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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不是,我没有那样想过。对我来说,我早就没有家了。”涂汉明站在分隔两间透天厝的围墙前面吞云吐雾,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好长,孤独的气息缭绕不去。

  麦珈珈当下做了决定,等这个男人拧熄了烟屁股,就把人拉近了自己亲自挑选的仿旧锻铁大门。

  “既然如此,我们就照着合约走,我必须供应你住宿……”她流畅的默背出合约内容,却绝口不提自由意志这件事。

  “更何况谁知道你如果一个人住在隔壁,半夜会不会偷溜出去让我找不到人?那我要赔违约金耶!所以这几天只好委屈你了。”

  麦珈珈又把人带到三楼那间客房,怎么也想不到涂汉明曾经就在这间房间度过了二十几年的岁月。

  涂汉明只是在走进房门之后,突然一脸不豫的回过头,双眼微微的瞇着,低沉的嗓音里泄漏出一丝危险的讯息,“除了我,你还带过哪些男人回家?”

  那言下之意让麦珈珈又惊又怒的想要给他巴下去,却在转念之间笑得冶荡妩媚,大胆而挑逗的将眼前的男人从头到脚慢慢欣赏一遍。

  “除了你,有太多男人想跟我回家。”她挑衅的挑眉,毫不留恋的转身下楼,在心里把这个臭男人骂到狗血淋头。

  可恶可恶可恶!

  她想到自己曾经为了一个男人演出一场超唬人的活春宫,却好死不死让同校的校友认出了身分,从此她闷骚放荡的名声便在校园里传遍开来。

  她没费事为自己辩解,倒是对很多慕名而来的色胚狮子大开口,要他们掂掂自己究竟有几两重。

  没想到物以稀为贵,男人就是这么下贱,反而一窝蜂的捧着钱想要包养她,其中还有几个是道貌岸然的教授级人物。

  当时穷困交迫的麦珈珈确实为钱心动过,要不是她对男人普遍存在着某种心理障碍,说不定她就沉沦了。

  后来,是校花的男友提出另一种方式,要她假装是第三者,让痴缠他不放的校花主动提分手。

  这次麦珈珈拿到的是现金,不再是金链子。

  于是她拿钱办事的名声又不胫而走,她在毕业前接了几次类似的案子,搞臭了自己的名声,却赚够了搬离那间猪舍雅房的钱,终于可以不用再看那个色房东令人作呕的嘴脸。

  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她自认问心无愧,却没想到涂汉明的质疑会让她心酸到泪意翻涌。

  接下来的这几天,她神色如常的跟着涂汉明同进同出,却又小心翼翼的跟他保持距离。她只是不希望自己的行为流于轻浮,误导了涂汉明,让他跟那些心存妄想,当她是人尽可夫的臭男人一样看她。

  不知怎么的,别人物会她,她可以一笑置之,但是这个男人误会她,却会令她心如刀割!

  可是她控制得了自己的肢体,却控制不了他的。

  撇开涂汉明三不五时就突袭她的前额不说,动不动就跟她勾肩、搭臂、环腰、牵手,她有时候躲得过,有时候无处可躲,更多时候是这个男人穷追不舍,让她毫无选择。

  他现在到底是要怎样?

  离开了那间餐厅,他们沿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慢慢的走,麦珈珈挣脱了两次之后,就在也甩不开那宽大厚实的掌心。

  “你放手。”她干脆停下了脚步,要求涂汉明自重。

  他沉默的凝视着她,伸出另一只手摸摸她气鼓鼓的脸颊,感受到明显的颤动。

  “都这么多天了,还在生气啊?怎么这么爱记仇?”他状似喃喃自语,看起来却像情话绵绵。

  “你在说什么啊?”麦珈珈心慌意乱的别开脸,却还是阻止不了自己身体里因为他的触摸所引起的细微电流。

  “什么生气?你再不放手,我就真的生气了。”她张牙舞爪的虚张声势,在他强壮的躯体面前,总是有种脆弱的错觉。

  “我不想放手。”他凑近她,扣住她后脑勺的大掌制止了她本能的闪躲。

  “你生气吧!我习惯了。”他无赖的耸耸肩,说得好像自己是佛心来着。

  “涂汉明!”麦珈珈低声嚷嚷,被迫迎视那双扣人心弦的深邃眼眸,“我没有生气,你放手。”

  “既然你不生气,那我何必放手?”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涂汉明装傻耍赖的功力令人咋舌。

  麦珈珈又一次让他堵得无话可说,眼脚瞥视到手腕上那一抹金色光芒,忽然整个人从骨子里开始发寒。

  “你知道,我这个人很爱钱。”她摆出市侩的嘴脸,他虽然不为所动,眼神却更冷厉了一些。

  “从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就有很多男人捧着钱来找我,我开的价格越高,我就越抢手。”麦珈珈笑得更艳,心口却冻到发疼。

  “跟我说这个做什么?”涂汉明下颔抽紧,无意中加重了手劲。

  麦珈珈纤细的长指轻刮他严厉的脸庞,踮起脚尖在他耳边煽情的吹气,“猜猜看,我让人牵手的价格是多少?勾肩搭臂的价钱是多少?像这样耳鬓厮磨的话价码又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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