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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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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便进来一位长相娇艳,只穿着薄纱,身姿婀娜曼妙的姑娘。她是路总管亲至青楼里寻来的名妓。 临走前,路总管吩咐,“好好伺候少爷,知道吗?” “奴家晓得,您老慢走。” 送走路总管,她关上门板,扭着纤腰过去,扶起醉趴在桌上的秦啸凌。 “啧啧,长得真俊呢。秦少爷,今晚奴家就任由你摆布了。”她娇声说道,将一对浑圆饱满的胸脯蹭向他胸膛,浓妆艳容靠得极近,对着他吐气如兰。 秦啸凌拢起一双浓眉,不喜她身上那浓郁的脂粉味,还有挤压着他胸部的那两团肉,一双醉眼怒瞪她。“你谁呀?走开,臭死了,不要靠近我!” “少爷,奴家名唤巧儿,嘻,奴家一点也不臭,香得很呢,你闻闻。”她身躯大胆的磨蹭着他,想撩越他的欲望。 已有了九分醉意,他双眼昏花,看不清她的长相,见她不走,身子还贴得极近的扭来扭去,大手厌恶的一挥,推开她。 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叩的一声,脑袋撞到墙壁,眼前一黑,登时昏了过去。 秦啸凌见她没再来纠缠,摇摇晃晃的走向床榻,一沾上床便醉得不省人事,呼呼大睡。 “头痛死了,净儿,你帮我揉揉。”秦啸凌一来到“摘云轩”,坐下后便不客气的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隐隐作疼的太阳穴上。 “你昨儿个喝醉酒了?”见他双眼泛着红丝,一脸不适的模样,祈净站在他身前,两手轻轻替他揉着。 “这不是秦文那小子,他暗恋的姑娘嫁人了,心情不好,所以昨儿个和路叔来找我饮酒,想一醉解千愁。” 可奇怪的是,为何他们喝酒解闷,今早醒来,他房里会多了个不认识的姑娘,躺在地上睡得不省人事? “秦文有中意的姑娘?”闻言,祈净讶道,“怎么都没听说呢?” “就是呀,连我都不知此事。”被她轻柔按揉着,他舒服得像一只猫儿似的,乖顺的轻阖着眼。 她靠得极近,身上那淡雅的清香钻入他鼻翼里,他深嗅着觉得好闻极了,蓦地,有个柔柔软软的东西不经意的轻触到他脸面,鼻端萦绕着那股香馥的气味,他不知怎地,鬼迷心窍的张口一咬—— 此举陡然招来她一声怒斥,随即扬手赏了他一记脆亮的耳光。 “你做什么?”猛然挨了一巴掌,他恼火的怒问。睁开双眼,只看见她涨红了一张俏颜,嗔眸瞪他。 “你还有脸问我,你知不知道方才做了什么事?!”她羞怒的斥道。 “我……”他这才想起自己适才不经意张嘴咬了她一口,怒气顿消,“我只不过是咬了你一下,你以前还不是咬过我鼻子?” 他回想着自己方才究竟是咬了她哪里,怎么会那么软呢? 见他竟半点歉意也没有,祈净气煞了。“你、你不要脸!无耻!给我滚出去!” “你说什么?谁不要脸了?你……”看见她一手羞恼的护在胸前,他一愣之后,愕然醒悟到什么,跋扈的俊颜陡地窘红,“我、我……不会是咬了你胸口吧?”怪不得会那么软。 见她一张俏脸涨得更红,显然是错不了了,他期期艾艾的解释,“我不是有意的,方才我闭着眼,闻到你身上有股香香的气味,所以……才忍不住咬你一口……” 说着,猛然察觉下腹绷紧,他面红耳赤,心下微骇,不解自己为何会对她产生这样的反应。 见他低声道歉,祈净消了些气,只是脸上仍染着绋色。“这次就当你是无心的,若是敢再有下次,当心我饶不了你。” “那……我先走了。”语毕,他便匆匆忙忙的离开“摘云轩”。 “该死的、该死的,你还不给我静下来!”秦啸凌边走,边垂目瞪着那骚动下安的部位低咒。 “少爷,你在说什么?” 猛听见人声,他一惊,抬头望去。“秦文,是你啊。” “少爷昨夜过得还好吧?”秦文暧昧的探问。 “还好什么,宿醉起来,弄得我头都痛死了,方才还鬼迷心窍的对净儿……”他倏然住了口。 秦文讶道:“少爷昨夜难道没有与那姑娘,呃……一块睡吗?” “原来那女人是你找来的!”秦啸凌诘问:“我问你,你找那女人来我房里做什么?” 秦文发窘的摸摸鼻子。“那是总管找来的,说是要让您、让您……开荤。”看样子自己昨夜陪着喝了一夜的酒是白喝了。 “开……荤?”秦啸凌瞪大了眼,“这路叔是吃饱撑着太闲了,没事找事干吗?”自己开不开荤,干他何事啊?要他来多事! “是王爷怕您不晓男女之事,所以才吩咐总管的。”秦文连忙替路总管解释。 “是父王?”秦啸凌又羞又恼,“那种事我怎会不晓得,你去转告路叔,要他告诉父王,那种事不劳他费心!” 秦文忍住笑答应,“是。” 这件事后来便不了了之,但此后,秦啸凌每次见到祈净,心头总会有股说不出的感觉,很想很想再多亲近她一些,例如抱抱她、搂搂她,甚至看见她那张菱嘴儿不论是噘着还是一张一阖的说着话,便会忍不住想吮住它,尝尝滋味。 一直到翌年的某日。他甫从外头回到王府,撞见母亲找来媒婆想安排祈净出阁时,霎时间他仿佛当头挨了一棍,才将心头那懵懵懂懂、暧昧不明的情愫给打醒了。 冷着脸,待母亲送走媒婆后,他把媒婆拿来的那一串名单上的人批评得一无是处。 “这陈元德长得尖嘴猴腮,一看即知不是个好人。” “这姓张的性好渔色,老爱逛窑子,搞得面黄体虚,我看他再活也不久。” “这游常津看起来斯文有礼,实则是个伪君子,听说他有个小妾便是被他给活活打死的。” 见候选名单上的十几个人全被儿子说得极为不堪,祈琴指着一人说道:“那这周大人家的三公子,论家世与人品,应该都无可挑剔了吧?”这人是个孝子,为人谦和有礼,素有贤名在外,是个不可多得的好青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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