人。换言之,你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不要说得那么可怕!”她微微颤抖着。 “算我拜托你好吗?”福斯坦看着胡紫芛勉强地打起精神。 “我会把事情弄清楚的,也许只是误会。”她苦笑着。 “你稍等一下,我把提斯这些年调查蓝钦若的资料拿给你。”福斯坦快步走到一整面玻璃窗前,按下窗台边的一组数字钮。 一整列的书橱凭空而降,大小正好是玻璃窗的高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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