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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她在人前便不再自称“奴”和“爷”,于她,是为了自己所剩无几的尊严,于他,却觉得那两个称呼是闺房中的情趣,是她对他的昵称,无形中让他觉得很是亲热。

  他拍拍她的手,点点头,对同福冷声训斥,“看在文才人的面上,本王暂且饶了你,还不快把人带上来!”

  没一会儿,陈嬷嬷和文画就低伏着头,双手垂下,进来跪在下面。

  同福还在寻人的时候,鬼戎就一直坐在床边守着文知艺,自己亲自用冷水给她擦额,虽然动作一点都不熟练,还把她弄得很疼,文知艺却一点也不埋怨,反而觉得心头有点暖暖的。

  只是看两个从小相伴的人来了,虽不是亲人也胜过亲人,她克制住要自己不要流泪,想跟她们说些体己话,于是就想把眼前最碍眼的人打发掉。

  她晃晃他的手,轻声道:“爷,让她们伺候我就好了,以你现在的身分,在后宫久留不是好事。”

  更何况都这时辰了,他若想做个好皇帝,应赶紧在龙椅上让朝臣叩拜才是。

  鬼戎显然也听懂了文知艺的暗示,不过他心中觉得有些稀奇,一般的女人,这种时候可是想尽办法要留他下来,她倒好,竟把他往外面推。

  他笑着揉揉她的小手。“怎么,嫌本王烦了?!”

  文知艺一脸惶恐,眼里的泪也不克制了,直接落下来,摇头小声道:“奴怎么敢,奴怎么敢……”

  见她这样,他又觉得心疼了,粗鲁地把她脸上的泪擦掉,口气不好的道:“怎么说哭就哭,连玩笑都不能开?不许哭!”

  莫名的,他就是不想被她赶走,也不愿看她流泪,他没哄过女人,从来也都是惯于发号施令的,这时候自然也只懂得下令。

  这男人也不想想她是因为谁才受尽苦楚,自己身体本就不舒服了,还被他这样说,自然委屈道极点,不过简单的一句玩笑就闹成这样,可见他们相冲。

  文知艺想着,也不敢怎么样,泪也不敢流了,只敛下眼,咬着唇看向别处,不再看他。

  鬼戎一阵心烦意乱,又不能朝她发火,只好大声吼下面跪着的奴婢。

  “叫你们来就是给你家主子看病的,哪个会看病,快点过来!”

  陈嬷嬷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手脚都在颤抖,匍旬着上前,把文知艺全身看过一遍,又叫她张嘴吐舌头,看完了,这才又趴到鬼戎的脚下,尽力用平静的声音禀报,“回大汗的话,主子这是饥饿疲乏引起的气血虚弱,又感染了少许的风寒,奴婢寻些药熬给主子服下,今儿晚上发发汗,明日就能好了。”

  鬼戎随意点点头,陈嬷嬷就出去备药了。

  他转头,见她还是不看他,不由得气闷,站起来大步走到门口。

  文知艺以为他要走了,抬起头看他背影,没想到鬼戎却突然转了个身,正好看见她又把头低下去的小动作。

  她是怕他离开吧?

  思及此,心里又莫名有了些欢快,对跪在地上的文画说:“去,问一下太医到底来了没?再给你主子看看也保险些。”

  文画领命,也退了出去。

  文知艺傻眼了,怎么好不容易见到两个旧仆了,就这么快又被打发?

  鬼戎重新坐回她身边,一手拉着她的小手,一手挑起她的下巴。

  “你病着,哭多了对身体不好,你既跟了本王,你的爷就不会不管你。在这宫里好好住着,该你有的地位本王一定会给你,你只管乖乖给本王生个儿子,嗯?”

  前面几句还算正常,一听说什么生儿子的话,文知艺就羞得脸颊嫣红,抬眼瞥他一眼立刻又敛下,不好意思点头。

  “怎么不回答?到底答不答应?!”鬼戎唇上带笑,有些无赖地把她揽进怀中,逼着她回答。

  被他逼得无法,她只能胡乱点几下头。

  “没有诚意,本王要你亲口说出来,愿不愿意?嗯?”一边说,一边又咬上了她的耳垂。

  麻痒难耐,挣又挣不过,文知艺只能顺了他的心,“嗯,奴答应。”

  没想到这还没完,他逗弄她上了瘾,她害羞娇怯的样子让他喜爱不已,便又继续逼问道:“你愿意什么?愿意给本王生儿子是不是?”

  这讨厌的人,有完没完?

  文知艺心里生怒,却不敢表现出来,再不肯应承这句话了,紧紧闭着眼睛,无论他怎么哄怎么闹,就是死死不开口说话。

  鬼戎逼着逗着,直到太医来报,陈嬷嬷也煎好了药,他才放过她,然后去大殿进行自己在这里的第一次早朝。

  太医为文知艺把完脉,得出的结论跟陈嬷嬷相同,在详细问了陈嬷嬷煎的草药成分后,他又加了几味滋补的药材,叮嘱下次再加进去熬煮即可。

  “多谢太医。文画,去送送太医。”

  文画领着太医出去,陈嬷嬷赶紧端着药碗上前,待文知艺接过后,她拿巾子为主子擦汗,心疼地说:“小姐,你还好吗?”

  叫才人已经不适宜了,可毕竟还没个名分,便用文知艺没出嫁以前的叫法,反正也没外人。

  她说着眼泪就流下来,看这情形,她不用猜也能知道,自家的小姐是被那个蛮族大汗给收了,心里难过,又不敢太过分,毕竟这已不是前朝,现在青金人才是真正的主子。

  文知艺也有满腹的委屈,连药都忘了喝,哭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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