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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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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雪习惯性的扬起剑眉,睇了练雪一眼。 练雪不甘示弱的菱口一抿,一双杏眼瞥了他一眼——你不喜欢我帮你取的新名字? 西门雪一愣,随即屈服在她一对点漆流彩下,摇头失笑道:“是,我叫南——雨——”稍稍拉长了声音、也稍稍提高了嗓门,算是小小的抗议吧。 唉,遇上亲亲梅儿,自己这个众人闻名无不为之丧胆的江湖头号神秘杀手,也要乖乖束手就擒,任凭那只纤细小手搓圆揉扁。 不过,梅儿反应还真快,脑筋一转,就将他的“西”改成了“南”,雪儿也去了下半边。嗯……抛开无缘无故被人改名,还没有抗辩余地,心中的那一丝丝委屈感,要他说,梅儿取的名字还真是不错。 真是,跟前这个段大公子真该跟他好好学习什么才叫知恩图报。瞧瞧他,不但要奉上一生做为回礼,连她想投向别人怀抱,他还得小心翼翼的护送她安然的进了别人怀里,就连“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的最基本原则,也只能乖乖在她求怜似的水亮眸光中溺毙,再随着出口的软声细语,一去不返。 “那就请吧,南公子。” 西门雪心中一阵苦笑,摇摇头,开步迈上。 承恩山庄 “有人袭击你和雪儿?” 段召宁端坐堂上,皱眉沉思。 “是,就在山腰处。” “看来他们已经开始有了动作。” “爹,您知道是怎么回事?”段观波十分惊诧。 难道有什么事是他该知道却忽略掉的? 段召宁凝站在堂下的儿子良久,终于叹了口气,“还记得上个月我们到邺城的事吗?” 段观波点点头,“记得,我们是去祝贺良亲王的寿辰。”邺城离练家所居的景岚镇不远,因此他们才会在回程途中路经练家。原本是想登门与练潮讨论他与练雪的婚期,没想到练家却遭遇横祸,只可惜他们去得晚了,只来得及帮练家处理后事。 “那你明白为何我们没有在景岚镇多做停留吗?”按理凭段练两家多年的交情,他们应该留在当地,把练家惨案查个水落石出,将凶手绳之以法。 “呃……因为爹以为雪儿一家无人生还,所以……”段观波说得很迟疑,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段召宁面有愠色,起身大喝:“胡说一通!” 这小子怎这么没脑袋! “是,孩儿知错。”段观波被吼得一头雾水,但看父亲怒气冲天,只好不问事由的先认错。 瞧着儿子俯首认错,好听点是虚心求教,讲实在是朽木难雕,段召宁不禁一阵头痛。 “直到现在,你还没想通。”按着犹疼的额际,段召宁颓然落坐。 自己的儿子有几斤几两重,做爹的岂不清楚。观波的性子温顺,想法单纯,行事直率,若生在一般人家,可算是个老实可靠的年轻人,可是生在段家,只怕落了个段家基业不保的下场。 他不懂,不都说“虎父无犬子”,即使传不到十分,总有个六、七分吧,可是看看观波…… “唉……”又是长长一声喟叹。 段观波面有惭色,“孩儿谨听爹的教诲。”早已听惯了的他,自然清楚段召宁这声长叹所为何来。 没办法,他天生脑筋就不懂得该怎么转弯,他知道爹对他这个独子寄予厚望,他也一直很努力的想达成爹的期望,可是那真的好难。 “对于现今的朝廷情势,你了解多少?” 虽然儿子的反应慢得让他对段家的未来烦恼不已,但跟前首要之务,还是让观波赶紧认清眼下承恩山庄所处的情势,免得哪天这个宝贝儿子是直的出门,躺的回来。 “爹指的是现在朝廷两派的争权不下吗?” 段召宁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没错。”幸好还不是完全没有救。 “那你应该知道,与我们交好的良亲王是宰相一派最有力的皇族势力……”段召宁起身,在店中踱起方步,开始仔细分析。 “这几年来,宰相与国舅两人势同水火,连带朝中大臣、皇亲贵族也分为两派,两方人马时有输赢,勉强算是势均力敌。但是这阵子以来,国舅的手段开始趋近极端。” 段召宁停步,见段观波聚精会神的听着,又往下说:“上回到良亲王府,他就曾对为父提出警告,说国舅已经将承恩山庄列为必除目标之一。” 段观波惊呼:“针对我们?”有必要吗? “虽然武林与朝廷事务表面上扯不上关系,但我们长久以来和良亲王府交往密切,而良亲王又是宰相一派重要成员,国舅自然将承恩山庄当成是宰相一派的暗里势力,对他而言,我们的存在有如芒刺在背,非拔不可。” 段观波恍然大悟,“所以爹是怀疑今天袭击我和雪儿的那群人……” “不只是怀疑,而是相当有可能。”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那回藉祝寿之便,我和王爷已经有了解决之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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