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熊莓 > 恶男的蜜桃妞 >  上一页    下一页
二十六


  宋招弟明白,与那些都会女子相比,她的穿着打扮是多了些土气,但她很乐意改变自己,做个能让何睿霆带得出门的女友,可是他似乎并不这么想,即使工作提早结束,也总跟死党去夜店混才甘心回家。

  聚少离多使他们日渐疏离,他难得在家时,她竟不知该和他聊什么话题,即使他仍将她做的菜吃光光,做爱的频率也没减少,两人之间就是有段难以靠近的距离,教她心慌不已,想问问他是否对这段关系开始生厌,又担心他顺势提出分手,她成天患得患失,不知背着他偷偷流了多少眼泪。

  何睿霆明知如此,却不曾试图安慰她,对待她的方式就跟以前抢周劭安的女友时一样,“因报复而追求,因无聊而分手”,他认为,从一拍即合到两相厌倦,你情我愿的成人游戏,往往不用多久对方就会自动求去。

  他认为,这就是人性本贱啊!

  犹记得她刚来不久,因为三弟放话抢人,他才会受不了刺激,紧迫盯人,现在他的伤痊愈了,而周劭安又有了新猎物,他当然没有理由放过,纵然不忍她夜夜垂泪,他也无意挽留,只当她是众多过客之一,很快就会跟那些女人一样离他而去。

  回到家洗完澡,何睿霆扔开擦拭头发的毛巾,坐在床边凝视宋招弟微光下的睡脸,不解的沉思。

  她为何要百般容忍他的恶行?难道是奉行“等久了就是我的”这个信条,坚信只要死守到底,就一定能得到他的承诺吗?

  别傻了,没人绑得住他,他也不可能笨得为谁放弃自由!

  烦躁与不耐烦的感觉涌了上来,让他深深厌倦这段关系,再也不想等她主动求去,决定用残忍的手段逼她彻底死心。

  何睿霆对她脸上的泪痕视而不见,径自脱去睡袍,一把扯去被子,解开睡衣。

  “嗯,阿霆,你几时回来的?”

  在熟悉的挑逗中醒来,宋招弟不由得发出娇吟,眼睛才刚睁开就被他充满。

  “会痛!慢点!”

  腿间的疼痛令她忍不住皱眉,伸手按向他的下腹,希望他放慢速度,却被他定住双手,直到全然释放之后随即抽身下床,仿佛事不关己般走入浴室清洗。

  他粗暴需索后的冷漠,与过去结束后至少都会抱着她亲吻相比,两者之间的显着落差,使宋招弟难过的咬破了唇,疼痛的却是那颗心,委屈的情绪累积到顶点,令她彷徨不已,激动的掩面啜泣。

  他究竟当她是什么?床伴?宠物?还是无需关爱的充气娃娃?

  何睿霆听见她压抑的哭泣声,罪恶感如千万根长鞭窜出,狠狠鞭笞着他的心。他不悦的握拳挥向镜子,瞪住淌血的伤口,气愤的自问,可恶的女人!她到底对他下了什么诅咒?

  突来的撞击声吓得宋招弟心惊胆战,立刻下床冲进浴室,见他右手冒着鲜血,慌乱得不知所措,眼泪再度涌出,模糊了视线。

  见状,他不耐烦地撇嘴质问,“流血的人是我,你哭个什么劲啊?”

  不知为何,他就是好想抱紧她,用温柔的热吻和甜言蜜语让她停止哭泣。

  但这么一来,他不就白演了?不行!一定要狠下心,坚决贯彻不温柔、不体贴、不给温存,她才不会赖着不走!

  “对不起,”宋招弟怯懦的回道,迅速抹去眼泪,担心的劝着,“伤口还在流血,去医院让医生看一下比较好吧?”

  “随便上点药就行了!”见她哭得双眼红肿,活像他剩不到半条命,他撇嘴冷哼,没好气地道。

  傻妞!要是受点伤就会死掉,人类早灭亡了!

  “那用优碘好了,擦那个能预防感染,可是会有点痛,你忍耐一下。”待伤口冲净,她拉着他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轻轻涂抹药水,不忘噘唇吹气,想为他减轻疼痛。

  瞥见她唇上的血印,他拧眉抬高她的下颚低喃,“以后要是再被我弄疼,别咬自己了,用力咬断我的喉咙吧。”他再也不想因为心疼她而自责了。

  “阿霆?”宋招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种奇怪的话?

  “我看,我们就这样分……”分手吧!反正继续纠缠下去,他不可能收心,他也不会快乐,何苦来哉?

  他想分……什么?

  “你想说什么?”她忽然心跳加快,惴惴不安的望着他。

  “没什么。我明天要去垦丁拍目录,睡吧。”她那忧郁不安的神情使得何睿霆被鱼刺梗住,想说的话统统卡在喉咙,再也说不下去,只好作罢。

  搞什么啊,他以前又不是没甩过女人,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之前在听完何瑞杰分析绝育手术的好处之后,宋招弟便早早预约,这天带着爱猫去动物医院动手术,当晚便打地铺留意它的状况。

  夜已深,她却了无睡意,原因不全然是担心猫儿,因为麻醉消退后,它就只是用行动表示想要睡在她身边,也没有吵她,虚弱的模样让她看得好心疼,但为了它往后的健康着想又不得不这么做,内心十分煎熬。

  望着爱猫,宋招弟不禁想起昨晚,何睿霆几乎将分手说出口,忍不住哭了起来。猫儿睁开眼,无力的瞄了一声,她赶紧擦去眼泪,凑近亲吻它,柔声安抚,“乖,快睡觉,姐姐在这里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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