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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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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心里却不敢奢想,他叔叔会真如他所言的帮她。不过,该是她离开这儿的时候了,毕竟她留在这里已近半年。前些日子她还对阿山说过,她不知道小姐和她分开后,是否安然无恙…… “爷,天鹏回来了。” 寒季书从羊皮卷上抬头,看着栖在下属手臂上的鸟儿,嘴角微扬地嘲讽道:“你也晓得倦鸟归巢了吗?” 天鹏拍拍翅,尖锐的“啾”一声,飞到寒季书桌前,每走几步便抬一抬脚。 “谁胆子这么大?敢托你送信给我。”寒季书解下它脚上的书信,不敢置信这只凶如猛兽的飞禽会受人托信,当然更不相信它会乖乖接受那人的委托。“没伤了那人吧!” 天鹏听到主人的评语,一等主人将信取下,即刻不悦的鸣叫,并飞回它平日栖息的地方,闭起眼打盹。 寒季书看它嚣张的模样,摇头感叹他平日真是太过宠它了。它这一去数十天才回来,他不过讲两、三句,它就不理他的闭眼打盹,真不知谁才是主子。 而他自个儿也真是的,一个人和一只禽鸟呕个什么劲。他边打开纸条边想。 他笑着摇头,看起了信来,愈看眉头愈皱。当他看完信后,一股偾张的怒气取代原先的笑脸,信纸被掐皱于手中。 他冷瞪着空气沉思,嘴角不经意地漾起一股冷笑,自语道:“人不惹我,我不犯人;既然敢冲到我,就怨不得我。” 他起身往外走,护卫见他三更半夜有出府之意,立即随他而行。 半个时辰后,他在齐王府内把天鹏脚下取来的书信,递给了齐澍谦看。 齐澍谦静静的看完信后,体会到他此刻的心情,也早将埋怨他“扰人清梦”的话收了起来。 “你想怎么做?” “我要你帮我……”寒季书说到这儿,迟迟没接下文。 “我知道我要帮你,但……你要我怎么帮?”齐澍谦半眯着眼,用着衣袖遮掩住打着呵欠的嘴问道。 寒季书听他呢呢哝哝的语音,斜瞟一眼,“我看……我明日再来。” “不……不用,我还好。”齐澍谦赶紧睁开眼,坐正身子,“季书,你既然已有打算,就现在说,不然依你我的性子,今晚谁都别想睡好,是不是?” 寒季书睨了好友一眼,嘴角一勾,立即开口传递出他的用意。 “奸诈。”齐澍谦一看到他的笑容,明白自己又被他耍了。“都老朋友了,在这重要关头,你还这样玩我……”他摇头看着好友。 “不这么玩你,你会有精神吗?”寒季书看他还是半眯的眼,口气不耐烦的道:“精神来了吗?老棋子。” “不来行吗?”齐澍谦睁大眼,没好气的嘀咕后又大声抗议,“你别太过分了,她调皮喊我‘大棋子’也罢,怎么你比她更顽皮,居然喊我‘老’。” “你确实是比我老,不是吗?”他挑眉肯定的反问,引来齐澍谦的横眉怒目,令他顽皮、恶意地大笑几声。 但在下一秒,他的表情顿然一肃,语调一沉,“澍谦,说真的,我已经很久不噬血了,几乎都快忘了血的腥味。你明日上早朝时,帮我向皇上请一支军队……” “呃……等等,就算我请得了军队,皇上也不会让你率军去的。你想想,再过几个月就要‘文竞’,宋室的面子还要靠你来撑,东宫太子的学业还要你指导,皇上怎可能让你去冒险?”齐澍谦摇着头道。 “我领不领军无所谓,可是若文是我大哥唯一的血脉,你们若坚持不让我去,我就不去参加‘文竞’,殿下的太学师傅也可找人替代了。”寒季书边说边起身,“今晚我打扰到这,你可以考虑我的提议。明日过午,我会再来。” 他话一说完,不待齐澍谦任何商量的语句出口,转身就走。 齐澍谦看他一脸坚决,急急伸手拦人,“好、好,你坚持要去,我明早就入宫,无论如何一定帮你请到一支军队,这样可以了吧!” “谢谢。”寒季书释然一笑,依齐澍谦的手劲重新回座,“这么晚来扰了你的清梦,不好意思。” “不要紧,你的心情我能体会,现在我允了你,你可以安心了吧?” 寒季书点点头。“什么事?” 齐澍谦对他忽来的问话一愣,随即笑开,“还是这么精明,知道我留你有事要谈,难怪……你爹宁可来找我,也不敢登门到你寒府。” “你到底想说什么?”寒季书带笑的俊脸,因齐澍谦的话悠然一瑟。 “有关于……你的终身大事。”齐澍谦又怕又犹豫的说。 他见寒季书不吭声,硬着头皮继续把话说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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