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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对蔺采桑而言,赵士安已经是久远以前的事,想不到耶律修戈竟耿耿于怀,连他也不放过。

  “下次逞能之前,最好先想清楚自己的立场。”说着,伸手抚摸她细致的粉脸,跟着拧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蛋,四眼相对,他郑重警告她,“不过,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胆敢再犯禁,我绝不饶你。”

  语落,他缓缓低下头,眼看就要吻住她的唇,妲黛来了,打断了一切。

  妲黛老远看见他们两人共乘黑驹,一古恼地打翻了醋坛子,快马加鞭赶过来,恨不能飞身拉开他胸前的贱女人。

  “你猎到了什么?”妲黛问耶律修戈,眼睛却瞪着蔺采蓁。她强制按捺住自己,才没有在他面前失态。

  他摊开手,笑说没有。

  “那你可要输给我了。”妲黛忍不住炫耀,朗声说道:“刚刚我射中一头大鹿,侍卫正忙着割下鹿头。”

  蔺采蓁闻言,一阵恶心翻胃,身子不禁微颤。

  耶律修戈立即发觉她的异样,收紧了拥抱她的双臂。

  见他们紧贴在一起,妲黛心里说有多呕就有多呕,她策马过来,一掌拍在耶律修戈的肩膀上,揶揄的说:“天才亮就抱着女人享乐,你未免过份放纵,叫人看轻了你。”她随即又说:“抱着女人能成什么大事,不如跟本公主去看看那头大鹿。”

  耶律修戈不反对,唤来下属,命令他护送蔺采蓁回宫。

  他知道她害怕,所以不忍心让她见到血腥的场面,又不想留她一个人孤伶伶的待在这个地方,是以命令下属护送她回宫中,如此体贴细心,看在妲黛的眼里,当然很不是滋味。

  就在蔺采蓁跨下黑驹的刹那,妲黛心一横,鞋尖猛向马腹踹去,棕马大受刺激,仰天长呜,高举前蹄朝蔺采蓁践踏下去。

  “啊!”

  蔺采蓁惊呼,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坏在场所有的人,大家都以为是棕马兽性大发,才会发狂攻击蔺采蓁,压根想不到是公主暗下杀手。

  更叫人意外的是,耶律修戈竟不顾自身的安危,迅速翻身下马,用自己的身体护住蔺采蓁,不让棕马再次伤害她。

  妲黛大吃一惊,马上紧勒缰绳,才没有酿成大祸。

  耶律修戈随即抱起蔺采蓁的身子,发现她面色灰白,两眼紧闭,也不知道是伤了哪里。

  “蓁儿,蓁儿,你醒醒。”他摇喊着。

  她眉头微蹙,渐渐张开了眼睛,一脸迷茫。

  “快告诉我,你伤了哪儿?”他焦虑的问道,急得摸索她的身体四肢,以确定她是否受到伤害。

  “没……没事,我没事。”话虽如此,她的额头却已经沁出血丝。

  耶律修戈低头审视,幸好只是轻微的擦伤,大概是跌倒时造成的。他将她从草地上扶起,再次确定她没被马给踢伤,才放开手。

  “说了没事,你还担心什么?”妲黛不满的问道。她讨厌耶律修戈关心别的女人胜过关心她,怨恨计谋未能成功。忽然间,她看见他抬起头来,冷眼瞪住了自己,妲黛心头一凛,着实害怕他发现自己曾有过的歹毒念头,而他竟然说——

  “这匹马随时都有再发狂的可能,属下恐怕因此伤了公主,所以不得不下令将这匹马立即击毙,还请公主见谅。”“什么?”妲黛顿时花容失色。

  这匹棕马原是妲黛从耶律修戈手中讨来,那时她刚嫁给南国大王,日子过得既无聊且乏味,而它是唯一能带给她快乐的人,是以她相当珍爱这匹棕马。

  “不行!”她连连摇头,忙不迭说道:“难道你忘了,它原是你的坐骑,你怎么忍心……”

  “正因为如此,属下才更不能允许这畜牲伤了公主。”他接口。

  耶律修戈不由分说,上前将妲黛抱下马来,随即命人斩杀棕马。

  妲黛见无可挽回,满心怨恨着,她知道一切都是为了个女人,名叫蔺采蓁的汉族女人。

  妲黛眼光妒恨的凝望着蔺采蓁,不由得双拳紧握,暗自发下毒誓,往后一定要她付出相当的代价。

  “我真的没事。”蔺采蓁再次强调。

  她不明白耶律修戈为什么不肯放心?他不但取消狩猎之行,坚持亲自送她回来,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她入屋。

  如今,在他的全权指挥之下,她已经让大夫把脉诊视过,额头的擦伤也敷了药,就连补汤都喝了,但他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躺着,不要说话。”他命令,不容置喙的口吻。

  她当真不说话,却不肯乖乖的躺下休息,沉着脸,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

  耶律修戈摇头轻笑,表情显得无奈。

  “看来,你很难做个顺从的女人。”他说,半埋怨半责怪的语气。

  她不同于任何他所拥有过的女人,最起码,他的女人是绝不敢摆脸色给他看的。

  他不懂自己何以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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