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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什么?”他问。

  “那是薄荷凉烟。”她答。

  “那又如何?”

  她回过头,满眼的笑意。

  “你没听说吗?薄荷有损男性雄风。”

  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又抽了口才道:“无所谓,我本钱雄厚。”

  他的说法令她扑她笑了出来。“自大。”她说,又从他手中取回香烟。

  他没有回嘴,而是吻了她的颊。

  “坏女人,又抽烟,又喝酒。”

  她不以为然地瞥视他。

  “你不抽烟、不喝酒?凭什么男人做来天经地义的事,女人来做就被冠上坏女人的名号?”

  他笑着,并不争辩。那原本就只是随口说说,他并不真的那么认为,而且现在他感兴趣的是另一个话题。细细审视她的眉眼,他问:“昨天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哀悼与那无缘未婚夫的恋情?”

  她没有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又抽了一口烟,突然觉得烟变了味,变得又苦又涩。张望着,她想找个烟灰缸什么的将烟捻熄,却什么也找不着。

  明白她的举动,他将她手中的烟取下,以指头捻熄了烟头,看也不看地往床下一抛。他的视线始终锁着她。

  看了他许久,她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落寞:不想他看到自己的表情,她垂下头将额抵着他的胸口。

  好一会儿,他几乎以为她睡着了,却听见她开口说:“我的确在哀悼,只是我哀悼的是我四年的青春。”数了一声她又说:“你知通我难过什么吗?我在难过发现他有外遇,我竟然一点都不难过。我根本不爱他,我不知道自己这四年来在做什么,平白浪费了自己的和他的青春。”

  搭在她肩上的手放开,改以臂圈她在怀中。

  停了许久之后她突地又开口,声言有些飘渺空洞:“我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好像自己被隔绝开来一般,像个透明人,没有人需要我。”数了一声她才又说:“最近每个人都幸福得有些莫名其妙,我该为他们开心的,可是我高兴不起来。凌云又怀孕了,我爸梅开五度,就连我妈牧场上都添了好多只小牛……只有我……”发现自己糊里糊涂中说了些什么,她一怔,条地退出他的怀抱,将他的手拍开。“没事,我乱说的,我更年期提早来,你别理我。”

  依然紧抓着胸口的被单,她左右张望着不肯看他,一边嘀咕着:“我的衣服呢?我的衣服为什么不见了?”

  她的衣服在客厅,他们昨晚是从客厅移到房间的,不过他没打算提醒她,而是下了床,取件干净的浴袍给他。

  “到外头去,我弄点像样的东西给你吃。”他说。

  她盯着他,又看向他手中的浴袍。“你哪来这么多浴袍?”这已是她今晚见到的第三件浴袍。

  “买的。”他说着,动手要剥除她身上的被单。

  “你走开,我自己来。”她闪过身轻嚷,适时响起的电话让他没再坚持,将浴袍塞进她手中,转身接起床头的电话。可按起电话,对方听见他的声音,却只嘿笑两声便将电话挂上了,他柠眉咒了声,也将听筒挂回去。

  凌雪则趁他接听电话时,以最快速度卸除身上的被单又将浴袍穿好。

  她穿他的浴袍的模样令他发笑。她身形纤细但不娇小,算高姚的了,可是他的浴袍穿在她身上仍是太大。很可爱,他想。

  他们一同走出房间,穿过客厅:还没走到厨房,门铃便响了起来。他脚下一顿,立刻这身走向大门的方向。

  她看着他的背影,考虑着是否该回避,可她还来不及做决定,门外的人已经进门了,且大声嚷嚷,显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好家伙!你到手了对不对?”高瘦男子以拳击着沈淙沂的肩。

  “我早说他没问题的,愿赌服输。”另一个壮硕的男人拍着一个个头较矮的男人。“等一下:他亲口说了才算。”个子较矮的男子说着看向沈淙沂。“你自己说,昨晚那个小姐你到底弄上手了没有?”

  另一个男人连忙又补了一句:“别骗人,我们赌的最高原则就是诚实。”

  沈淙沂紧握拳头,巴不得把他们几个打得满地找牙。可是他们却完全没发现他铁青的脸色,继续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没完,直到有人先发现沙发附近有凌乱的女性衣物,然后有人发现了身着浴袍站在厨房门口的凌雪,一个个才明白自己闯了祸,纷纷住了嘴。

  沈淙沂瞪了他们一眼,转身望向凌雪,而这一眼今他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她柠着浴袍的系带,垂着头,一脸无助羞惭的模样。

  她是装出来的,他知道。不过回过头,他又瞪向那群成事不是败事有余的家伙。

  “对不起,我们不是……因为前天晚上在Pub看到的你和昨晚在餐会上看到的你不太一样,所以我们才打个小赌,赌……噢!”高瘦男子的解释顿时化成一声惨叫,他身旁的人或踩或踢或拧,全都选在同一个时间攻击他。

  “对不起,打扰了,我们马上离开!”壮硕男子向凌雪道着歉,将其他伙伴都推了出去。回过头,还对沈淙沂补了句:“抱歉,因为你从来不让女人在这儿过夜,我们不知道”

  他没能将话说完,因为其他人将方才对待高瘦男子的招数全改用在他身上,也因为沈淙沂“碰”地将门关了起来。

  屋内霎时回复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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