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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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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易笙眸裏的光彩霎时进发得耀人,猛点著头,好似他不点用力一点,她就不会去了一样。 元易安又是心疼又是骄傲的望著他,她希望给他一个美好的人生,别像她一样…… 碰撞声、尖叫声、物体高速落下声、枪声、玻璃被震碎的声音,以及玻璃插进胸口那一瞬间,心脏由跳动趋於缓慢的声音…… 元易安自睡梦中惊跳起身,眼眸紧阖,额上满是冷汗,不知过了多久,微颤的全身在心跳乎稳後才停止颤抖,紧阖的眸子这才敢睁开。 “梦?”元易安低头看著自己沾满血腥的手掌,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分界在何处,她眨眨眼,再眨眨眼,好一会儿才确定自己是醒著的。 “是梦。”她浅笑著安慰自己,抬手拨了拨额前的发丝,“是梦。” 扯开厚重的窗帘,窗外—片暗黑,像黑丝绒一般躺在天空。 元易安坐上窗台,点了烟,狠狠的吸口再吐出来,出神的凝望著这个没有星星的夜空。突地,她低头望著地面,那儿正站著一道高大的身影,她警觉的眯眼,然後推开另一边的窗于让那个人爬上来。 那个人见到她的动作,不一会儿,便俐落无息的坐到她身边,拿过她吸过的烟来吸。 “什么时候回来的?”元易安没看他,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前方,低问。 “今天下午,一回来就听见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微笑。 “是我让你讶异吗?”她声音没有什么起伏的问著怒。 “小妹妹就要离开了,能教我不讶异吗?”怒笑了笑,捻熄烟,“也对,女孩子最好是早点离开比较好。” 元易安瞄眼他,“这行是没什么男女之分的,这件案子我能不能完成还是个大问题。”虽说她势必要杀掉柳清彻,可是杀不杀得了还是个问题。 怒的笑容一直保持著,看出她的没有信心,“别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他一直知道元易安非常不适合杀人,他们这些杀手杀多了人自然会麻木,可是她不同,每次杀人都好像在她的心口划下一刀,留下不能愈合的伤口。 当初他们四个在选自己的外号时,阿新因为略带轻愁的眉宇而挑了喜的面具;他因为常是嘻皮笑脸的,所以是怒;而乐那家伙则是冷酷得不像话,偏偏在遇上他和元易安及阿新又是一脸笑容,因此是乐;只有元易安跟她的面具哀是贴切符合的,有时候他真的很怀疑,他所见到的她是不是个空壳子,因为她的冷颜下藏的深刻绝望…… 好不容易,七年前,她收养了易笙才让她脸上的笑容多了一点,不然,他现在见著的依然会是一具活尸。 “你不是跟柳清彻交乎过了吗?” “不,我是跟区品逸交过手。”怒突然往她这边靠,另一道黑影跟著坐上来。 “喂喂喂,开惜别会吗?怎么可以没有我呢?”乐那张美如女人的睑上挂著只有见著元易安和怒及喜才有的笑容。 “喂喂喂,别太过分,我这儿是民宅,可不是杀手集会地。”元易安隐含笑意的说。 “开玩笑,小妹妹要离开了,我们两个做兄长的当然要来送别,只怕这一次见了面,就不会有再接触的机会,所以更要珍惜见面的每一个时机,知道吗?妹子。”元易安说一句,乐不回个十句以上是不会过瘾的。 “是是是,你说得是。”元易安翻翻白眼,受不了乐那平常酷毙了的美颜,一到他们面前就变得和他的外号乐相符。 “嘿!”怒举手做个停的手势,正色道:“易安,柳清彻不好对付,加上区品逸和苏凌风,更是难上加难,希望下次再听到你的消息时,不是你在牢裏或者是死亡,而是你快乐的和易笙生活在一起。” “这是柳清彻平常会一个人单独行动的地点和时间,好好掌握一下。”乐也恢复冷颜,将一叠资料递给她。 元易安接过资料,从上面感受到在杀手界中不存在的温情。 她笑了,眨眨眼眸,低哑的说:“谢谢你们。” 怒和乐两人同时笑了笑,道:“别这样,好歹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啊!而且有头儿这么一个不像头儿的好头儿。”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元易安吞下喉咙的哽咽,“才好。” 不舍之情此刻涌现,她只能握住他们的手,再也说不出话来。 “别这样,说不定你杀不了柳清彻,就还会留在组织,这样我们就知道该怎么去找你了啊。”乐试著淡化气氛说笑著。 “少乌鸦嘴。”怒赏他一个爆栗。 “我说的是实话啊!”乐理直气壮的反驳。 “还说。”怒再赏他一个,不过这回乐躲掉了,但差点摔下去成肉饼。 “话说回来,你们两个的案子都结束了吧?”元易安问著已经快要打起来的两个人。 “嗯。”他们暂时停止原本纠缠的动作,答道。 “我们完美的结束了我们各自的案子。” “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元易安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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