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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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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顿了一下,他尔雅闲适的表情中有一丝难得的严肃。 “毕竟她之前的意志是受了催眠的暗示,若是撤除了这道暗示,她是不是会推翻先前发生的事还很难说。也许她会连对沙逸晨的爱都跟着一并否认,这也是有可能的。” “那二哥,你是希望维持这样下去吗?” 舒适点头。“如果没有发生什么其他的变故,我是想维持现状。” “可是……” “小絮,你也别担心了,大姐现在不是过得很开心吗?我想那表示和沙逸晨在一起,她是很幸福的。上回他们一起来家里,你不是也见过他了,我觉得沙逸晨对大姐也是真心的。放心吧,大姐不会受到委屈的,一向都是她委屈别人。” 听到这里,舒絮释怀的笑出声。“说的也是,我想是我太多虑了,没人可以欺负得了大姐的,她不要给别人气受就万幸了。” 兄妹两人一边吃着送上来的日式餐点,随口再谈了些其他的事。 坐在他们后面那桌靠近屏风的男子,敛眉沉思了下,跟坐在他对面的一名女子说有急事待办便站了起来,匆匆买单离开日式料理店,到外面用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 “喂,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对,很重要的事,非当面说不可,嗯……好,我马上就过去。” 收起手机,沙逸晨不懂都下班了,元弦恩还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得找他谈。 不过也元妨,反正舒芙刚才来电,说她主持的一个会议临时延长,要晚点才能到,也许等她来的时候,刚好会和弦恩遇上。 他希望舒芙能和他视为亲人的弦恩聊一聊,有更进一步的认识。 啜饮着酒,他坐在维也纳森林他常坐的位子上,这是他从德国回来后第一次来这里。 他边等人边聆赏着轻快的琴音,蓦地,他疑惑的看向坐在他前面那一桌的客人,他垂着头,隐隐的传来低泣声。 那是一位年约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他面前的一杯酒已经饮完,正用手背揩着落下来的泪,啜泣着。 慢慢的,他的啜泣声愈来愈大,有几位客人好奇的朝他看了几眼。 原本站在吧台招呼客人的James拿了一包面纸过来给他,再踅回吧台前招呼别的客人。 男子抽出面纸,擦拭眼泪,泪却落得更凶,最后索性趴在桌上痛哭失声起来。 会让一个男人当众哭成那样,必然是遇上了什么伤心事,沙逸晨沉吟着是否该上前安慰他几句,转念再想,若今日换成了是他,他会希望这时有人出声安慰吗? 他暗自摇了摇头,答案是否定的,他不会希望在这种难堪的情况下被人打扰,尽管那个人是出于善意。 原来流泄在酒馆里的悠扬琴音突然停止了片刻,坐在钢琴前的之Narcissus回头往那男人瞥了一眼。 沙逸晨来这里这么多次,这是第一次见到Narcissus的脸,虽然只是惊鸿一瞥,而且他脸上还架着一副粗框眼镜,遮住了他大半的容颜和那双勾魂般美丽的眼眸,但他仍对他绝美的容貌惊艳不已。 Narcissus一如他的名字,如水仙般的绝美脱俗,如果拿掉他脸上那副过大的眼镜,想必他的容貌定然会迷倒众生吧。 琴音再起,但这回不再是轻快的爵土乐,而是幽沉缓慢的乐音,那音符仿佛具有能安抚镇定人心的能力,连沙逸晨都觉得自己听了那琴声之后,心情莫名的镇定了下来,觉得宁静而安详。 那嚎陶大哭的男子哭声渐息,只余抽泣声,肩膀微耸着。 这时,Kin从厨房走了出来,将一杯热茶轻轻的放到那男子的桌上。 男子抬起头,双眼通红。“谢谢,不好意思我刚才失态了。”对自己刚才的行为他觉得很难为情。 Kin状似沉思了下,笑笑的说:“该不会是Hermit调的酒难喝得让人想哭吧?!那我用这杯热茶补偿你好了。” 那男子破涕笑了出声。“不是这样,她调的酒很好喝。” “那就好,不然我可能得好好和Hermit谈谈了。” 厚重的木门被推开,沙逸晨看到元弦恩走了进来,没再留意Kin和那男子说了些什么,挥手向元弦恩打了个招呼。 元弦恩朝他大步走过来。 “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 “是攸关你的终身大事,你说重不重要?”他挑起浓眉,正色的看着情同手足的好友。 “什么意思?” “你不是打算和舒芙结婚吗?” “对呀,你有什么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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