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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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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凡!”虞海北脸色凝重的走过来。“你认识她?” 李飞凡点点头,感到太阳穴一阵悸动,开始痛起来。 “你脸色不好看,怎么回事?飞凡。”虞海北忧虑地望著老友,他从没见过他这样子,即使陈采萦变心改嫁,也只见他愤怒地发火,而不是紧张失去她。 “海北,你确定她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跟我保证过了。” “那就好、那就好。” 李飞凡坐倒在一旁的沙发上,十指来回搓揉著前额和太阳穴。 “又犯头疼了?”虞海北皱起眉。“我去找护士要一颗普拿疼。” “不用了,一会儿就好了。” “是什么事让你紧张不安?她吗?”如果不是虞海北紧盯著他看,不会细察到他神色一缩的表情。宾果!他猜中了。 李飞凡猝然呻吟一声“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他的嘴角苦涩地抿起。“风度好的男人懂得装傻。” “可惜你不是我的女朋友。”虞海北不耐烦地哼一声。“老实说吧!这件事情既然牵扯到我身上,我想我有权利了解一下内情。” “你的侦探病又犯了。”李飞凡咕哝道。 “你尽管东拉西扯,反正我耐性一流,吃饱了坐著等你。” 李飞凡似笑非笑地撇撇嘴。“你当真吃饱了?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还空著肚子等她醒来。你三餐不定时,难怪肠胃毛病会找上你,小心又被虞妈妈念到臭头。去吃饭吧!我留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虞海北目光炯然地回视他。“好吧!暂且放你一马,等我回来,别忘了你欠我一个解释。” 李飞凡只是淡淡一笑。“记得打电话回家,虞妈妈很担心你。” “知道了。”虞海北顺手合上房门,走了。 李飞凡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病床边,视线缠绕在昏沉沉的段立莲身上,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而他则沉湎在他们三次相处的回忆里。第一次,他沉醉于无边的饥渴与火热的需要中;第二次见面,他们各说各话,也因而激出一连串的疑问;同一天第三回碰面,她寻死不成,他则处于极度震惊之中。 他尚未明了是什么样的阴错阳差造成今天的结局,但他知道他难辞其咎。他的耳边一直萦绕著段立莲的哀声控诉,“你强暴我!我真恨你,为何你不弄清楚--” 是啊!为何他不叫醒她,问清楚再做?他又不是急色鬼!不过,那明明是他的家,没有娥眉夫人给的钥匙她如何进得去?实在也怪不得他理所当然的认定她就是娥眉夫人派来的女人啊!而且她还喝醉了,有哪个良家妇女敢大剌剌的醉倒在别人床上? 虽然想了一大堆借口来自我安慰,但李飞凡的心里还是一样很难受。 “承认吧!李飞凡,你是见色起意,一旦认定了她是‘娥眉俱乐部’里的小姐,不管她是半醒或全醉,你都会得到她,因为她刚好是你最喜欢的那一型,秀美优雅又娇媚动人。”他挣扎而疲乏的自我认罪,内心深处的煎熬和折磨够他受的。因为段立莲不是甘心出卖肉体的交际花,她是清清白白的纯洁女孩。 “老天!我该怎么办?她竟然因此要自杀,我该怎么补偿她,才能教她打消想死的念头?”李飞凡满含愧意的哑声问睡美人,“告诉我,段立莲,我要怎么做才能使你不恨我?” “为什么她会恨你?”虞海北不知何时无声无息的开门进来,刚巧听到他在自言自语。 “你存心吓人啊!一双脚像猫爪子似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是你自个儿想得太入神了。”虞海北不以为然的说。 “你填饱肚子了?” “饱了。” “有打电话给虞妈妈吗?”李飞凡又问。 “得啦!你就直接说出你跟她之间的关系,别再顾左右而言他。” 李飞凡不由得皱起眉峰冷笑,“我都搞不清楚我跟她之间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又如何跟你交代?” “那你说说,为什么她会恨你?你强奸人家?”虞海北的直觉该死的奇准。 “放屁!” “你老羞成怒,必有隐情。” 李飞凡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虞海北看他真的动气了,显然被戳中痛脚,便端正神色,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飞凡,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虽不同姓,感情却比亲兄弟还好。有些话、有些心事不能对父母讲,对其他人也难以启齿,万幸的是我们可以向彼此诉说,因为你不会笑我,我也不会笑你,我们了解彼此。陈采萦移情别恋,你尚且不怕我知道,这个女孩会比她重要吗?” “不是这样的,海北。”李飞凡表清凝肃的开口,“我作梦也想不到我会碰上这种事,整颗心都乱了。” “那么严重?你也算见多识广、聪颖过人,她还能难倒你?” “她存心不想活,你说严重不严重?” “啊?她自杀是为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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