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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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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雅茉在远离床铺的角落放下小蝶,给这两个不对盘的雄性动物足够的空间后,没好气地转头瞪他。 “我也实在搞不懂,我已经跟你解释过很多次,小蝶会叫小蝶是因为它小时候全身皱巴巴的像毛毛虫一样,毛毛虫是小时候的蝴蝶,所以叫小蝶,你不要每次看到它就问一次。再说主人是我,我想取什么名字,与阁下无关吧?” 男人无所谓地挑挑眉毛,“是没啥关系,只要它不吵我就行。”语毕,他拉起翻落床边的棉被,一个转身又埋回枕头里。 苏雅茉平淡的脸上写满克制。这世上能让她情绪起伏的事情不多,但大部分都跟床上那家伙有关。 她走向床边,无预警地抽开男人的棉被,让他赤裸的肌肤完全暴露在低温下。 “喂!”男人不满地弹坐起来,怒视同样脸色不佳的苏雅茉。 “楼允泱先生,您是不是睡迷糊了?此时此地最该生气的应该是我吧?”苏雅茉保持文明态度与他讲理。 她相信任何一个单身女子在自己的床上发现身边突然睡了一个半裸的男子,很少会像她这般冷静又客气的吧? “气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被她脸上少有的怒气震慑住,楼允泱气弱的回话。 苏雅茉深吸一口气。 对,就是因为已经数不清几次了,她才如此佩服自己的修养,她居然没在第一时间就将他丢出窗外去。 “你被我告诫过无数次了,为什么再犯呢?”她不禁怀疑他曾认真听她说过话。不然怎么老是问小蝶名字的来由、老是欠骂地摸上她的床。 看她又深吸了一口气,很有经验的楼允泱马上开口挡下她的长篇训示。 “我知道我这个习惯很糟,可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又一直是同学,感情比一般兄妹深厚,何必计较这么多呢?” “可是──” “我知道,”见她要说话,他连忙抢回发言权。“我们不是真的兄妹,但好歹算是哥儿们,有同袍之谊,睡在同一张床上又如何?难道你对我有非分之想,怕会心痒难耐,饿扑上来吗?如果真是这样,为了我们多年的交情着想,我想我是应该避一避。”三言两语地将问题推到她身上去。 苏雅茉无言叹息。她几乎认识他一辈子了,打从她踏进幼稚园开始,她的生活中一直有他,他有什么能耐她会不晓得吗? 而这种说黑是白的口才更是他的强项,她别想有赢的时候。 “你看像吗?”她淡淡瞟他一眼。 楼允泱家世好、脑袋好、皮相好,女人缘更是好得不得了,这点她从幼稚园时代就见识过了。他的魅力不但风靡同世代的姐妹们,连姐妹的婆婆妈妈都无一幸免。 她是桃色核爆中唯一一个穿着防护衣的女性。 看着她清清朗朗的眼眸,楼允泱了然地笑了。 “要不是早知道你那不知该称为清高或是迟钝的性子,恐怕真会让你伤了我的自尊心。” 从他懂事开始,他一直知道苏雅茉这个人。 她是幼稚园时代,唯一一个没有为了他与其他小朋友争风吃醋而弄乱自己的女娃娃。她每天都是干净整齐,一如她平凡的长相,不引人注目也无法忽视。 她是中小学时代,唯一一个没对他示好的女同学。他却不时会在校园中看着她静静走过,静谧的神情有着超龄的沉稳。 真正与她熟识是在高中同班时,那时他才知道,在那个沉静内敛的表面下,有一颗不寻常的脑袋。 她可以为了了解人体的构造,选择医学就读;也可以为了自身的兴趣,放弃平稳高薪的工作,从大学时代开始编织未来的事业。 在众人惊异时,她依旧是那副淡淡地、没有大事的样子。 因为她是这么一个特殊有趣的人,他才会跟她牵扯这么久吧。 这种牵扯纯粹是欣赏,不带一丝男女之情。 他是如此,更不用说苏雅茉这个无欲则刚的大师了。 “既然我们有共识,能不能麻烦你配合一下,我喜欢一个人睡。”她没让他转开话题,不忘宣示自己的坚持。 楼允泱很无辜地叹了一口气。 “这也是我家呀。” “是你的房子,现在是我家。”她更正。 这里离她工作的地方很近,当初贪地利之便,加上楼允泱的强迫推销,她才会搬来定居。 入住之后,她彻底明白,人果然不能有贪图便宜的念头。 她住多久,楼允泱就骚扰她多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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