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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韩缇忍不住责备自己,哥哥是什么样的人,她应该最清楚不过,一定事出有因,而她却取决于迎舞单方面的苦恼,坐在家里等着兴师问罪!说不定他已经陷入危机之中了!

  韩缇起身,迅速离开家门。

  迎舞好不容易爬下床,喝了两杯茶,总算觉得舒服一点,坐起来也不会想吐了。她坐在桌旁,耐心地等岌鹿回来。

  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岌鹿,迎舞不禁疑心大起。

  继韩熙之后,岌鹿也被她吓跑不成?

  迎舞摇了摇头,推翻这个重创她自尊的推测。她又不是凶神恶煞,怎么吓得走族里最强的两名战士?

  “他不进门,我不会自己去找吗?”

  迎舞说着,站了起来,来到房门前,突然想起什么,低头看了看腰间的白带子,叹着气折了回去。

  昨晚一起参加拮 的女孩子们,想必都换上了簇新的大红腰带,与恋人手挽着手,兴高采烈地四处游逛,一方面炫耀自己的恋人,另一方面则是确定大家都看到她腰间象征成熟的赤红……

  想到这里,迎舞咬牙切齿地重重坐下。

  为什么这么凄惨的事要发生在她一个人身上?先来一个韩熙,从未拒绝之前的拮 邀请,却在轮到她时说不;还有那个岌鹿,不负责任到接受邀请之后才逃之夭夭。

  “被我逮到,你们俩谁也别想逃……咦?”一些片段的记忆突然涌现,迎舞扶着头想将这些碎片拼凑起来。

  “我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是什么呢?”

  着急的韩缇到处寻找韩熙,路经茅房时,眼尖地发现有个人倒在地上,连忙上前探看。

  对方面朝下的俯卧地上,臭气冲天,韩缇不由得掩住鼻子。

  “喂!你还好吗?”

  问了数次,倒在地上的男子终于呻吟两声,翻了过来。

  “岌鹿,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倒在这里?”

  韩缇惊讶中看着岌鹿一脸痛苦地翻身坐起,身上又是屎又是尿,俨然刚从粪坑里爬出来。

  “韩缇……唔………我的头好痛啊……”

  “你被偷袭了吗?”

  “我的头呀……”

  岌鹿抱着头坐在地上,好半晌才抬起头来,一脸疑惑地扫视四周:“这是茅房嘛!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想知道的,你仔细回想看看。”

  “昨晚迎舞逼我陪她喝酒,她边喝边数落韩熙的不是,我不知道韩熙有那么多不是可说,喝着喝着……咦?喝着喝着……然后呢?”

  这时,几名青年也凑了过来,见到岌鹿的狼狈状,一齐大笑。

  “岌鹿,你是不是喝醉了酒,上茅坑的时候掉进粪池里啊?”

  “哈哈!我们著名的勇士不过如此,”

  “传出去可要丢死人了,怎么?昨晚被迎舞挑上,乐过了头,战士的警觉性全都抛下了不成?”

  岌鹿这才发觉身上沾满屎尿,臭不可闻,想要回房盥洗,刚站起身,一阵吐意逼得他不得不重新跪下,只好挣扎着吐出几句话。

  “别胡说!我像是那种喝醉酒掉落粪坑的糊涂虫吗?这是……这是因为……呃……”混混沌沌的脑袋一时编不出借口,岌鹿急了,“对了,迎舞!详情你们可以去问迎舞,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硬拖他喝酒喝到神智不清的元凶,理应负起澄清他名誉的责任。

  “你是指……是迎舞将你丢进粪坑?”其中一人怀疑地问。

  “有可能喔!昨晚迎舞心情很差,岌鹿某一句话或什么举动惹得她更不开心,也是有可能的。唉,都是韩熙造的孽呀!”另一人立刻接口。

  “说不定是岌鹿的床上功夫大差,迎舞不满意!”第三人大笑。

  “不管怎么说,因为不满意就把男人丢进粪坑……”青年们面面相觑,同时下了结论,“真是太可怕了。”

  “没有根据,你们不要乱说迎舞的坏话,迎舞根本不会做这种事!”韩缇忍不住出面打抱不平。

  “这是岌鹿说的啊!对吧,岌鹿?”

  “我说的?”

  “对啊!你不愿与女孩子争斗,顺着迎舞的意,忍辱负重受她羞辱,这可不是寻常战士做得到的!真不愧是我们的好样儿!”

  岌鹿望了望青年们,他们的表情已由原先的鄙视,转为一面倒的钦佩与同情;虽然岌鹿不记得自己说过迎舞把他扔进粪池的话,但决定暂时不予以争辩,反正他也记不起来。

  于是,岌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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