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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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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恩综合医院 罗雪棠躺在病床上,失神地凝望着天花板,虚弱、疲惫,却无法入眠。 她的心情其实是悲喜交集,忧欢参半的。 喜的、欢的是,她终于能脱离苦海,再不用受那卑劣的男人恣意糟蹋了;悲的、忧的是,有个比这些欢喜更强烈的力量在左右她的思绪,就连一颗心也空洞洞的,她甚至不明白自己到底丢失了什么,为何晦涩的感觉挥之不去,细细的啃噬着她。 她心烦意乱地抚额长叹一声,正准备合眼休息时,病房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她本能地抬眼,竟看到了一个此时此地不应该会出现的人物—— 皇甫隽! 她像个被人点上魔咒的木娃娃般僵住了,只听见自己撼动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你来这里做什么?”她惊愕得连自己开了口都浑然不觉。 皇甫隽出乎她意料之外地笑了,一个真挚而坦率的笑,“你好点了没?”轻描淡写的语气里掩不住关怀情愫。 她傻怔得更彻底了。她呆呆地瞪视他,实在猜不透究竟是他认错人,抑或是她吃错药?怎么倨做不驯的男人,人前人后两模样? 望着她那傻气的娇颜,皇甫隽轻轻笑开,一抹跌落不羁的笑容爬上他的唇畔。 “没什么好惊讶的,我只是顺道来探望不堪受虐的尽责秘书而已。”他半开玩笑地给了回答。 她依然无语,依然怔忡。她如何能适应这样过分和善的皇甫隽,像怀着目的而来,教人惊心极了。 “怎么?你病着的是你的胃,还是你的脑袋?需要找医生过来详细检查一番吗?”话说没几句,他那副讨人厌的讥诮模样又回来了。 罗雪棠真不知该做何感想。“你到底想怎样?”她愤声问出。 “我想怎样你就让我怎样吗?”他不正经地斜眼睐她,笑得莫测高深。 “你!”罗雪棠为之气结,无奈之余,更有一份理不清的情感在心口挣扎。眼前这个耍性无赖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一个? 心底的疑惑尚不及问出,就见他笑容倏敛,调侃戏谑的神情瞬间化为温柔怜惜,他缓缓俯下身,将右手从背后伸出来,递给她一束鲜花。 “献给我美丽可人的秘书小姐,祝她早日康复。”他诚挚地说。 啊?罗雪棠再度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地瞪着包装华丽的花束眨巴着眼。 怎么会这样?她下意识翻弄着娇嫩的花瓣,说不定会在里头发现遣散费哩!她自嘲的想。 皇甫隽了然地笑了。 真要命!这种笑脸攻势的杀伤力要比他冷嘲热讽的迫害力强上千百倍,偏偏他还不肯罢休,得寸进尺地用无比魅人的嗓音柔声说:“相信吗?我觉得这样楚楚可怜的你,真的美多了。” 这招算什么?在无数次的短兵相接后,谁会相信他突然觉得她美若天仙起来了? 她是花痴才会相信。 “皇甫隽,你何不把你的目的说出来,犯不着在这里浪费时间跟我打哑谜。我不是愚蠢无知的小女孩,会被这样言不由衷的甜言蜜语哄得浑然忘我,丑态毕露。”她红白交替的脸色已然相当难看。 “你啊。”他轻哼一声,低低笑着着。“就是喜欢自欺欺人……别说话,听我说完,不管如何,我发现我真的需要你,所以我准你一星期的假好好休养,下星期一可要健健康康的销假上班,听清楚了没?” 罗雪棠赫然呆住。她听清楚了,不过不确定有没有听错?她惊愕的瞪视他,脸上的神情是困惑而不敢置信的。 这是他的另一个游戏吗?他到底想怎样?为什么不肯放过她? 瞪着他,许久后,她才缓声吐出哽在喉间的话:“我需要时间考虑清楚。” 闻言,皇甫隽闲懒的神色未变,仅是无可无不可地一耸肩,“罗秘书,我希望你明白,在我的字典里没有‘拒绝’这两个宇。”他的口吻里有掩不住的狂妄。 “那是你的幸运。”将花束搁在桌上,她无奈而疲累地别开脸。 性傲高贵如他,维生不愁吃穿,又怎会了解像她这样贫穷无华的人,汲汲营营只为生存的悲哀?没有温情支持的双亲、没有显赫的背景,她凡事只能靠自己。 而他,轻易地就否决了她的努力!就在那一刻里,她深深地领悟到一件事实——人类的语言是多么的残酷无情,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就可以将人推落万劫不复的炼狱。她不能不学会保护自己呀! “幸运倒也未必,自信却是必然。在尔虞我诈的社会生存,一旦感情用事,你就注定要遍体鳞伤。”他坦然的态度像是真心真意,然而意有所指的口吻却暧昧得教人心慌。 罗雪棠有些愤慨,她动怒地逼视他,“皇甫隽,你知不知道你过分自信得教人生气?”以不容人置喙的强势态度支配别人的生活,他一点也不觉得专横可恶吗? “那是我的荣幸。”不可睥睨似地说完,皇甫隽撒下一串愉悦至极的畅笑,径自打开门翩然离去,徒留罗雪棠气恼地面对自己的心乱如麻。 他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肯委下身段,进而对曾经不屑一顾的女人费心问候、温言哄骗?是因为对她的折磨讪笑上了瘾?抑或是酝酿着另一件更可怕的谋思呢? 发现自己想不出答案,罗雪棠益发郁闷。 这个男人太危险,她最好敬而远之!何况目中无人如他,断不会经尊降贵地钟情于她…… 不会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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