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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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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山的信,大致上如她所言,而她唯一没提的,是阿山对她那段关心的问候。至于小娟的信的内容更简短,只有短短一行宇—— 长离,不要忘记你承诺过的话,小姐等着和寒公子见面。 小娟 他摸着早被她掐皱的信纸,直盯着上面的字,愈看心愈冷。墨衣说她拿着这张纸痛哭了一下午,这值得她生这场病来换吗? 她不想让他知道她哭过,不想开口对他说。那么,他就偏要她开口求他,偏要她在他的怀里痛哭;他要她在他的眼前,清清楚楚的流露出对他的感情。 他要她真实的面对他和她的感情。 “爷,傅公子正在前厅,来探访小姐。”笔君端着药碗给长离,并通报消息。“还有,秦姑娘的丫鬟又送信来给小姐了。” 看着茶盘上放着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函,长离因喝了苦药而微蹙的柳眉,皱得更紧。 寒季书把一切看在眼里,并不作声。直到长离放下药碗,仍没拿起信函,他才开口道:“不看看信上说些什么吗?” 她悠悠的叹气,就算不看,她也知道内容是什么。小娟识字不多,会写的字更少,那天所写的字不知练了多少次,才把内容表达出来。至于信为什么不是秦梦蝶写的,其实答案也很容易推想,为了她大家闺秀的面子。 “爷想知道,就自己拿来瞧瞧。”长离无谓的说着。 “信是指名给你的,我就算想知道,也得让你这个主人先看过,再转达给我知才是。”他低头斜睨她一眼,又转回手上的帐册。 “爷,长离的信没什秘密,爷可以拿去看的。” “既然没什么秘密,你看了再告诉我下也一样。” “爷……” “墨言,请傅公子到书楼稍候。” 门外守候的人一声应诺后离去。 寒季书放下手中的册子,起身走近看她无奈的模样,他以略带有所图谋的微笑看她,“笔君,帮小姐换上外袍。” “爷,长离……” “傅公子特地来看你,你理该盛装接客。笔君,帮小姐换上那件银绣黄鹂鸟的锦袍好了。” 笔君遵照主子的意思,从柜子里拿出由绣纱坊新送来的粉色蓝底的大袖原。 长离拿着信看他,他不理她就罢了,还明知她不愿穿大袖原的袍子来踚越身分,定要强迫她换上。 不用他说,她也知道他在生她的气。 自她生病以来,他就把帐册、书籍拿到她房里看。镇日待在她房里就算了,她最受不了的是他变得更爱玩她,更爱看她生闷气,知道她个性严谨、守本分,又无法反驳他,就指示一些踰距的事来让她做。 “小姐。” 长离瞪着衣裳,勉为其难的挪动身子离床,她都认命不反抗了,他为何还站在那里不动如山? “爷,你……” “什么事,要我帮你换吗?” “不是的,是你……你不觉得……” “我该觉得什么吗?这衣裳你还不曾穿过,我怎会觉得你穿得好不好看,所以我站在这边看,才能在你换好衣裳后,告诉你我的感觉呀!” 他闪亮的凤眸里,戏谑的光芒直射入长离略带疲惫的眸。她这几天好累哦,担心有人要暗杀他的事,烦恼秦梦蝶的事,又气恼自己无法管束的感情,偏偏他好像天不怕、地不怕,一点烦恼也没有,还拿一堆事来招惹她。 “爷,长离……” 奇怪,她真的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他为什么没骂她、没瞪它?这几天她又恢复往日的习惯,总爱喊着自己“长离”,但他为什么没有像往常一样的反应呢? 她真迟钝呀!生病至今也有五日了,她怎么现在才发现这件事? “爷,你不生‘长离’的气吗?”她刻意强调着,瞪大眼看他的反应。 “你有什么事好让我生气呢?”他笑着反问她。见她一脸茫然,他先朝笔君示意,要笔君为她动手换衣裳,一边朝她开口,“倒是我有事想问你,我是哪里做得不好,让你始终不肯把真心交付于我?” 他所指的真心,是哪一种真心?主仆?朋友?抑或……不可能,他所问的真心,下可能是指那个关系的。 她摇摇头,举手用力敲下脑袋,“傻瓜,老是想些痴人说梦话的事。” “小姐,你说什么?啊,把手往后摆一些。”笔君听不清地问,没听见长离应声便自顾地说。 “啊……笔君,这……爷……” “小姐,别这样,你这样不但遮不住什么,反而容易受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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