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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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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奇怪。现在大家都知道你要跟聆春结婚,一旦你爱上另一个女孩,不跟聆春结婚了,她不灰头土脸才怪,看她还敢不敢趾高气昂的看低人!” 原来在闹意气,牧千里暗暗松口气。 “这跟席熏雅又有什幺关系?” “呆!你的条件一等一,又留过学,见多识广,普通美女能入你法眼吗?只有熏雅这样的人间尤物才够资格扮演横刀夺爱的角色,可惜,她欠缺激烈的个性,做不出伤害人的行为。我开玩笑的跟她一提,反而让她笑弯了腰,显得我蠢死了!”魏霞雨无奈的摊摊手。“只好便宜了于聆春!” “喂,别把我说得好似一只猎物。” “有权有势的男人本来就是女人眼中上等的猎物,谁不想捕获,享现成的福?别说你不知道,我会取笑你。” “难道就没有真爱吗?” “当然有,像我们还未被杜会污染太深的青少年,心中仍坚持为爱结婚,鄙视利益婚姻。可是,当我们到了在爱情、名利之间摇摆不定时,就表示我们已经不单纯了,十之八九会趋向名利,说现实嘛,的确现实!但又不能说它不对,因为人心会改变,只有极少数、极少数的人会坚持并忠于自己的爱情,这样的痴情种子一万人中也难觅一人。”魏霞雨的语气中有着向往与傍徨。“我很担心自己是入社会后,变得跟绝大多数的人一样,妥协于现实因素,难忍他人异样眼光,只有学大家追寻条件相配的人结婚,然后再从电影中或电视裹观赏别人刻骨铭心的爱情为满足。” “从影片中得到爱情的满足?”牧千里连连摇头。“魏霞雨,你不像是这样的人。” “谁敢预测未来的事?毕竟我也是世俗中人。” 牧千里不禁自问,他也是吗? 初见席熏雅,他的心开始产生异样的感情,她的美、她的温柔、她的善解人意,令他着魔般的渴望占为已有,但他压抑住了。再度相逢,他不断用理智提醒自己,牧万才绝不会允许他娶一个没有经济利益的女人为妻,他必须封锁自己的心,不让自己爱上她。但是,“理智永远无法挽留住一颗已随爱情而飞的心!”小说家的话往往便是真理。 是爱情吗?他不由苦笑,熏雅甚至不知道他偷偷爱慕着她,对她一见钟情,如果她知道了,会接受吗?还是转身而去?即使一时天真地接受了,她肯和他并肩面对承担相恋后的甜蜜与苦果吗?他忍不住在预知严重的心境下,对她侃侃陈述他的爱情,会为她引来甜蜜爱情背后的烦忧与压力吗? 当然,他有勇气挡在她身前,护卫娇弱如柳的她,只要她也有勇气爱他。 魏霞雨拍拍他。“在想什幺?我要走了。” “不等结束再走?” “这种虚假的世界多待多乏味,倒不如上街体味这个城市的脉动。我走了!” 他仿佛被人倒打一把,猛然醒过来。他不要光站在原地预测熏雅可不可能爱上他,他要努力使她爱上他,让她用她那双美丽的眼眸,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让他对这份爱充满信心! 牧千里决定一睹,赌他往后的人生。 “等一等!”他喊住霞雨。“我正好也想出去透透气,我们一起去吧!” 此时此刻,他不管别人怪异的目光,更没注意到于聆春不敢置信的愤怒神色,和霞雨并肩由侧门溜了出去。 第四章 “小雅!”杨玉琢走进女儿房里,没有点灯的斗室,夕阳暖暖地穿透朴雅的细竹帘,照着熏雅的脸颊和一对漆黑幽深的眼睛,她再次感到女儿的美实在是上天的恩宠,又具备良好的教养,一点也不骄傲,她的气质仿若莹澈净水中的一株水仙,惹人珍怜疼惜。杨玉琢深信,这样的女儿比儿子更能为席家带来荣耀。 “妈,”她的声音有点微弱,她已经躺了一整天,但母亲不许她下床,只好靠在床头看英文杂志。“妈,我的禁令解除了吗?” “把这碗补品吃了,发发汗,才许你下床。” 席熏雅很高兴地把那碗不知是什幺独家秘方的补品吃下去,她不跟母亲争执,早知道争不了的。 “你太小题大作了,妈。” “只要对你有好处,大题小作也行。” “我的好妈妈,你对老爸也有这份心就好了。” “你爸爸他……哼!” “妈,都是陈年往事了,你还在意?” “那个女人愈来愈得意,谁知道你爸现在心里是不是在后悔当初的选择。”杨玉琢坐在床边的化妆椅上,眉心打结。 “你也知道爸根本不喜欢女强人型的女人。” “可是他心中觉得有愧,这份愧意使他一辈子都忘不了她,即使嘴上不提,心里也会想。”杨玉琢的声音极其轻柔哀伤,无疑地熏雅是遗传她一口极具诱惑力的嗓音。“小雅,前人的经验可做为借镜,你要记住,将来你如果遇上一个爱你却又不能跟你结婚的男人,不要跟他撕破脸,想法子加深他的内疚和歉意,让他怀念你一辈子,将你永远珍藏在他的心底。这种怀念,可以使深爱他的妻子一生都不得安心。” 席熏雅讶异母亲的想法,但很快又转为深深的怜悯。她也是长大之后,须允翠的大名时常出现在台湾有名的报章杂志上的时候,从母亲和父亲的一场口角,得知须允翠曾是席盈舟的初恋情人,后来因杨玉琢有孕,席盈舟只好放弃光彩四射的须允翠,安分的结婚生女,然而,他心中是否时常怀念过去的初恋,已成了杨玉琢一生的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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