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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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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事与愿违,祖母过世之后,祖父突变得终日癡呆,像似失去了重心。 当他再见到祖父,只剩下厌恶。厌恶祖父那泛着汗渍的衣物和酸臭的体味,厌恶着他癡傻而恍惚的神情——~如果,失去了所爱的人,会变得如此颓废,他宁愿不要失去。所以,他宁愿和父母保持着距离,不要太亲近。和朋友之间,也总有礼而疏远——除了祥远。 于祥远,他的堂兄,也是带头嬉闹的孩子王。 “你总是这么压抑,不累吗?”高中时,在某次家庭聚会中,祥远突凑到他面前,问了他这么句。 那时的他,为了父亲的期望,努力地朝着医学系的大学窄门迈进。 祥远的一句话,却如雷击般地轰然打裂了他的堤防。 他们没有因此而变得亲密,却在偶尔的相聚中,可以毫无防备地为所欲言,把酒言欢。这样的一个堂兄,却在一次登山活动中不幸罹难,冰封在雪原之中,连尸体也没有。过了数年,他在某次的扫墓中,想起了祖父那汗酸的体味,还有堂兄的那句话,“你总是这么压抑,不累吗?” 于是,他和他的小妹妹分手了。 那个差了他十岁,总是笑他老,说他不济的小女生。 他可以在她面前放松,因为他自认为他不够喜欢她,因为她还小,小到不够成熟去谈恋爱。 渐渐地,他却开始害怕起她。那种害怕总是无缘由地窜起,在她笑、在她皱鼻、在她沉思的时刻,他的心里就突地朦上那酸酸的涩意。 那种陌生的感觉,就像他想起祖父和祥远时浮现的酸涩。 分手的那天,天空飘着细雨,他以为她会哭,她却坚强地替他找了理由。却不知,她那强撑的笑脸,却比哭还令他难受。 没有告诉她的是,因为她已不再是第二位,所以不能够在一起。 你不累吗?祥远的话偶尔会响起。 是的,祥远,他有些累,也有些倦。医学院毕业后,他自认已经完成了父亲的期许。所以依自己的兴趣转向管理,在国外两年,他总是有些机会和艳遇,他却总是以着疏远的态度交往。 只要不是最喜欢,失去后,就不会太痛苦。 他这么相信着。 点燃另一支烟,他吐出个烟圈。 他以为宁远会终结他的痛苦,生平头一遭,他浮现了结婚的念头。 靖萱的意外,却扰乱了他的肯定。 他犹记得,当他听见靖萱发生意外,那窜上心头的无垠骇怕,像带刺的荆棘缠住心脏,不留情地倒勾刺进胸口。 于是,他知道,该是让靖萱离开的时候。 她不再单纯地只是个小妹妹,在不自觉中,她已占据了他心里。 只是,方才恍惚之间,靖萱的笑脸和维真重叠在一起,一样的强言欢笑,一样——令他心疼。 再吐出个烟圈。 也许,他该让他们之间,随着这个烟圈,消散……也许…… 老大趴在树桠间,看着树下那吞云吐雾的男主角,暗忖着,为什么他的表情有那么多的阴郁?他不是有着杰出的外表,良好的家世,光明的未来,还有……看了看天色,嗯,时间已经过了。 他还有令人眼红的好姻缘。几乎世间的好处,他都占了,那他还有什么不满意? 老大歪歪头,它真不懂。 像它,是想做人都做不成。而于子山,却是一副不想做人的死样子。 唉!真是难懂呀!难懂。 慵懒的眼睛半闭,它看着于子山香烟一支接着一支地抽,它突感觉怪异地侧了侧头。 嗯!有个地方好象怪怪的。 它仔细地端详着于子山,也说不出具体的哪个地方怪异,就是有一种诡谲的感觉。 风吹过树梢,月光隐蔽了片刻又乍现光芒,照在于子山举起的右手上。 红线!老大瞠大眼睛,不会吧! 红线……断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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