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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唉,瞧我说了什么混话伤害你,其实让人痛苦的是我才对。”他咬牙说,恨不能打自己一顿。

  “是的,你真的伤了我的心,那一刻我真想死了算了。”她坦言道,“为了你,我不顾母后的反对与伤心,执意请求父王成全我们的婚事,我这样爱你,你却视为痛苦,叫我怎能不伤心?”

  “原谅我,相信我是昏了头才会说出那种混话。”

  “不,你不值得原谅。”永乐直言。

  他一愣,惊惶的望着她看。

  她见他像个犯错的孩子般手足无措不禁笑了。

  “所以我在你的手臂上留下印记,好叫你一辈子都记得。”她调皮的说。

  他舒口气,心也跟着飞起来,扣紧她的腰身,紧瞅着她的瞳眸显出了邪气。

  “原来你嘴巴这样厉害,应该好好教训一下。”

  尉迟扬说完,迅速盖住永乐的红唇,给予最热烈的深吻,任她在怀里挣扎娇喘,在激情催化下逐渐瘫软,任他予取予求……

  “谁?”

  猛然瞥儿伫立在窗外的人影,永乐大吃一惊,推开尉迟扬从床上坐起身来。

  他什么也没看见,但见她眼里的惊恐,忙下床走到窗前打开窗子一瞧究竟。

  “没人,你是不是看错了?”他将敞开的窗再阖上。

  她心跳得很快,也理不清是被吓到的还是缠绵激情所致,不禁羞红了脸。

  尉迟扬很快走回床边,伸手抚摸她的脸庞,柔声安慰着她,“你昨夜恐怕也没睡好,难怪会眼花看错。”

  “你昨夜没睡吗?难怪看起来好疲倦。”她心疼的说。

  他苦笑,笑裹包含许多说不出口的苦衷。

  永乐温柔的回以一笑,马上帮尉迟扬宽衣脱鞋,并且服侍他安躺于床上,怎知她的体贴反而令他感到无所适从,忙阻止了她的动作。

  “你不用为我做这些事。”

  “为什么?难道我做得不好?”

  “不是。”他想要解释,却显得笨拙无措。“你是公主,不需要做这些事的。”

  “但是我想做,我也愿意做。”她微笑,有着小妇人的柔媚与娇羞。“我问过奶娘,原来平常的百姓夫妇都是由妻子来服侍丈夫的,往后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就不需要再麻烦下人做。”

  尉迟扬感到窝心又不免有一丝担忧。“让你父王母后知道可要心疼了。”

  她嘟起嘴,语调责怪的说:“永乐的父王母后也是你的父王母后,何必分得如此清楚?永乐也会尽心侍奉父母大人,明天就取消请安的规矩,另外请宫中御医来治母亲的病,而这里也不再是公主房,出入不需要通报,一切就按照尉迟府原有的规矩。”她望着他柔声询问:“你说好不好?”

  “这样太委屈你了……”

  “你再这样说,我可要生气了。”她抢道,伸手阖上他的眼睛催促,“睡吧,你累了,我们也不必为这些事争论。”

  尉迟扬长长舒口气。

  “你真好。”他轻喃,拉下她的手掌,送到嘴边亲吻,然后就揣在怀里不放。

  永乐静静的看着夫君沉沉睡去,感到最真实的幸福,这样她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果你不是公主那该多好。”他在梦中呓语。

  她闻言会心一笑。

  “傻瓜。”她薄责,“我不是公主,我是你的妻子。”

  六月天,皇宫偏厅大堂歌舞喧哗、欢声雷动,正是李世民为即将返国承袭王位的突厥王子所举办的饯别宴。

  这一天,永乐也正好返回宫中,疼爱女儿的长孙无垢自然没有参加饯别宴,看见不过十来天没见的女儿,竟不住的摇头与叹息。

  “怎么又瘦了呢?”她皱着眉头,频频抱怨,“难道尉迟府没有厨子?还是手艺太差?怎么就不能把哀家的宝贝女儿喂胖一点呢?”

  “府里的伙食自然不能跟宫里比……”

  “那好,”长孙无垢不等永乐把话说完,就抢道:“明儿个哀家就多派几个厨子到尉迟府,不,今天就下令,叫御厨马上到尉迟府做几道像样的菜。”

  “不要不要,母后,”永乐忙拉住母亲,娇嗲的说:“您三两天就差人送宫中贡品到府里,不但让您费心也太过劳师动众,再说婆婆的病才好转,派御厨到府里恐怕又叫她犯心病,照女儿说还是免了吧!”

  长孙无垢闻言,立即拉下了脸。

  “好哇,女儿果然是人家的,你嫁过去才多久,心就向着人家?”她怏怏不乐的嚷道。

  永乐立即搂住母亲的腰身,头轻靠在母亲的肩膀上,撒着娇柔声说:“永乐知道母后是疼爱女儿,但永乐不希望母后为女儿担忧,母后要是再不开心,永乐可是会难过,真会哭的。”

  她一哄,长孙无垢就心软了。

  “唉!当初哀家就不赞成你嫁给尉迟扬,可你说什么都不依,还坚持嫁出宫,又不许你父王改尉迟府为公主府,又不要母后赏给你的侍从和婢女,现在就连母后赐下的食物和御厨都嫌累赘,莫非你是要和皇宫彻底脱离关系,远离父王和母后?”

  “不,不是这样的。”永乐一急,果然落下眼泪。

  “你可是父王和母后惟一的宝贝女儿,要是尉迟扬敢欺负你,让你不快乐,母后一定让你父王赐他一门死罪。”长孙无垢认真的说,面色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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