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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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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法堂堂主沈拜金?!”她料不到是这种答案。“我记忆中没这个人。” “哦,我们设宴补请喜酒那晚,她因父丧不久,没有来参加喜宴,所以没介绍给你。” “原来如此。这名字好特别,是个姑娘?” “不错,她是前任刑法堂堂主沉公平的独生女,艺成归来,我看她的资质很适合待在刑法堂,便破格擢用。”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资质?”清清非常好奇。 “不谈同情,不悲天悯人,只问对与错、是与非。” 她似懂非懂,还是给他装懂好了。 王之铁声音沉稳的说:“打一开始,夏居正就全盘否认他与雪姨有丝毫瓜葛,大声喊冤,先是质疑我想陷害忠良,后来得知告发他的人是花少杰,又破口大骂花少杰向他女儿求婚不成,由爱生恨,故意陷害他,想置他于死地,连带的使夏银秋没脸见人,再也神气不起来……唉!真是好的坏的全由他说完了,大伙儿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垂死挣扎,人之常情。”清清知道,这几天铁哥的心情很不好受。 “我下令一切交由刑法堂堂主调查,连我都不插手。沈拜金初接堂主之位,也有些顾忌帮中全是些叔伯辈,听我这一说,也就放心大胆的去查了。”王之铁心平气和道:“雪姨身边的两名丫头被隔离讯问,却说出一致的供词。自义父去世后,雪姨很多次提早打发她们回房睡,不到天色大亮不用进去伺候。起先她们高兴可以偷个懒,几次下来也起了疑心,半夜窥视,才知有丑事发生,惊吓之余,却也不敢声张,怕被夏居正杀了灭口,加上雪姨待她们极好,倒也安宁度日。 “直到案发那晚,她们说睡梦中隐约有听到花夫人在喊‘夏居正要强奸我’之类的话,却不当一回事,又睡着了。事后她们辩称,既已通奸在前,又何来强奸之说?所以才没放在心上。” 一阵沉寂。 “真可怜!”清清叹息道:“雪姨那么美,真应了‘红颜薄命’那句话。”她也同情夏银秋,短期内,父亲的羞耻也将成为她的羞耻,那么骄傲的一个美人,还能像以前那样不可一世吗? “夏居正那老滑头肯认罪吗?”她问出重点。 “起先他还要强辞夺理,妙的是,雷恒一不知怎么说服了夏银秋,由夏银秋去向她父亲点明厉害之处,今天早上,夏居正总算松了口。”王之铁也稍稍松口气。 “他承认他杀了雪姨?” “不,”王之铁很快地说:“他只承认与雪姨私通,案发那晚两人发生争执,他推了雪姨一把,看她倒在地上,当他要上前查看时,发现窗外有人影晃过,他心惊奸情败露,急忙逃走。到底雪姨是伤是死,他不敢确定,但他一再发誓,绝对没有将雪姨弄成上吊的模样,那是别人的栽赃。” “窗外有人影晃过,那是谁?”清清存疑。 “不知道,大家都说那是夏居正的推托之词。” “你信吗?” “我?”他怪异地瞥了她一眼。“我不予置评,这正好考验沈拜金的智能,证明她能否胜任刑堂堂主之位。” “真是一位了不起的姑娘,帮派生活很严酷的。” “不错。不能软弱,不能撒娇,最好忘了自己是女人。当然,这是指公务上,私底下要如何向丈夫献媚那又是一回事了。” “她有丈夫了?” 那宋迟又算什么? “有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不过因为重孝在身,暂时不能完婚。”王之铁觉得妻子对沈拜金太有兴趣了些,这是前所未有的事,大概女堂主很稀罕吧! 清清直觉宋迟不是那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那他与沈拜金之间,又是什么关系?不过,如今最重要的是赶紧侦破雪姨的命案。 “夏居正即使没杀人,他与雪姨通奸,也是千夫所指了。” “怪的是,他突然不断强调他是爱花如雪的。”王之铁微皱眉。“他坦承他是花如雪的旧情人,他们相识在前,并且论及婚嫁,谁知后来杀出一个老帮主,为花如雪的美丽所倾倒,而花如雪也因此另栖高枝。从此,他只能将爱意深埋心底,坚持不肯续弦,直到老帮主仙去……” 清清张着一双大而无邪的眼睛,听得入神。 “我不信!”他冷硬的说:“夏居正似乎企图塑造‘痴心男儿’的形象,使他的通奸罪名显得不那么该死的可恶!但我了解义父,他不会夺人所爱!他需要女人,但不会痴迷,没有花如雪,换另一个差不多的女人也行。” “也对,以前不曾走漏风声,防得滴水不漏,怎么如今却巴不得天下皆知?” 她也觉得不合理。 “夏居正的风流债多得数不清,大家从没放在心上,因为他很自恋,不会为了女人而阻碍他的前程。假如他真是花如雪的旧情人,而义父却因缘巧合看上了花如雪,那只有一个可能--夏居正说服花如雪嫁给义父。” “可耻呀!这男人。”清清啐道:“铁哥,你一定要将这不要脸的男人处以极刑!” 她愤慨的提议。 “不管夏居正如何花言巧语,即使他真心热爱花如雪,毕竟她已做了我义父的女人达十年之久,今日红杏出墙,又死于非命,夏居正无论如何都别想完好如初的走出刑法堂。”他声音冷冽,目光更寒。 清清留意到,他开始直呼“花如雪”而不叫“雪姨”,看来铁哥也是心口不一,前些天才说不在乎雪姨另寻出路,骨子里其实非常老古板。 她冷哼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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