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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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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叶浅笑的唇角如一弯明月,她心想着——“这黑衣男子好可爱啊!”胸口的小鹿乱撞成一团。 “什么是‘楼兰……王子’?”米叶不解那称呼。 霞女以她有限的江湖常识加以解释。“就是将来要当你们楼兰国老大的那个男人!” “哦,‘你’是说世子王兄啊!”米叶豁然明白。 这会儿轮到霞女一头雾水。“怎么楼兰的王子;称呼这么长哩!真麻烦。” 米叶掩嘴轻笑,笑声如铃。 “‘你’沿着右边的回廊,走到底会有一座玫瑰花园,穿过花园,会发现有一个圆拱大门,大门前垂挂两个灯笼,灯笼上各写一个汉字,走进去,再往左边直走就会看到了。”她说话的语调,悠扬轻快,真像在吟唱歌谣。 “这么复杂呀!好吧,我尽量记住。”这时候她真希望自己的头可以再大一些,也许记的东西可以多一点。 “沿着右边的走廊,走到……”她开始边复诵边朝目的地而去,忘了道谢。 米叶没见过那般逗趣的男人,虽然想追问他的名字,却又碍于身分难以启口,但——见他就要消失了,却也顾不得矜持,连忙追问。“‘你’叫什么名字!”低垂蚝首,一副娇羞的模样。 咚咚咚,霞女再度奔回原地,见米叶一直斜视地下,她随即蹲下去,极目力所能地搜寻着,终于找到一只迷路的蚂蚁,便将它捉在手上。 凑近米叶的视线所及之处,问道:“你是在问这只蚂蚁的名字?还是我的?”她昂扬着眉,一脸天真。 米叶可羞坏了。哎呀,哪来的呆头鹅,非要人家讲白了不可。 “当然是问‘你’。”她的声音更软更甜,像糖水一般将霞女淹没。 “我想也是,只是你一直盯着地上的蚂蚁看,倒像是在对它说话,哈哈……”霞女本想用力一掐,将蚂蚁弄死,但怕蚂蚁的父亲伤心,便把蚂蚁小心轻轻地放回地面。 “我叫赛——夏!”还是用赛夏的名字安全些,就一边手推着蚂蚁的屁股,催它走路,一边说出名字。 “啊——‘你’也叫赛夏?!”米叶讶异极了。 “哇!你那么大声一叫,刚才说的口令,我又忘了!”原来她忘了去目的地的那番指示。 “没关系,我再说一次。”米叶温柔极了,言谈间透出心仪之情。 “你真好!唉,都怪我大笨了,明明还含在嘴里的话,一下子就忘了。”霞女越称赞米叶,米叶越是张口结舌,不知所措。 就在米叶一字一句地重述时,霞女的两粒眼珠子用心地紧紧盯住米叶的唇形,一张一合全收进眼底,看得米叶满脸羞红。 “好,我全记住了。”咻一下子就循话找人去。 留下满脸红光的米叶,陶醉在霞女的一言一行里。 “这么巧,‘他’也叫赛夏,嗯……”她不由地一阵轻笑。“、他。一定跟世子王兄一样是个了不起的男人。”她的芳心好像跟着那个黑衣人而去了。 呆立半晌之后,才惊觉——“我不也找世子王兄吗?”太好了,又可以和“他”见面。 米叶的脸颊又烫出两朵红霞,真想看看那黑衣男子长什么样子? 就在霞女兜来转去转得七荤八素之际,那两只亮晃晃的灯笼终于出现了。 大红灯笼上面的确写了个汉字,还是个双胞胎“喜”字,大剌剌地在晚风中招摇着,刺得人眼睛发酸,无法直视。 霞女揉着发酸的眼珠子,一手推开挡住她去路的大红灯笼,但在她还没走开时,灯笼又摆回来,撞上她的腰臂,一股热气差点烧上身。 她索性将它摘下来提着照明。 她走到一间长得像寝房的豪室前,直觉这里应该就是楼兰王子睡觉的地方,否则她不会升起阵阵的睡意,连哈欠都不请自来了。 “就是这里了!”霞女的直觉向来奇准无比。她向来是见了茅房自然就想“嗯嗯”,进了卧房就想睡觉,看到厨灶肚子就想吃饭,不过这一点比较不准,有时候在别的地方肚子也会不听话地鬼叫。 对着精雕细琢的门饰纸,她缓缓伸出纤长的食指,边笑边沾了点口中的唾沫,其实她很想在房门上写道:“霞女到此一游”的字样,这可是她第一次到楼兰,应该留点纪念才对,碍于身上没笔砚,只得作罢。 原先只想要在门纸上搓开一点小缝,偷偷观察一下房内的楼兰王子长得吓不吓人,没料到,那门纸薄如蚕丝,她的手指才轻轻一碰,竟啪——地一声,破了个大洞,她的整只手都伸进去了。 “谁?” 她已惊动了房里的人,转身想逃,已来不及了,背后有只手重重地压在她的肩上,教她动弹不得。 “对不起,我走错地方了,再见!”霞女头低低地说完话就想走,只是背后的人,却不愿轻易地放手。 那人伸出手朝霞女头顶一抓,咻——但见霞女用来蒙面的黑头巾已被扯下,露出那支被压得垮垮的冲天炮,像一株行将枯槁的树苗。 “是你!” 一直不敢转身的霞女,听到有人认识她,再顾不得了,一个回头,差点撞到背后那人厚实坚挺的胸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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