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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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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月挡住房门,两手插在腰上,一步也不退让,“从那夜以后,你跟小姐已经恩断义绝了。” 听见莲月提起那夜,一直低声下气的雷朗终于忍无可忍的怒问,“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天她被掳走,翌日便回到符府,他连忙赶过去,想见她,但她却不愿相见,他被挡于大门外,岳父只出来跟他说了几句话-- “你回去吧,书儿吓坏了,让她歇息几日再说。”语气似是对他颇不谅解,却又什么都不肯多说。 由于那夜江上奉被后来及时赶到的鲍康平重击头部,昏了两日后便不治而亡,他后来询问鲍康平经过,他也仅说自己是在接获密报后,带著随从前往救人,其余并没有多言。 因此整件事情的经过,他无从得知。 接著,第二日、第三日,他都被用一样的理由拒于门外,后来听说她病了,他焦急的前来,还是无法见她一面。 直到第七日的今天,他再也不能忍受这种无礼对待,遂严正的对岳父大人说:“书儿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没道理身为丈夫的我不能见她一面,我要亲口问清她不肯跟我回去的理由。” “好吧,我可以放你进府,但若书儿不愿跟你回去,你不能强迫她。” 然而来到她寝房前,他却又被莲月拦下。 听见他的话,莲月不齿的冷哼,“那夜发生了很多事,让小姐总算认清了雷大人的为人,你回去吧,别再来纠缠不休,今后你想娶谁就去娶,小姐才不希罕。”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雷朗完全不明白她话里之意,怒斥吼道。 莲月捣著被他峻厉的吼声震疼的双耳,尽管被吓得有些哆嗦,但还是鼓起勇气挡在门口,不让他前进,“你自个儿心知肚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雷朗才刚出声,就听见房里传出妻子的嗓音。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往后我们各自婚娶,互不相干。” “你说什么?!”她的话仿佛晴天霹雳,当头劈得他一震。 符书儿清冷的嗓音再说一迁,“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别再来纠缠不清。” 雷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怒瞪著那扇隔著她与他的门板,双脚仿佛被钉住了,一时动弹不得。 直到须臾,他才回神,接著漠著脸,头也不回的离去。 她亲口说出的话重重的嘶伤了他的尊严,她都已说出如此绝然的话来,若他再留下,就真的不是个男人了。 尽管心绞痛如拧,他还是仰起脸,昂然不露一丝表情的走出符府。 见他离去,莲月这才开门回到房内。 瞥见主子泪流满面,她心疼的走过去,柔声安慰,“那种人不值得小姐您为他哭。” 符书儿只是泪流不语,轻抚著趴在腿上的爱猫,就算不值得,但她的心还是好痛,适才说出那样决绝的话时,她一颗心都要拧碎了。 白猫仿佛有著灵性,知她正伤心欲绝,很乖巧的喵呜一声,伸舌轻恬著她的手。那日它被留在雷府,没有跟著回符府,直到翌日,符书儿才遣人去雷府带回它。 莲月不舍的为她拭泪,“小姐能下定决心离开他是对的,否则日后真等他开口休离小姐,那岂不更难堪。” “莲月,你说他真的对我这么无情吗?那么这几日为何又要天天上门来?”她泪眼婆娑。 “也许是小姐获救后便直接回到符府,外人对此恐怕议论纷纷,他丢不起这个脸,才来做做样子。” 莲月接著说:“我瞧还是那鲍大人好些,那夜他救了小姐后,完全不居功,这几日还天天来探望小姐。” 那夜,就在小姐险些就要被江上奉玷污时,鲍大人忽然带著随从闯了进去,急忙中拿起搁在几案的花瓶,敲昏了江上奉。 “没想到这禽兽竟然想玷辱雷夫人,太可恶了!雷夫人,你没事吧?” 见有人及时阻止江上奉的兽行,符书儿揪紧被褥,慌张的遮蔽住被扯破的衣衫,吓得花容失色,一时说不出话来。 鲍康平当场解下身上的墨色斗篷,递给她,“请雷夫人穿上这个,我送你回去。” 她用斗篷紧紧裹住自己后,这时莲月也被侍卫从偏僻的一间厢房里带了过来。 鲍康平问:“雷夫人,是要送你们回雷府,还是……符府?” “当然是雷府,鲍大人为何这么问?”莲月不解,虽然姑爷暗中与咏平公主私通,但此刻他仍是小姐的夫婿,没道理送小姐回符府。 “这……”鲍康平似是有些为难的犹豫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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