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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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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你不相信爱情,所以你藐视婚姻。” 不满观念被否定,季风凛冷言:“那么你呢?你知道我不要爱情、不要婚姻,为什么还要待在我身边?” 季风凛的话,让多情的伤口再度被撕扯开来。 “因为我别无选择。” 爱情,为了这两个字,她不惜跳下深渊,将选择权交到他手中,明知道没有未来,她也宁愿停留在黑暗。 “别无选择?”季风凛冷笑。 “不要再打压我仅存不多的自尊与爱情的立足之地。”起身,多情离开他的怀抱,她累了。 拉住她的手腕,季风凛逼她回自己身边。“你的意思是,你觉得跟我在一起很可悲?” “因为无法主动离开你,所以除非你要我走,否则我不会走,可是你知道吗?这样的我就要成为所有女人最憎恨的第三者啊……” “第三者?”季风凛讽刺,“在没有爱情牵扯的婚姻里,又怎么会有人是第三者?” 那他对什么有爱?对她吗?所以要留住她?不,她不敢再奢望了,却忍不住想问:“那你呢?为什么还要我留在你身边?” 季风凛明明很清楚心里的答案。他却说不出口。 他没回答,让多情再一次尝到绝望的滋味。不知道答案为何,但看来,他是不爱她的,但为何要她留下?原因不明。“我希望你知道,如果没有爱,我不会这样坚定。” “你是说如果今天没有爱,你就会离开我?”季风凛有些动怒。只要一谈论到多情的去留问题.他总是变得很敏感易怒。“那你注定要爱我!”他说得强势。 看着他转变的脸色,多情已经倦于跟他争吵。“如果结婚后,你发现你能够爱她。那么到时候,就叫我走吧。”如果他能真正学会敞开心胸去爱,那么她会离去,即便那将是椎心之痛,“叫你走?”这句话触怒季风凛心中的地雷,他捏住她的手腕,毫不怜惜。“现在就说到要走了?你不是信誓旦旦说你绝对不会离开?” 多情对他的怒气感到莫名其妙,不解为什么他越来越容易动怒。“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她将真心摊在他面前,她不只一次的承诺,为什么他就是不懂? “是啊,除非我不要你。”季风凛将她扯近自己,“你后悔承诺了,所以希望我能够爱上别人,好放了你吗?” “说什么永远?”季风凛嘲笑她的信念。“永远是结婚,只要无法结婚的话,就什么都没有了,不是吗?” 她越不回话,越让季风凛误会她是默认。“所以一知道不可能嫁给我,你就想逃了?你告诉我啊,你的承诺还有多少可信度?”情绪由冷转火,用力握住她的肩头,季风凛残酷伤害。“结婚是为了什么?一个名份?要名份做什么?你很想炫耀吗?” 为了他,她连一辈子的婚姻都可以不要。只要他像之前那样的温柔甜蜜,都够她无名无份永远陪伴。她深深的爱,为什么他要扭曲、百般误解……她连单纯摇头的动作,都觉得好累,再多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吧,再怎么解释,也只会让他更生气。 “我可以清楚告诉你。我不可能会给你名份!”季风凛自认为最骄傲的克制力在此刻被强烈莫名情绪给推翻。“在我这里得不到的,我允许你去找其他男人要!想要结婚,大可去爱其他男人!”扬言没有她,他可以不痛不痒,但天知道,当他说完这些话后,不只后悔,心里也泛着疼。 多情无力回应,心上的伤痛麻木了。泪何时滑落的,不记得了,睁着眸,看着季风凛的容貌被泪水染得模糊,连呼吸都忘了。 撇过眼。季风凛的心纠结着,无法直视多情的泪容,他逃开,穿上简单衬衫西装裤,抓起车钥匙离开房间,也离开这个家,多情没有看他离去的背影,窝进床铺,闭眼仍止不住泪水汹涌。 直到夜深,当城市的繁荣归于寂静,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的季风凛,收到了多情发出的一封简讯。细细阅读着简讯一遍又一遍,季风凛沉痛的闭起双眼,脑海里浮现一幕幕多情的泪容。 对于我们爱情,你回不回报,我并不在乎。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买卖婚姻不论对哪一方都是种残忍伤害。因为我接收着从你那里得到的快乐,所以我相信,你比谁都应该得到幸福,而你的婚姻更不该是场交易。我只是,希望看见你快乐。 凌晨三点,开车回到家中,穿过客厅时,瞧见多情窝在沙发椅内的纤细身影,她已陷入沉睡。放轻脚步,走到多情身旁蹲下,望着她疲倦的睡容,粉透的双颊边有着未干泪痕。 伸手替她抹去残余泪水,季风凛眼神变得柔软,将她从沙发椅中抱进怀里,收紧双臂,上楼回房安置她入床,他坐在床缘凝望着她,久久收不回视线。 他们的争执,包含太多的无奈。都怪他对她总是别扭,才会不知所措的在彼此间,拉出一条深深的伤害,其中包含不肯坦言的爱…… 雨彤未经允许便进入总裁室,她的眼神中充满着不谅解,季风凛从文件中抬首,面无表情。 “取消跟王静宜的婚约吧!”雨彤开门见山道:“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接受父亲的安排?” 双手在办公桌上交握,季风凛气定神闲,“接受安排没有什么不好。” “就只是为了事业上的野心?你甘愿这样出卖一生的婚姻?” “没错。”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那多情呢?多情怎么办?你到底当她是什么?” 雨彤忿忿不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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