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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她也笑了,原本凝结的气氛,此时才显得轻松些。

  “你的同学还不是叫猴子。”

  “是啊!小猪与猴子这两只动物是满相配的。”

  想到两位好友的样子,一胖一瘦,简直登对极了,他俩忍不住大笑起来。

  忽地,她叫出声:“好痛!”原来是笑得太过火,牵动到背部的伤口。

  “让我看看。我保证不该看的地方我绝不乱看。”

  她犹豫着,从来没有在一个男人面前脱过衣服。

  看出她的害羞,他说:“如果你当初不逃婚,现在早就是我的老婆了,对不对?”

  她点头。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你就把我当成是医生。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他让她的身子背对着自己。

  她的心跳如鼓声般的敲打着,顺了几次气才让呼吸缓和些。

  他将双手绕过她的腰际,来到她的胸前,轻轻地解开她的扣子,闻着她的发香味。

  看着她连耳根子都红透了,他不免有种莫名的兴奋感,多想亲吻她雪白的颈项,但现在可不是好时机。在她受了那么多的惊吓后,他不能贸然行事,强控制住原始的冲动后,他专心的将她胸前的钮扣一一解开。

  洋装滑落至腰际,她双手拉紧胸前的衣服,虽然有穿着胸罩,但她还是担心春光外泻。

  见到她凝脂的背上有被石头刮伤的痕迹,他再度轻柔的为她消毒及上药。看着她因忍痛而轻颤的背部,反而显现出一种迷人的线条。他呆楞住了,直到她的轻呼声唤回他,他才赶紧帮她将衣服穿上。

  他起身倒杯热开水给她,同时缓和些自己稍嫌亢奋的念头。

  “你累了吧?要不要先睡一下,待会我们再出去吃晚餐?”

  “要睡哪里?房间这么脏。”她喝了一口温热的开水,心在不觉中竟被他感动了些。

  他抿嘴,想了想。“先睡客房好了,我平常都睡那儿。你去睡觉时,我会将主卧室清理干净,你晚上就有地方可以睡了。”

  “你一直都住这里?”她以为他不会住进来的。

  “是啊!自从结婚后。这里是我们的新屋,我不住这里,我住哪里呢?”她哪里知道他夜夜住在这里,却受尽失去她的苦楚。

  “其实,我们的婚姻不存在,你用不着守着这个有名无实的婚姻。”想起自己当初的逃婚,刚被他感动的心,又开始冷却下来。

  “或许你认为这场婚礼是假的,但对我来说,是真真实实的。我认定了你,娶了你,你就是我的老婆,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事实。”

  听到他这样坚贞的表示,心头却浮上一股淡淡的愁绪。

  “你女朋友那么多,你有机会自由,何必又要跳进来呢?”她的口气酸涩,无法释怀自己不是他唯一的爱。

  “舒曼,那都是过去式了。自从决定要与你结婚后,我和她们便断绝来往了。你要相信我,现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他气自己,或许再怎么解释,也无法挽回结婚那日他的无心之言。

  “我累了,想睡觉。”她有点头昏,身体有些摇晃的站了起来。他立即上前扶她,将她安置在他睡了一个月的房间后,才悄悄地关上房门离去。

  舒曼躺在床上,看着房内属于丁少辉的个人用品,她心里不禁有些难过。

  他愈对她好,她的感情就会愈陷愈深,而他只不过当她是个出得厅堂的女人,什么时候他才会以相同的爱情来对待她?也或许没有那么一天吧!

  之前傻傻地等着要嫁他,什么都不懂,现在才明白跟那么多的女人抢一个他,那种感觉是这么苦涩。她多希望他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的,她没有那种度量可以与别的女人一同分享他,连逢场作戏都不行。

  泪水滑落,浸湿枕畔。她没想到谈感情竟是一种苦差事哪!疲惫的睡意让她不能再细想,好好地睡一觉吧!她对自己说,也许一觉起来什么都想通了。

  丁少辉一人坐在沙发上,又有喝酒的冲动了。以前他几乎是滴酒不沾的,除非有重要的应酬;没想到现在竟为了她,他可以心情郁闷到三番两次的想藉酒浇愁。

  从来是情场得意的他,让他对女人毫不用心思。而今倒是为了她,他付出全心全意,连没有新娘的婚礼他都举行了,她怎么还不明白他的心意呢?

  他要怎么做,她才能相信他,成为他真正的新娘?这种坐困愁城的窘况,真的苦煞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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