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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李察?我比他更行,连外国妞都爱不释手。”他发出淫笑声,“小美人,别假了,都跟我来到这里,是谁并不要紧,爽最重要。”郑秀鑫嘟起一张猪唇,朝着她就要扑下去。

  “走开!你这个色狼——哎哟!”才险险地避开恶男的攻击,她却被穿不惯的高跟鞋扭伤了脚,不小心跌坐在地上。

  “原来你喜欢玩追逐的游戏,我很久没活动筋骨,加上今晚也吃多了,陪陪你做‘运动’吧。”郑秀鑫笑得猥亵。

  “停止,我对你没兴趣。”眼见四下求助无门,耿夏荷不禁慌了,“再走近一步,我就喊喽。”

  “喊?好极了,你喊得愈大声,我愈感到兴奋。女人哪,就怕她不喊,喊得愈激烈表示男人愈勇猛。”离开屋子之后,郑秀鑫失去男人的绅士风度,变得粗俗不堪。

  “下流!”她不屑地啐道。

  “男人不下流,女人还会嫌我太软弱,小姐,追逐战玩久了很无趣,乖一点,我保证你会有好处的。”

  眼看他一步步欺近,耿夏荷勉强站起身,疼痛的脚踝让她额头上冒冷汗,脸色无比凝重。怎么办?难道真的让自己陷入痛苦的深渊吗?不行,她是耿夏荷,才不会被眼前的景象打倒。快想出方法让自己脱身,快呀!“你有胆碰我,我一定上法庭告你,不管用那种手段,我保证绝对让你身败名裂。”她咬紧牙关地说。

  “女人最重要的是名节,你将来还要嫁人,难道别人不在乎?我就不相信你不顾那些。放话吓我没有用,我又不是被吓大的,相信我,只要你乖乖,一定有好处,说吧,要多少?”郑秀鑫不信邪,反正女人大多贪财,只要酬劳高一点,不怕不上钩。

  “多少?你以为我可以用钱买到?笑话,我警告你,只要你敢动我一根寒毛,我耿夏荷绝对不让你善罢干休。”她的心十分坚定,面对社会上的败类绝不轻言宽贷。

  “妈的!我就不信你有这个胆,我可以说是你主动诱惑我,看上我家的钱财,怪不了别人。”经过她一番义正辞严的话,郑秀鑫虽然心里毛毛的,可是欲火难耐的情况下,终究还是选择赌一赌。反正他老爸有的是钱,这样的女人再多上十个也没有问题。当他大咧咧地朝着她走去,双手眼看就要碰触到她时,一双巨大之掌将他打得飞退,跌倒在地。

  “谁?好胆坏老子的好事。”郑秀鑫自地上站起,大吼咆哮。

  “你敢碰她,就怪不得别人。”钟瀚惟冷冷的声音响起,怒火熊熊的双眼瞪着他看。

  在餐会上才半秒钟没注意,蓦然回头时,耿夏荷已不见人影。他虽然感到纳闷,可更大的不安在心里回荡,胸口不自觉地闷痛,心神不宁的情绪不停转动,所以他告诉自己要快点找到她。

  几乎翻遍餐会的现场,却都没有她的踪迹,钟瀚惟气极之下,隐含高度不放心,直到他无意间听到有人朝这方向走来,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情,才终于见到耿夏荷。

  才安下不到三秒的心,马上发现情形不对,她不经意透露的惧怕让人心疼,钟瀚惟清楚地听到两人间所有的对话,他恨不得将郑秀鑫当沙包练拳击,当然,首要之急是先让她脱离险境,再来就是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登徒子。

  “你是谁?先来后到总要有个次序,她可是老子先看上的女人。”郑秀鑫不知天高地厚,一味叫嚣。

  “她是我的女人,看上她算你倒霉,至于次序——你还要排好几十万年之后。今天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保证会用尽所有的管道,教你在全世界都无处容身。”没费神看那只猪,钟瀚惟一双眼只关注在耿夏荷身上,那微微瑟缩的身子引发他无穷尽的保护欲。

  “胡说,我观察了很久,她明明是一个人单独赴宴,通常这种女人只是为了找金主或乐子,不管是谁,只要两相情愿,别人没有置喙之地。兄弟,这个道理你懂不懂?先来后到总是有规矩的,你自己明白吧!”郑秀鑫装出凶恶的模样,看不惯钟瀚惟的深情款款。

  “我不是一个人来的。”耿夏荷小声地反驳,恶狠狠地盯着郑秀鑫,“我的脸上也从未展现我缺少男人,擦干净你的嘴,我更不是来找金主或乐子,我只是要看李察。”

  “嘘!不用跟那种人一般见识。”钟瀚惟拍拍她,平抚她高涨的情绪。

  “你敢坏老子的好事,当心我会报复,想清楚,老子的爸爸可是鼎鼎大名的议员哪。”郑秀鑫放言恐吓,眼前的男子看起来貌不惊人,还有点小白脸的意味,该不是什么难搞的角色。

  “你太多话了。”钟瀚惟眼前专注在耿夏荷的身上,却毫不含糊,一拳送给郑秀鑫,让那张难看的嘴巴闭上。

  耿夏荷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男人,丑陋的嘴脸教人倒胃。“你的拳太重,也许他会睡到天亮。”她冷冷地说,不带一丝情感。

  “你还好吗?”望着耿夏荷苍白的面容、短促的呼吸、涣散的眼神,她楚楚动人的样子全失去了往日的生气,无辜的神情只教人更加同情。钟瀚惟无心思考,此刻也只在乎一件事——她是不是还安好。

  “没事。”在别人的面前绝不显出懦弱,她故意表现出不在意,天知道,在钟瀚惟没出现之前,她几乎快歇斯底里了。

  “不要勉强自己好吗?我又不会笑你,再说,太过矫情的女子是不易受到疼爱的。”知道她说谎,钟瀚惟也无计可施!除非她能敞开心胸,否则的话……唉!原来安慰女人是件很麻烦的事。“谢谢你,我没事。”她不断地重复同样无意义的话,拒绝任何人走进她受伤的心。

  “傻瓜,那不是你的错,用不着把自己的心埋起来。耿夏荷,我要你清醒,不要再折磨自己。”受不了她如此折磨自己,钟瀚惟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感受那颤抖却强自镇定的身躯。他的心好疼,无法平息她的情绪,至少可以暂时移转吧,他低下头,轻轻攫取她的吻。老天,即使在这样的时刻,他依然感受到宛如天堂的美好。

  她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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