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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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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随和到人家要杀你,你也任人家杀?”品逸皮笑肉不笑的讽刺。 “我有目的的。”柳清彻无奈的说。 “什么目的?” “就是有目的。”他只肯透露到这儿为止。 “彻,没必要拿自己的命来玩吧?”柳清幽拉住品逸,不赞同的说。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们放心。”柳清彻明白他们是关心他,但是,除此之外,他没别的办法可以接近元易安,不接近她,他如何能找出自己遗落的东西呢? “你真的知道吗?”品逸为柳清彻眸裹的坚决叹口气。 “是的。”柳清彻毫不迟疑的点头。 两夫妻对看,未久,同时叹口气,柳清彻听见这声叹息,满意的露出笑容。 “要是死了的话,别怪我们没有帮你。”晶逸的忧心隐在嘲讽连连的话语下。 “彻,我可不准你死掉。”柳清幽命令他要活著。 柳清彻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是,遵命。”品逸夫妇溢於言表的关怀让他倍感温暖。 他们没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相偕离去。 柳清彻在他们走後,忆起刚刚那一幕,有那么一下子,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他怕元易安就这么死在品逸和幽儿的枪下。 柳清彻不想去探究这个更深层的意义,他吁口气,离开屋子到分公司去拨通电话给柳清宏一,要父亲替他查除了喜以外的怒、哀、乐的资料,尤其是哀的资料一定一定要齐全。 许久许久之後,柳清彻居高临下的凝视著马路上移动的光亮,手裹夹著根烟,袅袅白烟环绕著他,办公桌上摊开的传真纸上,其中一页是一个约莫五岁的小女孩,展露天真欢颜的照片。 元易安在一条暗巷前等待著,黑色的身影若非她指间冒著白雾的烟,绝不会发现这儿站著个人。 一个巅跛的身影缓缓靠近这条暗巷,间或还听得到那个身影发出酒嗝和几声咒骂。 元易安不变的姿势终於变了,她原本拿於手中的烟无息的掉落在地,代之的是一把寒光逼人的匕首。 那个身影在经过她身边时,动手推了推她,“闪开,本……本大爷的路……你也敢挡……不……不要命……命了你……” 元易安不为所动。 此时,在模糊的灯光之下,他被酒精侵蚀的眼依稀辨出,跟前的她是个身材很好的女人,他嘿嘿嘿的笑出声,“美、美人……要不要……要不要跟大……大爷我……销几下魂……我……我有钱……” “黄埔。” 元易安吐出的声音如同一桶冰水倒在黄埔头上,让他清醒了不少,他握在手中的酒瓶“锵”的一声落地碎开,睁大眼想要看清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就如同他心裏所想的——哀。 “你……”黄埔口齿不清的指著元易安,一边後退直觉的想逃。 元易安走到街灯可以照到处。 黄埔那双死鱼眼一见戴著哭丧面具的元易安,简直如见著了死神,“哀……哀……” “遗言。”元易安不多言,冰冷的眼神似要贯穿黄埔。 “我……我什么都……都没做……”他全身抖得像寒风中的落叶。 “没做?”她声音没有起伏的问。 黄埔忙点头,但一接触到元易安的眼神,他马上诚实的摇头,“我……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财迷心窍,饶了我、饶了我……你……你答应过她……要饶我不死的,你答应过她的……” “抬起头来。”她轻命。 他马上照做。 元易安望著他被酒精麻醉得不成人形的样子,面具下的表情是无奈的,她以刀背划过他的咽喉。 黄埔的呼吸在那一瞬间的确是停止的,他吓得翻白眼,差点休克,但当他发现自己仍有呼吸时,不禁急促且大口的吸气,想补足刚刚失去呼吸的那一刻。 “你走,别让我再发现你来骚扰我或我的家人,不然,就不是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元易安不想再看见他,一看到他,她就想起他的爱人帮他死得没价没值的可怜。 她转身离去,忽略了黄埔眼中一闪而逝的歹念。 黄埔不知哪儿来的蛮力,颤抖的手拿起碎掉的酒瓶,朝她急冲而去。 元易安听到脚步声反应快速的转身,手中的匕首也跟著转身的动作射出,正中黄埔的咽喉,但仍迟了一步,酒瓶已经插入她的腰部,一股灼热的痛楚由小到大,扩散全身,她抑著疼痛,把早她一步下地狱的他推开,且步履踉跄的走到她的车子旁,战栗得厉害的手试了好几次才成功的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她如平常一般的发车,开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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