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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我最讨厌上医院。

  “这样不行,你的感冒很严重不是吗?”

  “没关系,我——哈啾!”糟了,我没有面纸了。想了想,我丢下电话筒在我的包包中掏出了出门用的小包装面纸。好不容易解决了鼻水,我才想起电话那头他还在等,我又连忙跳回床上执起话筒。“喂,对不起。”

  “没有关系。”出乎我意料的他竟然没有挂断电话,也没有生气。“你下楼来,我陪你去看医生。”

  “不要。”我想着拒绝的理由。“我头晕晕的,不想下楼。”

  “所以我陪你去呀。你感冒这么严重不看医生不行的,听话,去看医生,好不好?”他像在哄孩子似的。

  我吸了吸鼻子。不知怎地,他的温柔突然令我想哭。

  “好,我去。”虽然明知他看不到,我还是点了点头。

  “你二十分钟后下楼来,我在楼下等你。”

  “好——等一下!”唯恐他挂上电话,我连忙喊道。待他回应了,我才又说:“你可不可以带一盒面纸来,我的面纸用完了。”像是要证明自己的话,我又吸了吸鼻子。

  挂上电话后,我在床上呆坐了会儿才慢条斯理地进浴室漱洗,又慢条斯理地梳头更衣。

  一切都弄妄之后,我抓起闹钟看了一眼。不过,还没看清钟面上的指针我又突然想到,方才我没看时间,到底过了二十分钟没有我也不知道。算了,我又将闹钟放回去,抓起钥匙与钱包就出门去。

  应该是超过二十分钟了,我下楼时他已经等着了。

  “哈啾!”一开铁门,我又打了个喷嚏。

  他连忙抽了面纸给我。我接下擤了擤鼻子。

  “上车吧。”他打开身后的车门。

  我瞭了一眼他身后的车又看向他。“要去哪里?”看个医生用不着开车吧?

  “只在附近的诊所,可是我怕你昏倒了。”他笑着说,我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认页的。

  “我才不会昏倒。”说着,我还是上了车。

  “你有固定的医生吗?”在车上他问我。

  “没有。”我平时根本不生病的,要医生做什么?

  于是,他带着我到附近一家颇有名的诊所。以前听同学说过这家诊所不错,只是有些跩,没有劳健保,一律自费。我看了他一眼,本想告诉他。想想还是算了,自费就自费,现在的我只想病赶快好。

  进了诊疗间,我发现医生并不像同学说的“有些跩”。他的态度还不错,帮我量了体温,几度我没听清楚,只知道医生叨念了几句,数落我竟然烧得这么严重才知道来看诊。然后,他说要帮我打退烧针,这句话我倒听得明白了。

  我连连摇头。“不要,我不要打针。”死也不打。

  我揪着站在我身边韩尔杰的手,抬起头来看他,寻求支持。“我不要打针。”他也看着我,然后他对医生说:“可以不打针吗?开个退烧药给她?”

  医生抬起头看了我们一眼才答应道:“也是可以。可是随时得注意她的体温,如果吃了药还是不行,就要打针了。”

  医生低头写了些东西,又抬起头来交代:“待会儿就先吃一包退烧药下去。”

  我直点头,感激得差点虚脱。

  不过,我想不是差点,我是真的虚脱了。我连自己是怎么出诊疗间的都不知道,那之后的事就更不用提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周围是一片幽暗。我眨了眨眼,连忙坐起身来。这儿是哪儿?我倏地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还好,装备都很齐全,一样也没少。我又张望了一下,还是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考虑一下,我轻轻地下了床。房门一开,随之而来的光线今我不适应地眨了眨眼。

  适应了之后我才看清楚眼前是个客厅,同却一个人也没有。在门口站了一下,我举步朝客厅走去。

  “你醒了?”突然响起的声音令我倏地转过头去。

  就见他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轻扯嘴角朝我走来。他朝我伸出手,直觉地我想避开,可我没有这么做。

  他一手扶着我的脑后,以掌轻探我的额际。

  “退烧了。”他说。

  退烧了?可是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全身热呼呼的?尤其是我的脸,恐怕汤得要冒烟了……心中想着我没问出口,只是动也不动的立在原地。

  “先去沙发上坐着,我盛粥给你吃,你整天都没吃东西。”说着,他又往厨房钻去。

  那么,方才他就是从厨房里出来的?看了厨房入口一眼,我乖乖地坐到沙发上去。这时我才发现,鼻子畅通了些,头也不晕了。这是怎么回事?页是匪夷所思。我将肘置于沙发的椅把上,撑着脑袋瓜子努力回想看诊之后的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算了,不想了,问他比较快。看到他端了个碗出来,远远地我便闻到粥的香气,这才发觉自己好像真的有点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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