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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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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谁叫你跟我开这种玩笑?” “我是真心的,只要你点个头,我立刻去订礼堂。” “亏你阅历女子无数,连求个婚都不会。怎么可以嬉皮笑脸,一点诚意都没有。” “要我买束玟瑰花,或跪下来吗?” “好落伍!”我皱皱鼻子。“好了啦,大经理,玩笑到此为止。” “你真的一点都不相信我的诚心?” 我摇头。“我永远搞不清楚你什么时候是认真的。” “那我真的失恋,给我失恋药。” 我打开钱罐。“请投十元。” 他二话不说便投钱。 “谢谢你的乐捐,十元是顾问费。”我说:“指点你一条明路,请打二八——号电话,那里有数位美丽能干又擅长家事的淑女,你娶那一位都是福气,至少以她们的才干,不怕你婚后不老实,不会跟你客气的。” “二八——这好像是‘四丽’的电话嘛!” “答对了。”这几天我曾数次向平平问凡凡的情况,虽凡凡一直避不见面,平平也不知多少事,但“四丽”的电话号码倒还记在脑海里。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方婕……”陆星座警觉的不往下说,抛下我走了。这种人居然向我求婚,真不光彩! 我发现路华在看我,我回视他。这个人也不老实,明明说他和陆星座已谈好不再骚扰我,如今呢?也许不该怪他,毕竟陆星座是不甘于寂寞的人,我乃公司一枝花(可不是自吹自擂),他不在嘴上讨便宜才怪。 小吴走进来要我帮他查台湾和美国的时差,他说:“江律师委托的调查快完成了,就差时间上的破绽,那个坏蛋坚持他当时在美国,很快就要露出马脚了。”在他向路华报告时,我翻出世界各地时差一览表。 “找旧金山。”路华下令。 “台北……下午八点,旧金山上午四点。” “相差十六个小时。” “对。” 江律师就是我们楼下的女律师江玉蝶,戴着一副金框眼镜,穿着打扮很正式,大约三十五、六岁,旗下尚有二名小律师和职员,全归她指挥,好能干。大大的办公室隔出一角,供杨极安会计师使用,据说是江律师的表哥或表弟。 下班时,我有意拖延一点时间,也许杰夫等不及跑上来,我便可乘机向大家介绍,以后就不会再有那些无聊的玩笑。杰夫等于是我的一张护身符。 我真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杰夫对待我一直那么好,亲切不失热络,如今我又要他当护身符,不知他作何感想? 然而他一直没有成为一张护身符,我收好东西准备离去,途然想起一事。 “路先生,你该缴水电费了,把单子塞在椅垫下解决不了问题。” 他恍然。“在椅垫下吗?难怪我找不到。” “到邮局办理自动缴费吧,一劳永逸。” “谢谢!” “下周见。” 走出征信社,习惯的瞄一眼钉在门口的铜牌,每天见每天都奇怪,我居然会在这种公司上班!路华没说错,我太平凡了,缺乏推理细胞,他雇用我完全是想惩罚我的“冲动——” 一生唯一一次的冲动。不过我私下曾感激老板是他,脾气纵然坏点,却没有神经质,也不吹毛求疵。想出他几点好处,慰平方才被他激起的心中绉痕,不再计较的结果,心怀舒畅,高高兴兴的等电梯。 当,电梯开了,我却不想进去了。 “爱丽丝,快进来啊!”王掌珍在向我招手。我很清楚的看见她旁边那个人把他一只手从她肩上移开。哼!一个中年老头子。 在电梯里,她向我介绍她的同伴,“总编辑,邱凤羽先生,你知道吧!”原来是他,难怪两人走在一起。 “爱丽丝,你真的不能帮我取得资料?我痛恨半途而废。西谚有句话说:任何事情半途而废就是失败!”她向我撤起娇来。 “你老板不是……” 她抢着说:“他只要有钱赚就行了。”邱凤羽补一句:“天下乌鸦一般黑,我还没见过白乌鸦。” 黑乌鸦你就见过啦?我心怀不信任。 “老实说。我也很好奇。”走出电梯,我继续往下说:“昨天特地查档案柜,没见到这份卷宗。路先生说没档案,是真的。” “不是都会保留一份?” “是啊,不过也有极例外的时候,比如委托人的身分极特殊,不愿留档,路先生也怕日后有麻烦,像派人来偷啦,所以就答应销毁或让委托人带走,不过我听说在这种情况下要多付双倍价钱。” “说来说去,他还是卖了好价钱。”王掌珍咬牙。 “会不会是朱老派人买回去?”邱凤羽说:“路华的父亲生前是搞房地产的,生意做得不小,和朱老也许有点交倩,那路华就不好不卖他面子啦!” “有可能,郝瑶菁说的应该不暇,她和他是亲戚嘛!” “什么亲戚?你信她?”邱凤羽嗤之以鼻。 “管她。喂,你看我们真的非放弃不可了?” “只好如此。其实上期报导的是男性.这期换女性较好,让女人也出出风头。” 王掌珍笑了,笑得十分大方。 “我就欣赏你这点。可是,我不以为刊登纸上服装秀是个好主意,何况那个人的设计实在太奇怪,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试一试才知道,何况他肯付那么高的价钱,老板原则上也同意了……” 王掌珍不满。“就不问我的意思?” “好啦,好啦,回去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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