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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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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捕快觉得怪怪的,但也不好意思多问,直接切入正题:“现在,我可以去押解嫌犯回衙门了吧?” “这……”徐士维笑得更尴尬了,踱到捕快身边,又递了锭元宝。“……他逃掉了。” “什么?”王捕快惊骇大叫。“怎能让他跑了?”抓到如此恶贯满盈的人可是大功一件啊,他本来还想说可藉此升官发财的,要是犯人跑了就啥都没了!这可不是一锭元宝可以搞定的。 “都怪我家夫人被那男人迷昏头,把人给放了,等我们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徐士维把罪全推到朱履月身上,既能找到代罪羔丰,又能顺便解决掉她,多么的两全其美啊!“我们已经把她捉起来,要杀要剐,任凭王捕快处置。” “怎么会这样?”王捕快碎碎念着,虽不满意,但也只能接受,至少还有个人可以带回去交差。“还不赶快去把她带来?” “我马上去。”阎逸立刻就要跑出大厅。 “不用麻烦了。” 突然现身厅门前的身影却挡住他的去路,定睛一看,把在场的人都吓傻了—— 以为逃脱无踪的阎逍换了一身干净的玄色服饰,气势磊拓地站在那儿,而娇小的朱履月站在他身边,被他纳在怀中保护。 阎逍环着朱履月的腰际,带她走进大厅中央。 朱履月仰头看着他,一直看着他,怕这是一场虚幻的梦,怕只要一眨眼他就会不见。 刚刚他突然出现在她被拘禁着的房间,把守着她的官兵制伏。她先是愣住,然后第一个反应就是要他快逃。他却只是将她揽进怀里,轻声告诉她——别怕,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那低语,镇定了她的心。只要是他说的话,她都信,她不慌了,让他带着她,来到了大厅。 意识到她的眼神,阎逍低头朝她微微一笑,收紧环住她的手臂。 朱履月倚靠在他怀里,泪涌上眼眶。这暖人的笑容,这稳恒的手臂,她永远都不放! “你竟敢自投罗网?”从震惊中回神,徐士维大喊。“还不快把他抓起来。” “先别急。”官兵们还来不及动,又一个声音介入,扬着一脸温和笑容的项沛棠走了进来。“要不要先把事情整个弄清楚了,再来决定要抓谁?” 身后跟进的御林军如潮水一样散开,沿着大厅边缘而站,人数比捕快带来的官兵还多了两倍有余。 看到如此庞大的阵仗,又是位阶比他们还高的御林军,王捕快和官兵被吓傻了,全都闭紧嘴,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你、你、你……什么意思?”徐士维鼓起勇气顶了回去。反正他又没落把柄在任何人手上,怕什么? “意思是——”项沛棠顿了口,笑靥灿灿地望向阎逍。“阎兄,麻烦你吧!” 阎逍目光灼灼地看着阎逸和徐士维,那怒火狂炽的眼神,像要当场将他们射穿。 “你们为了图谋阎家家产,设陷谋害我,买通狱卒将我关进麻州监牢,这五年来,编造假帐、侵吞公款,在我逃出返乡后,仍不知悔改,依然串谋陷害,而且为了铲除异己,居然连父亲都杀害!”想起枉死的叔父,强烈的怒意在胸膛冲击。 朱履月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话。他是相公?他不是杀人犯?然而,还来不及体会喜悦,即被震惊冻得僵凝了血液——他们居然杀了叔父?竟为了家产用尽心机铲除血亲,将同样流着阎家血脉的阎逍扔到边疆受苦?这五年来他受了多少苦?! 阎逍感觉她的身子一震,知道这不是善良的她所能承受的,他收紧环着她的力道,将她紧紧护在怀中,用他的强悍巩固她的世界。 “你含血喷人!”徐士维立刻激烈叫嚣。“陈牢头都指证历历了,明明就是你杀了阎逍,冒名顶替,现在还反过来咬我们一口。” “就是啊!何况我爹是自己摔下水池的,怎么可能是我杀的?你分明是诬陷!”阎逸也在一旁帮腔。 “陈牢头是你们买通的狱卒,当然帮着作戏。”阎逍不疾不徐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黑字。“昨天在项御史的殷殷劝勉下,他已坦承一切。” “那是你勾结御史,屈打成招!”徐士维哪那么轻易投降。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项沛棠轻叹,举手击掌,立刻有两名侍从托着大木盘从外头进来。“阎兄,请。”他又把主导权交回给阎逍。 “铺子里有问题的款项,全和阎逸在钱庄所存入自己名下的金额、时间相符合,我已经全部查出,都夹了纸箴做了记号。”阎逍手一扬,端着帐册的侍从立刻走到阎逸他们面前。 插入标记的纸笺让本本帐册几乎都比原本厚了半本,徐士维哑口无言,用不着翻那些帐册,他就知道他们在里头动了多少手脚。 “这块玉,是我从死去的叔父手上拿下来的。”阎逍继续说道,看向阎逸的视线变得更加沉冷。“而这条腰带,是他们从你房里找出来的。制作这条腰带的锦织坊老板确认,当初是你拿着这块玉请他订制了这条腰带,世上再也没有第二条。” 阎逸吓得说不出话来,瘫坐椅上,没办法反应。完了,什么都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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