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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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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茵,我们要承认一件事清,在我还没认识罗若珈以前,我是不是提过大家分开这回事?” “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不谈可不可能,我只要你承认在这之前,我是不是提过?” “提过又怎么样?” “好,那么从现在开始,不管我们分开可不可能,不要牵涉到罗若珈。” “解释一下你的意思。”李芝茵心凉得发不出冷笑。 “你明白。”徐克维点了根烟:“她跟我们的事无关,我觉得她没必要受到我们的伤害。” “伤害?”李芝茵发出的笑声,比哭还令人难受:“徐克维,请你公平点吧!受伤害的是谁?没错,认识罗若珈之前,你早提过分开,但,你敢否认,从前你有这么坚决?认识了罗若珈,看到了我,就像着到毒蝎似的,你自己说好了,受伤害的到底是谁?” “芝茵,这是件需要冷静的事,我们不要争吵。” “从前我要名份,现在连最起码的关系我都要失去了,我还能冷静吗?” “芝茵,大家面对问题好不好?”徐克维还是用缓和的音调。 “我的问题你晓得,我要名份。” “我的问题你也晓得,那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徐克维,你要明白,蓓蓓是你的女儿!” “对,蓓蓓是我女儿不错,但你怎么生下她,你没忘记吧?”徐克维再也维持不住缓和的音调了,“我们把难听的话讲开,你认为嫁给一个有学位、又可以去美国的丈夫,是最好的前途,这个观念我不批评你。你找各种借口接近我,晓得我和你不会有结果,瞒着我怀蓓蓓,当时我坦白过,你要生下孩子,我可以负责你们母女的生活,但结婚不可能,我给过你选择的,可是你还是生下蓓蓓,你认为孩子会使我不得不结婚。也许在责任上来说,我该娶你,但我始终没有办法容忍你,没有办法容忍你父亲近乎敲诈的行为!” 李芝茵手按着桌子,指尖都要掐进桌子里面去了,牙咬得紧紧的,恨恨的发着抖。 “对,我爸爸是敲诈你,我硬要嫁给你是有目的,我是爱慕虚荣,我结婚的目标的确是要一个有学位、又可以到美国去的丈夫,你全说对了,你完全说对了,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李芝茵完全陷入不可抑止的歇斯底里状,疾声的尖吼:“可是,徐克维,你为什么只记得从前的我?该公平一点!” 李芝茵的尖吼,变成沙哑的抽泣,含着泪的眼睛,流泄着辩白的哀求。 “克维,生下蓓蓓后,我改变了,我晓得你为了你妈,你不可能再去美国,我的虚荣只是在生蓓蓓之前,生了蓓蓓,我只希望能像每个女人一样,有丈夫、有自己的家,但你为什么只记得从前的我?至于我爸爸,我承认那是敲诈,可是你得为我想想,我带着蓓蓓住在家里,我是什么地位?除了尽量讨好、顺从,我能怎么样?你替我想过这一点没有?你只晓得叫我冷静,动不动跟我谈条件分开,你知道每次听这种话,我心里就像有把刀在那儿割。从前,我是不好,我找借口接近你,甚至可以说,就是存心勾引你,怀蓓蓓也是我的计谋,可是——我——”李芝茵几乎泣不成声了:“你现在这样对我,也算是报应了。” 女人,永远是一个令人不忍心去伤害的动物,她们的眼泪、她们哀怨的目光,她细微凄楚的抽泣着。 徐克维打着自己的手心,李芝茵的脸伏在桌上,新做的发型,已经显得凌乱了,徐克维几次想要伸手去安慰李芝茵,但还是缩了回来。 李芝茵终于停止了哭泣,抬起的脸,像一张褪色的布,妥切的化妆,失去了明艳的作用。徐克维掏出手帕递过去,面对面的椅子,拉到李芝茵旁边。 “擦擦眼泪,芝茵。” 接回湿透大半的手帕,徐克维的声音变得温和了。 “我先为我刚才说的那些话道歉。” “道歉?”李芝茵撇了撇嘴角,眼圈还是红红的:“何必呢?安慰我的话现在对我是一点意义也没有了。” “芝茵,让我们好好的谈,好不好?” “谈分开的条件?” “今天不谈,明天还是要谈。明天不谈,后天还是要谈。”徐克维不再任意让自己发怒了:“芝茵,两个相处在一起会痛苦的人,如果不改善,终究会是个悲剧。” “已经是悲剧了。”李芝茵木然的神情,有着绝望。 “芝茵——”徐克维捶着自己的手心,想再说什么,又放弃了,头仰靠向椅背,好一会儿,才再拉回身子:“芝茵,让我们都为自己做一个正确的处理。” “我唯一正确的处理就是请你跟我结婚。”李芝茵冷冷的强调,讲了这几个字。 “就算我们结婚了,你会幸福吗?” “那是以后的事。” “你——”徐克维无奈的将掌心拍向桌面,叹了口气:“芝茵,你为什么这么愚昧?” “随便你怎么说?” “芝茵,我不晓得我还能有什么话说了。”徐克维无法再持续这样没有结果的谈判,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这是一张空白的支票,数字由你填,在我能力范围以内,我借贷都付给你。” 看着那张支票,那只拿支票的手,那张没有丝毫感情的脸,李芝茵只觉得全身冷起来,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我的经济情况你了解,你填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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