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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第七章

  绕著百货公司里的婴儿部门走一圈,雨儿不禁亮起双眸,所有的东西都好小、好可 爱,小小的衣服,小小的帽子,小小的袜子、鞋子,每一件她都爱不释手,东摸摸、西 摸摸,逛了近两个钟头,她才依依不舍她带著笑容离开。她没有买任何东西,因为还不 需要,宝宝还要七个多月才出生,现往买太早了,说不定半年后还有更新的东西上市, 到时候再责才不会后悔。

  今天她可是纯粹出来逛街的,因为整天待在家里,她都快发霉了,再不出来透透气 ,她恐怕要窒息了。

  她看看表,三点多了,她早上十点多就出来,也该回去了。

  她搭公车到了家附近下车,走路回家大概要二十分钟的时间,她打算散散步,因为 公车内的味道令她非常难受。

  白亚谦疾驰的跑车突然煞往,他本想闯黄灯的,奈何公车挡在前面,他只好等待, 他闭上眼,揉了揉眉间,中午陆若生将两个人名交给他,他开完会马上驱车南下,他有 预感,这两个在他公司任职的员工很有可能与雨儿有关,他必须赶在下班前找到她们。

  绿灯,他踩油门往前冲去,突然,一条熟悉的人影令他又急踩煞车,他停住车,眯 起眼紧盯住后视镜。

  雨儿走著、走著,脸色越来越白,糟糕,她真的想吐了,顾不得路旁停了一辆车, 她蹲到路边,不一会儿就将胃里的东西全吐光了。

  白亚谦将面纸由她身后递给她,不禁皱起眉头,难不成她又喝酒了?大白天的竟也 喝成这样,不好好训训她怎么行。

  雨儿看也不看就接过面纸,随口道了声谢,想是路上的行人好心帮忙来著。

  “不用客气。”白亚谦按捺住即将爆发的怒气,绷著脸道。

  雨儿瞪大眼,又摇摇头。不,不可能是他,看来她真是想他想疯了,随便听到个声 音也想成是他。

  “用不著怀疑,就是我!”仿佛看穿她的心思,白亚谦在她身后说。

  雨儿急忙转过身,原来惨白的脸儿,此刻是毫无血色,她缓缓退了一步,不敢置信 地呆愣住。

  白亚谦心疼地皱眉头,才两个月不见,为什么她瘦成这样?究竟她过的是什么样的 生.

  活?

  她一摇晃,他马上往前扶住她。“你生病了?”他没有闻到酒味。

  雨儿摇摇头,瞪住他。“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句话该我问你。”他将她搂在怀襄,又说:“我送你到医院。”

  雨儿马上警觉的推开他。“我没病!”她再次强调。

  白亚谦用怀疑的眼神看她,决定不采信她的话,他拉住她,并且抱起她走向他的事 。

  雨儿惊骇,双手睡打著他。“放开我!我不坐你的车,我也不到医院,你再不放开 我,我要叫人了。”

  “叫吧!如果你还有力气叫,我还可以少担点心。”他紧抱著她不放,打开车门, 将她塞进车里。

  雨儿突然不再吵闹,呆愣了半晌,看著他绕过车头坐到车上,她才开口轻轻地问: “你:担心我?”

  他转头看她,伸手拂开她脸上的发丝,摸摸她的脸颊,声音沙哑地说:“你瘦了! 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

  他关怀的眼神令雨儿好感动,不觉也想伸手触摸他,突然又一阵恶心感袭来,她掩 住口,指著让白亚谦上锁的车门。

  白亚谦会意,马上为她开了事门,雨儿连忙下车又吐了些汁液。

  这一次,她说什么也不再上车。

  她摇著头,满脸害怕的神情,坚持地说:“不要!我绝不坐你的车,你也看到了, 我会晕车的,拜托,你别再害我!”

  白亚谦扶著她,无计可施,“我不想勉强你,但我们也不能光站在这里吧!这样好 了,你再忍耐一会儿,我送你到医院。”他哄她。

  “不!我不要去医院!这是正常现象,我没病……”雨儿突然停口不语。

  白亚谦眯起眼。“正常现象?”

  雨儿急忙解释,“是啊!我最怕坐公车了,坐了公事我什么车也不敢坐,但是刚才 叫不到计程车,所以我只好搭公事回来,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晕得呕吐,这没什么稀 奇的嘛,很正常啊!”

  她越解释,越救他起疑。直觉告诉他,她有事瞒他,而且还非常不愿让他知这。他 毫无表情地说:“既然你怕坐车,那么我们走路回家。”

  “回家?回谁的家?”雨儿抬头望他,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

  “我不介意你跟我回家,如果你不介意坐上三个小时车程的话。”他笑著说。

  哦!妈呀!带他回家,萍和云不杀了她才怪!不行!绝对不行!她非得另想法子不 可。

  “别再想了,这一次我绝不会再听你的一大堆理由,不愿我随你回家,你就只有乖 乖上车的份。”他语气轻松,却不容她反对地说。

  雨儿嘟起嘴,怒瞪他一眼,嘲讽地说:一雨个月不见,你更霸道了嘛!”

  “不霸道,怎么治得了你的无理取闹。”他仍扶著她,仿佛怕她随时会晕倒似的, 看她苍白的脸色和瘦弱的身子,这也不无可能。

  “不要你扶我,我自己可以走。”雨儿甩开他的手,自行往前走。

  白亚谦叹口气,由车里拿了大哥大,将车门上锁,然后紧跟著她,双手似已准备随 时上前支援她般等待著。

  雨儿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她看一眼他的铁灰色跑车,道:“你就将车子丢在路边? ”

  他也随她瞄一眼,耸耸肩。“你要我扛著走?”

  雨儿瞪他。“别自以为幽默,到时候丢了车子,你再笑也不迟。”真是,谁会将, 贵的跑事随意丢在路边的?也只有他才做得出来。

  “你不要拖延时问,相信没有你,我也找得到你住的她方。”他担心她会支持不住 ,所以故意激她。

  “哼!好心没好报,不理你了。”她气得一跺脚加快步程,最好能将他抛到千里外 ,眼不见为净。

  他微微一笑。

  看来她还是没能将他抛得老远。

  雨儿不情愿的开丁大门让他进去。

  白亚谦环视屋里的摆设,音响、电砚、小冰箱全隐藏到壁柜里去了,地上铺了灰色 长毛地毯,放了几个坐垫、抱忱,还有个懒骨头,感觉上整个客厅空荡荡的,若不是有 壁画点缀,他还真会以为进了空屋。

  他首先注意到的是有面墙挂了一幅色彩鲜艳,整体感觉大胆强烈,令他为之深深吸 引的抽象西洋画,再来是另一面墙上的水墨画,白色为底,黑墨深浅不一,有山、有水 ,有结庐而居的山中隐士,有千年仙鹤飞翔,令观画者有平静、温馨,莫不想远离尘世 以体验画中情景之感。这两幅截然不同的壁画,却摆在同一问屋子里,不禁教人好奇摆 设者是个什么样的人,其个性想必是非常极端吧!

  雨儿见他看得入神,不禁微笑地问:“怎么样?你喜不喜欢这两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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