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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因为这种情形让我这个临时入侵者非得睡在他们两人中间不可。此外,我还必须让温天丞的身体紧贴在我的背后,让他的右手环越过我的身体来让筱昭抓住,这样她才能安心的睡觉。

  老天爷!这种睡姿教我怎么睡得着?

  我觉得——我的神经已经快要断裂了,而温天丞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有心情用话来调戏我,气得我差点对他施以暴力。为了不让自己犯过失杀人罪,我赶紧假装累昏的闭起眼睛,反正眼不见为净,只是身体的感觉却无法遏止。

  “你……可不可以不要像个无赖偷吻我的脸?”我半侧过身子对温天丞低吼,以免吵到快要睡着的筱昭。

  温天丞对于我的话,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可以,我不要吻你的小脸,我……吻这里……总可以吧?”他轻抬起身于,半压住我的侧身,吻住我抗议不停的嘴。

  我想要伸手推开他,两只手又被筱昭压住抽不出来,只好僵着身体接受这种非礼。

  “放轻松!又不是在做爱,何必吓成这副样子?”他故意调侃地说,预想我一定会为了这话张开嘴巴抗议。就算没有,也会因为下一句话而张开。“你发出这种嗯……嗯……的声音真好听,想要勾引我做更亲密的事吗?”

  “你——无赖!”明知他有意激我开口说话,偏偏我就是克制不住想骂他的冲动,所以又被他白白捡了便宜。

  他乘机将温润的舌滑进我的嘴里挑逗,我觉得这样的行为有点恶心,想推开他,偏偏他固执地和我玩着,直到我的舌头被他吻得麻麻地,不知什么时候也学他的动作,滑到他的唇畔玩着,最后被他含到嘴里纠缠了一会儿,才还给我自由。

  他的唇离开了我的唇,却依旧轻吻着我的脸,偶尔会不规矩的滑到我的脖子或更下面一点的部位攻击。理智叫我要拒绝他,但生理的激情却浑身无力的接受他的爱抚,直到他愿意放弃攻击,搂紧我在他的怀里,轻柔地靠在我耳畔说话。

  “婷……放轻松点,我们睡觉吧。”温天丞亲了一下我的耳垂,全身贴在我背后,那种身贴身的契合,好像我天生就该被他如此抱着。听到他理所当然地对我说这话时,觉得我和他是多年的老夫老妻,而不是仇家。

  究竟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处在爱情懵懂阶段的我猜不到,所以——既然反抗不了,而他也没有进一步的非分之想,我还有什么好挣扎的呢?

  睡觉吧!

  离开医院一个礼拜后,我接到余建达的诊断书,他证实了我的判断。

  筱昭其实是一个超轻度的自闭症儿童,她的智商只比一般人略低十分左右,但她的行为和部分脑功能的不健全,都构成她是一个自闭症儿童的事实。另外,我也发觉她对某些事物有恐惧症——例如指甲挫刀、菜刀等日常用品,因此综合实际的病况加上精神状况的观察,我为她量身订定一套符合她需要的治疗课程。

  我开始训练筱昭一些日常生活的基本认知,也为她设计一连串的行为矫正课程和平日的食疗课程。经过我两个星期的构思,终于决定好筱昭未来三个月的短期治疗课程内容。所以我今天要求温天丞私下和我开个小会,打算和他讨论在这个课程中,他所要担任的角色和工作。

  他还有五分钟就开会完毕,我和筱昭都在他的办公室等。自从上次事件后,这几天以来,我努力为筱昭去除她担心被抛弃的心情,这点是我从一本“被领养的天使”心理医疗小说中所得到的灵感。

  筱昭就和书中的小天使一样,曾被无数个亲戚领善照顾过,但他们没多久便对她产生厌烦而将她抛弃,这种行为使她对家和领养人没有安全感,加上他们多数的人曾经虐待过她,让她产生领善人是坏人的心结,所以当她被温天丞温柔、宠溺的收养时,才会对他产生又怕又爱的心情。

  这几天我训练她习惯离开温天丞的身边。我让她知道,不管她和他相隔多远、多久,只要她想找他,他一定会在某个地方等她,她毋需担心他会离去,而我也一样。

  于是她逐渐不再害怕我们短时间的离开,也开始学会了自己一个人如厕,不再需要一个人在厕所帮她,除了温天丞还是必须站在一旁等她之外。

  “想什么?”温天丞俯身在我的唇上印下一个吻,这个动作在最近的生活中,已经有如家常便饭了,“筱昭有没有乖乖?爸爸亲亲。”

  他抱起筱昭,在她的脸颊啵了一声。她兴奋地大笑,这是她最近述上的新游戏,因为有我的示范,令她有勇气接受他的拥抱。

  “爸爸、妈妈,乖乖。”筱昭的眼光快速扫过我,小手指着自己的脸对温天丞说。

  “喔。爸爸亲亲妈妈。”温天丞放下她,二话不说地将我抱起,我也配合他的动作,让他在筱昭面前吻了我的脸颊一下。但下一个动作,却是他常做的偷袭,他又吻住我的嘴。

  “你……这是筱昭不必学的。”我抗议他的逾矩。

  “谁说?我们思恩爱爱,筱昭才会有幸福感,这可是我从心理学丛书里得来的重要资讯。”他加深了这个吻,过了好一会儿才放开我。

  他见我不服气地嘟着嘴,笑着抱起筱昭坐到我面对的椅子上,故意把椅子滑到我面前,两腿岔开地将我的双脚包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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