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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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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 越是平日无病痛的人,得病时越是来势汹汹。 聿维韬打从自街头被人扛回来后,已经昏迷了五天,除了单音的“水、热、渴”之外,逸出唇间的多是无意义的呻吟。 昏沉中,他只觉得身边有人来来去去。 “没什么大碍,烧也退了。年轻人的恢复力很快的……” 冰凉的金属从他胸前撤下,然后是和旁人的低语声,接着尖锐的针刺进了他的手臂,他弹跳了一下,皱起了眉,然后逸出一声“问候”对方的话。 “哈哈哈……生了病还是不吃亏,快恢复了!” 笑声中,只听又是一阵低语吩咐,然后是另一支更粗大的针筒伺候。 “你不是说没事了,干嘛又换了支更大的针?”另一个男声有些疑惑,有些不豫。 动手的人一阵低笑,“放心,这是我额外附赠,不收费。” “哦!不收费就好,那你尽管戳吧!”脚步声慢慢地踱到远端。 靠!哪个没道义的?竟然关心医药费胜过他的死活?! 一双冰凉的柔荑抚上他的额,温柔又不舍地似抚慰着小宠物,“乖乖,不痛,打针才会好得快喔!” 聿维韬的眉间皱得更紧。他是小狗还是小猫?!用这种骗小孩的语气。 人,来来去去的,门,关了又开。 他偶尔掀起沉重的眼皮,黝黑的房间只有床边一盏昏黄,还有一抹纤细的身影穿梭。 “幼幼!你太没有道义了,人就在你这边,你还藏私,明明知道你二哥我找他找得快翻天了!吼——”男声暴跳如雷,声线是和伍家一脉的浑厚。 “你的口水喷到人家了啦!真脏。”伍菱幼喃喃抱怨。“家里每个人,上至老妈,下至金刚哥,每个人都知道我的‘新欢’。只有你,成天花东练车、美加看车;这么大一个人就在自个儿家中,你自己不回家的,怨得了谁呀!” “你……”男人一阵气窒。 她哼了哼,“病人需要休息,你要找他轧车,也得等他精气神足,现在,麻烦挪动你的尊臀,闪边边去。” “我……” 拉扯声后,甩门声响。“不送。” 门后响起模糊的咒骂声。 聿维韬不禁浮出笑痕。原来,不只他会吃鳖,还有人和他一起饱受摧残哪! 冰凉小掌抚上他的下巴,“你应该多笑的。” 他立刻将笑容敛了起来。 她轻叹,“为什么你总是像只刺猬,剑拔弩张的?”一个重量倚上他的肩,轻浅的气息在他的耳廓呵气!“乖,不气呀!我疼你哪——疼你唷——”伍菱幼眨眨眼,拍拍他不驯的脸颊,笑骂,“别扭!就不能乖乖地坦然接受吗?”拍拍他紧皱的眉,她再捏捏他扬起的唇,“别扭!” 在他宽厚的肩上,磨蹭着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她掩住个呵欠,粉红唇瓣弯起一道美丽的弧形。 柔腻雪掌钻进他掌心,厚实的茧皮刮得刺痒,漫漫泛成情骚浓浓。 喁喁低喃,“别扭——” 别扭哪! 愤世嫉俗 这些年来, 自我放逐地罪恶, 加上被人忽略的种于, 不自觉地发酵酝酿成蛰伏的毒瘤, 以愤世嫉俗的面貌呈现…… “我好了。”聿维韬粗浓的眉揪在一起,瞪着眼前捧着一碗咸粥的伍菱幼,重申道:“我真的没事了。” “没事又不是用嘴巴说的。”她笑吟吟地将一匙粥送进他唇间。 墙上的窗半掩,明亮的阳光泄入一室灿烂。 他皱眉,“我不要吃这种软趴趴的米粥,根本无味。” “不行。”像是和他作对,她又喂上一匙满满的粥。“流质好吸收!何况你躺了几天,一睁眼就吃重口味,胃会受不了。” “受不了又不是用嘴巴说的。”他咕哝。 “对呀!不是用你的嘴巴说,是我的嘴巴说的。”她递上的汤匙被他头一偏躲开。 “我自己吃。”他的手又没受伤。“我又不是小孩。” 伍菱幼圆圆大眼闪过笑意,“没有人说你是小孩。” 瞧他一身虎背熊腰,这种小孩也发育得太惊人了。 她将滑下的被子拉上他的胸,密实盖上,“不过,生病的时候,可以当个孩子。而且……”她又俏皮地眨了眨眼,“我喜欢喂你。”手一让,闪过他的手,又是一匙的喂进他嘴里。 躺了多日而显得苍黄的脸颊泛起臊红,他啐了一句,“任性!” 她对他皱皱鼻子,回应,“别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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