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夏晓衣 > 口是心非 >


  “这些原因,哪一项不值得寻常女子动心?”门口的一位老妇人腼腆的说道。  

  老妇人的同伴点头附和:“这说明她有识人之明,不能怪她。”  

  “不,你们都错了。”一看便知是出身贫穷的少年,出面扭转局势,成为反对的人士。“这等只重表面的浅薄女子,我不能接受!”  

  “各位。”司马锋芒走过呆怔的宋典雅身旁,朝众人说明:“尽管我对她毫无男女之情,但我十分欣赏她的毅力!若她洗心革面,发挥自己的长处报效朝廷,从官当捕快,前途与作为必定无可限量!”

  “是呀姑娘。”一名年轻女客接着尾声,娇滴滴的说宋典雅,“司马公子不喜欢你,你该有所醒悟了吧。姑娘家矜持一点比较好。”

  宋典雅如雷击,恍然间完全明白了司马锋芒的把戏。

  “司马锋芒!”她双手发着抖提起他的衣襟,然而因为身高上的差距,让她必须仰头看他,气势怎么都矮人一截。“你该适可而止了!”

  “姑娘又何曾心慈手软?”司马锋芒伸出手,比着手背上一小块显眼的紫印。

  “这是什么?”宋典雅不明白他的意图。

  “是你得不到我,伤害我的证据。”司马锋芒指控道。其实,那是他昨夜酒醉撞伤的印痕。

  “我?”宋典雅尖叫。“我哪有碰过你?”

  她哪一回不是被他明枪暗箭伤得体无完肤!“人证!”司马锋芒击掌,叫出两名少年。  

  “司马公子所言不假!”两名早已套好词的少年,一前一后站到大厅中。“我们兄弟亲眼所见,这位姑娘求爱不成,竟想用武力逼司马公子就范!若非公子反应及时,趁早躲避,说不准就被姑娘给这般这般,那样那样!”

  “我?”宋典雅有口难辩。

  众人以谴责的眼光看她。  

  司马锋芒轻盈的走到宋典雅身旁。“若姑娘还想狡辩,物证!”  

  他再度击掌,一位大娘走人众人的视线,一个检衽,开始向众人展示——    “当日,这位姑娘将司马公子压在客栈的梁柱上,意图这般那样,并撞倒了一张椅子。”大娘取出一片破布,在众人眼前摇晃,再继续说道:“椅子散了架,勾住姑娘的衣裳,这就是衣帛的碎片,铁证如山!”

  宋典雅垂下头,沉下脸,杀意在极度寂静中酝酿。

  “姑娘不说话,那就是表示无从狡辩?”司马锋芒不依不饶,表面故做折衷,说道:“我愿不计前嫌,原谅宋家宋典雅对我的冒犯,只盼她能够改过自新,从今往后——”  

  “啊——”宋典雅陡然尖叫。她所有的理性冷静,像一根绷紧到极点的弦,因他三番两次的撩弄,终于崩溃了!宝剑再度出鞘,仇恨不共戴天!“段。”司马锋芒一成不变,还是这一句。

  “下不为例。”总管被方才的闹剧逗得笑逐颜开,心情特别高兴,乐意解救司马锋芒的危机。

  刀光剑影在堂内激起剑花闪耀。

  “可怜她求爱不成,恼羞成怒。”司马锋芒绕步在打斗的男女周围,唱作俱佳地向广大的人客表演。“上天,您为何如此残忍?”他手一伸,提示道:“音乐!”

  一群早已准备在堂中央的奏乐老者,应声吹弹奏唱: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段总管施施然的飘近。“这些弹唱的老伯从何而来?”

  “我特意聘请的,日后即将进驻金陵分号的乐师!”司马锋芒给了乐师们一个赞美的手势,回眼才注意总管异常的轻闲。“她呢?”

  总管指了指身后倒地的娇躯。  

  “你又下重手了?”司马锋芒移步凑了上去。

  “这回她一听音乐,人就晕倒了。”总管对司马锋芒说明。“气晕了。”  

  “可怜呀!”

  “你厥功至伟。”

  司马锋芒俯身拍了拍宋典雅的脸,不胜感慨。“唉,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乐师们机灵的跟随雇主的话,改唱起另一调。

  “他们是我从秦淮河畔邀请来的前花楼乐师。”司马锋芒走回客人面前,介绍道:“因人老色衰被请退了。如今花楼要色不要才,老一辈谋生无门,世态炎凉。”

  大伙听,多么出色的音律——

  “那是谱曲人的功劳。”总管一边讥诮,一边吩咐店小二将宋典雅搬进客房。  

  “我还没说完。”司马锋芒睨他一眼。“出色的音律更需要弹奏实力!”

  他一说,乐一响,轻而易举地将众人原本集中于宋典雅的注意力,全转移到不相关的事情去。

  云来云去的夜空,月华澄澈。人群离开客栈,掌柜领着大夫进入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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