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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他最后的印象终止于自己在某间不知名的PUB中买醉,然后好象有人和他说话……

  是谁?是那个人把他带来这的吗?

  黎胜拚命地想唤醒记亿,然而宿醉的早晨最不适合思考,浑沌的脑袋瓜只有愈想愈疼痛。

  在百思不解的情况下,他索性套上衣服坐起身,等着看到底是谁好大的胆子,又该用什么方法解决。

  对方倘若纯粹要钱,那称得上最简单的要求。在他的眼中,只要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是小问题。

  如果不是为了钱……

  天啊,那可就惨了!

  女人如果不要钱,通常意味着超级大麻烦上身,怎么甩都甩不掉。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年头开放、大胆的女人很多,喜欢单纯享受性爱、不要束缚的人更多,或许他只是运气不好,碰上个想找一夜情对象的女人,等会儿大家握个手,屁股拍拍,就当没这回事。

  倏地,浴室的门被推开,从烟雾中走出来的人,赫然就是黄雪伦。

  “你……”

  “亲爱的。”黄雪伦声音甜腻地坐在床沿,“你起来了。”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黎胜痛心疾首的看着她。

  “你的问题好奇怪喔。”她拨拨半干的发丝,露出明媚的笑容,“来这里并不是我的意愿啊!”

  “你明知道我已经有喜欢的人。”

  “我也喜欢你呀。”

  “可是我并不爱你。”

  “但舒冬海也不爱你呀。”娇笑了声,她露出狡猾的笑容,“我的所做所为,和你并没两样呢。”

  “你知道了什么?”他骇然。

  “总之,我已经把发生在咱们俩之间的韵事录下来,我想怎么做,你应该心里有数吧!”

  “黄雪伦!”他大声咆哮。

  “我说过会让你后悔的。”她优雅地站起身,脸上挂着复仇绶得意的笑容,“现在你应该相信我说的话都会当真吧!”

  “真要公布出来,你是女人,天生上就比较吃亏。”

  “我不怕。”她昂起头,“我做事只讲目的,不择手段。”

  尽管怒气冲天,黎胜手紧紧地握拳努力沉住气,克制自己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别以为我会吃那套威胁,无论如何,我都会娶到冬海的。”半晌后他平静地开口。

  “好啊,我等着瞧,看看你娶到什么人。”黄雪伦双手环胸,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你为什么要躲我?”

  已经濒临极限的齐景熙,捉住落单的沈秋池。

  所有的耐心等待,在看完昨天邮差送来的信后全数消失,再也无法平静下来。她给了他两份已经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除此之外,连只字词组都没有,怎么,她是当他已经死了吗?

  虽然从石磊的口中,他得知这段日子以来她亦不好受,可她居然如此大胆,敢这样对他。既然如此,大家干脆点,直截了当地面对面将问题解决。

  他的声音将沉思中的沈秋池唤醒,全身的细胞都因此而复活。

  她倏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向齐景熙,忍住想冲上前直奔他宽阔胸膛的欲望,站在原地,用最悲伤的语调说:“你接到我寄去的信了吗?”

  “敢做要敢当啊!秋池。”他步步进逼,眼神阴骛沉郁,“你既然敢提出离婚的诉求,身为丈夫的我总该知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竟然落得被你休夫的下场。”

  “是我的错。”她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孩子。

  “别搪塞我。”齐景熙忍不住怒吼,“谁的错由我自己决定。”

  她悲戚地摇着头,“都是我不好。”

  “我说过,由我来决定。”他抓着她的肩,用力地摇晃苦,“你该死的做错什么?”

  从他的眼中,沈秋池读到无法言喻的沉痛,整个心都拧了。

  这么骄傲的男人,他为了不是自己的过错,到底还得背负多久的罪恶感?

  已经够了,是她造成的错误,就该由她来承受。

  看着齐景熙,她毅然决然地抬起下巴,“我不能生。”

  “这是哪门子问题?”

  “真的,我不能替你生小孩。”

  齐景熙没有开口,只是看着她认真的双眼,明白此刻她正痛苦地剖开心,吐露最深沉的秘密。

  “我本来以为能克服的,也试着用各种方法解决,可是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呀。”

  “我说过没关系的,我不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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